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裡,本來好看的像精靈般的男人,頭上好像生出了一對惡魔的觸角,身後也好像生著可怕的黑色翅膀。
在兔子眼裡,拿著針管的醫生,跟惡魔沒有區別。
顫聲說著:“輕......輕點,麻煩......輕點......”
他雖然害怕,但不妨礙他做一隻禮貌的兔子。
看著懷裡的小兔子抖的像個小篩子,顧君澤狠了狠心輕柔擼起溫阮的袖子,漏出一節蓮藕般白嫩的手臂。
修斯夾起消毒棉球,溫阮聞到一陣碘酒的味道,手臂之上冰冰涼涼的,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修斯笑著哄道:“小兔子乖,哥哥會輕一點的,如果是護士姐姐來肯定不會這麽溫柔。”
他也算給了顧君澤天大的面子,身為院長親自給一隻獸人打預防針。
好在他願意,溫阮可愛的模樣看的他心都化了。
剛想去摸溫阮的耳朵,卻被顧君澤打了一下手,男人冷聲道:“別碰他。”
修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對著小兔子的胳膊輕柔扎了進去。
感受到痛楚溫阮渾身一抖,下意識咬住了顧君澤的手臂。
隨著藥水一點一點打入身體裡,小兔子抖的越來越厲害,圓圓的兔眼不斷落下眼淚。
顧君澤沒有躲避任由溫阮咬著,心裡疼的厲害都忘記了皮肉上的痛苦。
溫阮忍了很久,口中發出細微的嗚咽,打針太疼了是兔子承受不住的疼。
“好了,小兔子真棒!”
忽然聽見修斯的聲音,手臂上的痛苦瞬間消失,溫阮終於松了一口氣。
嘴裡嘗到血腥,含淚的兔眼恢復焦距,溫阮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咬了顧君澤。
急忙松口下意識的想逃,卻被顧君澤緊緊抱在懷裡,柔聲哄著:“阮阮還疼嗎?”
望著手臂上兩排整齊的兔牙印,溫阮癟了癟嘴強行忍住了眼淚。
搖了搖頭,看向顧君澤哽咽道:
“阮阮......不疼,老......老公疼,阮阮......錯......錯了。”
他又咬了顧君澤,是個壞兔子。
沒等顧君澤繼續哄,修斯搓了搓手臂,笑著道:“你們真夠肉麻的。”
望著溫阮又道:“他皮厚不會疼,小兔子可以繼續咬。”
聽了這話剛剛還溫順的兔子,忽然對著修斯鼓起了臉頰,軟綿綿的凶道:
“老公......也......也會疼!阮阮......不......不咬!”
他覺得修斯是個壞人類,竟然教唆兔子做壞事!
面對奶凶奶凶的兔子,修斯一點都不怕隻覺得可愛極了,忽然笑道:
“哥哥家也有獸人,是隻可愛的小貓咪,小兔子想不想跟他玩?”
說完扔給顧君澤一卷紗布,讓他自己包扎。
溫阮聽這話,依舊鼓著小臉,他問道:“小......小貓咪......獸人?”
他在實驗室見過貓科獸人,印象裡他們長的都很漂亮,但是脾氣很古怪特別凶。
尤其是尖尖的爪子,隨便撓一下都可以讓兔子皮開肉綻,更不用提鋒利的牙齒。
想到這裡,溫阮有些害怕,用力搖了搖頭:“不......不玩,兔子都......自己玩!”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害怕貓科獸人,而且兔子本來就喜歡自己玩。
溫阮話剛說完,顧君澤卻疑惑道:“阮阮不是想交朋友嗎?”
修斯的獸人他聽說過,因為身體太弱被剛買下他的主人遺棄在了這家醫院。
要不是正好遇到歸來的修斯,那小獸人應該活不了多久。
想到這裡,問向修斯:“多久回國?”
他知道修斯很少在這裡,每年最多三個月,主要是為了避寒。
因為修斯的體溫常年都是冷的,所以比他更怕冷,寒冬於他是種煎熬。
修斯想了想,笑著道:“很快了,小貓咪想看雪,我們下個月就回去。”
顧君澤又問道:“那小貓交流順暢嗎?回去之後上學嗎?”
他想著如果也跟溫阮一樣是個小結巴,那就沒必要結伴了。
兩個結巴對話再多,也沒有進步的可能性......
修斯聽著話,笑意更濃:“交流沒問題但也要上學,不然很難融入人類的世界。”
“小貓咪很聰明就是很怕生,應該比小兔子還怕生。”
溫阮聽他說起自己,鼓起臉頰窩進顧君澤的懷裡,不斷擺弄他用剩下的紗布。
這兩個人的話他都聽的懂,是在說他壞話,說兔子是個結巴!
顧君澤不知道溫阮的想法,揉了揉兔耳朵,笑著說道:“到時候你們可以一起上學。”
反正修斯也要回國,如果溫阮跟那隻貓獸人結伴入學,他也可以放心一些。
小兔子不是結巴只是說話慢,如果能跟同類多交流,應該也會進步很快的。
溫阮想了想,雖然不情願但他是禮貌的兔子,還是點了點頭。
看向修斯,慢吞吞的問道:“小......小貓咪.......名字?”
修斯也望著他,不答反問:“小兔子好些了嗎?可以自己走路嗎?”
“小貓咪也在這裡,小兔子可以親自去問!”
雖然有點怕,但是可以看到別的獸人,溫阮還是興奮的紅了臉頰。
甜甜一笑,小兔子說著:“可......可以!走!走!”
第25章 吸血鬼的夜晚開始了
獸人醫院的特殊病房外,溫阮順著窗子看到了一個黑貓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