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漏出一個背影,背脊纖細柔弱,正望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聽到聲響烏黑的耳尖動了動,一條修長光亮的尾巴隨意甩動了幾下。
修斯輕輕敲門,喊了一句:“滿滿,有人來看你了。”
隨著房門被推開少年回過頭,微微揚起下頜神情格外冷淡。
小兔子一直望著他,圓圓的兔眼滿是好奇,有些入了神。
他長的太好看了。
少年生著柔順的短發,和耳朵同色都是純黑的,光潔的額頭被劉海遮住了些。
漂亮的貓眼微微上挑,瞳仁是翠綠色的,濃密的長睫被月色打下陰影。
皮膚白皙沒有血色卻看不到半點瑕疵,粉嫩的唇瓣有些薄,一直抿著看起來很緊張。
溫阮看著看著,不自覺的靠近......
誰知少年忽然炸起了尾巴,皺著眉頭縮在角落,口中發出威脅的哈氣聲。
修斯見狀急忙上前,直接捏住了少年的後頸,動作並不溫柔。
冷聲說著:“不準凶人!”
語氣也很凶,跟剛剛一點都不一樣。
少年抖了幾下,看向修斯強行忍下火氣,悄悄收起了鋒利的爪子。
他不敢惹修斯,這人類到了晚上就是隻惡鬼。
顧君澤護住溫阮,忽然瞧見少年頸上有齒痕,看向修斯他問道:“你把他當血奴?”
聽到這兩個字,少年又是一抖,也偷偷打量著顧君澤。
小兔子聽不懂,只是躲在顧君澤身後,還在偷看小貓咪。
雖然很凶但是好漂亮,兔子也喜歡的漂亮。
修斯忽然開了燈,少年的瞳仁瞬間收縮成一道豎瞳,瞧著更凶了。
他笑道:“嗯啊,這小兔子不是嗎?”
顧君澤微微蹙眉,冷聲道:“他不是,他是我的另一半。”
修斯挑眉一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少年纖細的脖子。
“那你可得忍住了,獸人可是很美味的,是不是啊滿滿?”
滿滿沒有開口,渾身止不住的發抖,一對貓耳嚇成了平行。
溫阮能感受到他的恐懼,忽然掏了掏顧君澤的口袋,拿出幾顆薄荷糖。
甜甜一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攤開手掌說著:“請......請你,吃......吃糖!”
滿滿看了半天,忽然甩起尾巴,用力打掉了小兔子的糖。
低聲說著:“我不要。”
嗓音很清亮卻有些無力,平淡的沒有一點情緒。
顧君澤有些不高興,剛要帶走溫阮,誰知小兔子卻蹲下了身子。
溫柔的拾起薄荷糖,溫阮忍住眼淚,再次遞給滿滿。
“甜的......很......很甜!吃了......開心!”
小兔子笑的很甜,比他手中的糖還要甜。
他能感受到滿滿的情緒,很恐懼很緊張,也能聽到他的呼吸,很急促還有些不順暢。
修斯開了口:“吃吧,滿滿不是也喜歡嗎?”
少年聽他這麽說,這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動作利落的拿過小兔子手心的薄荷糖。
剛想吃修斯卻接了過來,溫柔的替他撕開糖紙。
滿滿下意識的張開嘴,隨時準備投喂。
誰知修斯忽然把糖含在了嘴裡,對著他吻了上去。
小兔子瞬間愣在原地,雙頰也泛起了紅暈。
他想起了和顧君澤親親。
圓圓的兔眼突然被一隻大手遮住,顧君澤皺眉諷刺了一句:“真是野蠻。”
即使是隻吸血鬼,身處在人類的世界,也應該學著像個人。
修斯沒理他,肆無忌憚的將少年壓在身下。
顧君澤見他胡來,直接抱起溫阮走出房門,又用力將門關上。
修斯的性子就是這樣,想幹嘛就幹嘛,從不會顧及場合。
房門剛被關上修斯隨手關了燈,望著滿滿笑著道:“小貓咪,我餓了。”
滿滿沒說話,見他咬過來怕的下意識揮起爪子。
聽到一聲悶哼,忽然聞到了血腥味,滿滿瞬間跳了起來準備逃出去。
修斯一伸手,直接環住少年的腰,近乎暴力的摁在床上。
“長本事了?連我都敢下手?”
聽著這聲音,滿滿嚇的渾身發抖,語氣也異常危險。
一睜眼對上一雙血紅的眼睛,白天清澈的碧藍全然不見。
滿滿嚇壞了,顫抖的伸出手護住脖子,低聲道:“很疼,還沒好。”
他知道修斯絕對不是單純的想喝他的血,肯定會做點別的,而且一夜都不會停下來。
修斯只是笑笑,一把扯開滿滿的手:“還是兔子聽話,早知道就不要你了。”
他本是開個玩笑,誰知滿滿又是一爪子,修斯急忙翻身差點又被撓出幾道血痕。
剛要繼續,卻聽滿滿道:“那你去找他,別碰我。”
少年說完就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個團,尾巴也藏進了被子裡,始終背對著修斯。
“生氣了?”修斯扯了扯他的耳朵,滿滿用力掙脫離的他更遠了。
少年不能理解這種情緒,只是聽到修斯這麽說,心臟好像被一隻手攥住陣陣抽痛。
但他本來就是個沒人要的獸人,修斯也想丟掉他是正常的。
修斯望著滿滿的背影,修長的手指繞上一縷發絲,又問道:“還是吃醋了?”
少年更加不理解,醋是酸的獸人更愛吃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