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恆想要表示下自己的不舍,又想讓蕭楚奕知道這事是大多數朝臣都答應的,可不是他這個皇上因為忌憚攝政王而廢了他封號的。
蕭楚奕沒什麽問題,見蕭景恆沒其他話說,便告退離開了。
出了書房後,蕭楚奕看到了嘉寧殿的人在外面等他,絲毫不意外,都不用太監開口說什麽,蕭楚奕就自己朝嘉寧殿的方向走去了。
等一進嘉寧殿,蕭楚奕就看到太后怒氣衝衝的樣子,太后陰沉著臉指著蕭楚奕,“蕭楚奕,你到底想做什麽,你為什麽要辭了攝政王這個封號,你知不知道沒了這個稱號,你就什麽都不是了!”
“是不是你在外面這一年多把腦子也給丟外面了,蕭楚奕,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蠢,蠢出天了!”
“哀家從前還覺得你是個人物是哀家最強的對手,哀家可真是高看你了,你就是個愚不可及,蠢的讓哀家罵都不想罵的傻子,你太令哀家失望了!”
第一百五十章 那就除掉軟肋
等太后氣呼呼的罵了一長串,蕭楚奕才冷漠的開口,“說完了嗎?”
太后後面想罵的話就這麽被蕭楚奕噎在了喉嚨裡,不等她開口,蕭楚奕又道:“如果你叫我來只是為了聽你這些廢話,那本王就不奉陪了。”蕭楚奕說完轉身就要走。
“站住!”剛轉過身太后就開始留人。
太后冷哼一聲,“蕭楚奕,你馬上就要不是攝政王了,你還敢在哀家面前猖狂,信不信哀家今日讓你走不出這嘉寧殿。”
蕭楚奕回頭,眼神冷漠,“那你不如試試?”
他這周身氣勢散開,嘉寧殿的宮女太監都給嚇的發抖,縮著脖子連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太后也被震懾到了,不過她到底當了這麽多年太后,能穩的住。
“你在哀家這兒狂什麽,你這麽大能耐怎麽不去跟蕭景恆爭,”太后這話是反駁,但同時也很怨念,她是想蕭楚奕跟蕭景恆鬥起來的。
但蕭楚奕沒興趣。
他道:“說話,不說本王便走了。”
“站住!”太后又連忙呵斥,語氣還有些急,“沒哀家的允許,你不許走,今兒來了,你就得給哀家把話說清楚了。”
蕭楚奕皺眉,不論是太后還是皇上,如今都越發讓他厭惡,他可算體會到了王妃時常掛在嘴邊的話,皇家的人都不討喜。
“你想問什麽?”蕭楚奕耐著性子答,打算今兒把話說個明白,往後能不進嘉寧殿就再也不進了。
“哀家問你,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麽藥,是不是查到了什麽,還是你在威脅蕭景恆,所以才不想繼續當這個攝政王了。”哀家這話問的很認真。
“沒賣什麽藥,不是威脅,也什麽都沒查到,只是不想繼續做這個攝政王了,僅此而已。”
蕭楚奕答了,問,“還有問題嗎?”
太后沒問題,但立馬出言反駁了蕭楚奕的話,“不可能,哀家不信,你怎麽會放攝政王這個位置不坐去當個閑散王爺,蕭楚奕,你到底想做什麽?”
“本王已經說的夠明白了,信不信隨你,”蕭楚奕語氣裡透著不耐,而他也的確不耐煩。
不論是太后還是蕭景恆都以為他別有目的,可實際上他只是想跟王妃在府裡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想跟這些人再打交道了,當他們本性完全暴露出來,蕭楚奕再看這些人的眼神就變成了厭惡。
他不想委屈自己,從前是不能,現在有機會了,他就想離這些讓他憎惡的人遠遠的。
太后原本是不信的,但聽完蕭楚奕這話又有些動搖了,“你當真……可你別忘了,你樹敵那麽多,一旦你不再是攝政王,手中沒了權勢,想要你命的人只怕迫不及待要殺你。”
蕭楚奕看了太后一眼,“最想要本王命的不就是太后你嗎?”
說完,蕭楚奕有些不屑嗤笑一聲,“倘若本王的命那麽好要,本王焉能活到今日。”
這話太后沒法反駁,她那麽多的手段,還有那麽多的死士都沒能除掉蕭楚奕,即便不做攝政王了,這人同樣不好對付。
不過現在她也不關心這個,而是問,“那件事呢,你也不打算繼續查了?你當真不顧皇室血脈,要眼睜睜看著皇室血脈混亂嗎?”
“恕本王直言,這一切到底是誰造成的,是怎麽造成的,想來太后你最清楚不過,更何況是真亂血脈還是假亂血脈,同樣是你最清楚。太后既然如此顧念皇室血脈,那不如就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然後昭告天下。”
蕭楚奕覺得這是賊心不死,稚兒已經去過攝政王府的事太后不可能不知道,而稚兒跟他們說過的話,太后想來也清楚的很,現在還提什麽血脈,就像個笑話。
“太后若沒其他的話要說,本王便先告退了。”
蕭楚奕走的飛快,壓根不給太后留他的機會,太會倒喊了幾聲站住,但蕭楚奕沒理她。
太后很不甘心,咬牙切齒的看著蕭楚奕離開的方向,抬手就摔了個茶杯,她如今已經不再說什麽大業了,她被困在了后宮,而朝堂上屬於她的勢力也在一點一點拔起,她能做的事越來越少。
跟稚兒聯合本不是她的意願,可她沒辦法,若不走這一招,若不給蕭景恆扣個帽子,讓蕭景恆對她有所忌憚,只怕蕭景恆早對她下手了。
太后一點都不懷疑蕭景恆要她死的心,因為蕭景恆就是個白眼狼,心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