信徒牌並不是截然不同的。每一張舊神牌都擁有一張通用的“虔誠信徒”牌,以及兩張獨特的、隸屬於某一位特定舊神的特殊信徒牌。
另有兩張功能牌,一是萬能牌,一是空白牌。
因此,這個名為“命運紙牌”的遊戲,總共擁有54張紙牌。
真夠巧合的。西列斯心不在焉地想。如果不是因為他清楚這個世界與地球不一樣,那麽他都要以為這樣的紙牌遊戲是從地球流傳過來的了。
畢竟,撲克牌就擁有54張牌。
命運紙牌需要起碼四個人的參加,三名玩家和一名荷官。玩家需要在遊戲開始的時候首先抽取一張舊神牌。舊神牌不能亮明。
這個遊戲的勝負手就在於,在不暴露自己舊神牌的前提之下,玩家需要湊齊舊神牌加上附屬的三張信徒牌,形成一套牌組。
一旦暴露或者被指出舊神牌,這名玩家就算出局。
抽取舊神牌之後,荷官就會進行洗牌。未被抽取的舊神牌也會被放回牌組之中進行洗牌。荷官會在洗牌後抽出三張公共牌,並且在每一名玩家回合的開始補足公共牌,同時給玩家分發一張手牌。
公共牌中,除了舊神牌會是暗牌,不會暴露牌面之外,其他牌都會是明牌。這就意味著,荷官在補足公共牌的時候,會比玩家更早看到牌面,因為他需要確保舊神牌保持暗牌狀態。
玩家的每一回合,可以選擇將一張手牌交還給荷官(暗牌且進入廢牌堆),但不能要求更換;也可以選擇將一張手牌與一張公共牌進行更換,但是這樣就必須將自己的手牌明牌放進公共牌之中。
玩家最多可以持有五張手牌,最少需要持有兩張手牌。
由於在交還手牌、更換手牌的過程中,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舊神牌陣營和已有的信徒牌內容,所以玩家必須仔細考慮如何進行牌組的重組。
此外,由於玩家最多可以持有五張手牌,陣營之外多余的一張牌也是值得考慮和思索的。
舊神牌的變更僅有一種情況,即與公共牌中的舊神牌進行交換,並且在交換過後,原舊神牌就需要明牌,並且遭到廢棄,由荷官保管。
當然,玩家如果被發放了第二張舊神牌,也可以選擇不交換,暫時保留在手牌中。(不過這也存在一些特殊情況,阿爾瓦在此刻補充說。)
如果三張公共牌都是舊神牌,荷官會確認玩家是否想要進行交換;如果沒有玩家交換,那麽這三張舊神牌都會明牌,隨後廢棄,並且荷官將重新補足公共牌。
廢棄的舊神牌不會再次洗牌。所以,隨著遊戲的進行,剩余的舊神牌越來越少,玩家的舊神陣營會越來越明確和清楚。到了最後,時間也會成為一條催命符。
由於總共只有十三張舊神牌,所以,三名玩家加上一名荷官的配置是最常見的。
每一輪遊戲都按照玩家的順時針或者逆時針的順序進行,只有輪到這名玩家的回合,荷官才會給他發牌,玩家才能進行交還手牌或者交換公共牌的舉動。
兩張功能牌的效果是:
萬能牌只有在荷官發放手牌時才可以生效,如果被放進公共牌,那麽荷官會將其拿走,放進廢牌堆,等待下一次洗牌。
萬能牌可以替代任何一張信徒牌,不能替代舊神牌。
空白牌只有在荷官發放到公共牌中才可以生效,並且由當回合的玩家決定這張牌將會是什麽。當回合的玩家可以選擇交換這張牌,也可以不交換。
同樣,空白牌可以替代任何一張信徒牌,但不能替代舊神牌。
說到這裡,阿爾瓦大大地喘了一口氣,看起來像是已經口乾舌燥了。
切斯特醫生溫和地說:“或許我們可以上手玩一玩?”
阿爾瓦點了點頭,然後格外認真地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們得知道。這裡頭還有一些特殊規則。畢竟,光我說的這些內容,可不能稱得‘命運紙牌’。”
西列斯饒有興致地問:“是什麽規則?”
“嗯……比如有些舊神牌是不能轉換成另外一張舊神牌的。”阿爾瓦說,“因為這兩個陣營是截然對立的,比如生命和死亡。
“而有些舊神牌,如果你拿到之後,手中的舊神牌也對得上,那就必須得進行轉換。”
“必須轉換?”
“是的。比如手牌中的舊神牌是‘快樂的酒鬼’。如果之後荷官發放了‘晚宴的主廚’,那就必須將酒鬼牌轉換成主廚牌。當然,公共牌中出現了主廚牌是沒什麽關系的。”
琴多在此刻發出了不明意義的笑聲。
西列斯微怔,在這一刻感到一種突然的寒意。
酒鬼和……主廚?
切斯特帶著點感歎的意思,說:“真有意思!還真有一種命運的感覺——照這麽說,荷官就是決定玩家命運的人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遊戲。”
阿爾瓦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他說:“這個是我家印刷廠承製的紙牌,印刷了一千多套,就是前段時間剛剛發售。在一些年輕群體中慢慢流行起來了。”
西列斯對這個紙牌遊戲的發明人感到一些好奇,他詢問了其中詳情,但是阿爾瓦搖了搖頭,遺憾地說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下的單子。
在簽了訂購協議之後,那位客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讓印刷廠自行決定這些牌的去向。盡管已經付了錢,但這還是搞得阿爾瓦的父母十分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