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赤原他犯的錯誤太致命了,您無所謂,我要是跟他扯上了半點關系,我日後的前途和生活都得出事。
您就當我這個學生實在是太過世故了吧,畢竟,雄子還能再生,前途可就這一條,萬一要是毀了,我日後可怎麽辦啊?”
風嵐的話雖然顯得有些冷血,可卻意外地符合邏輯,躍華眯了眯眼睛問道:“你真的不在乎你的雄子?”
風嵐大大方方地說:“在乎,可他畢竟是個雄蟲,而且還有精神疾病。如果不是法律規定崽子有病,那雌蟲就必須把他養成年才能再生一個的話,我早就準備要個小雌蟲了,哪裡會等到現在?”
躍華對風嵐的話感到有些詫異,他說:“你真的這麽想?還是這是你的說辭?”
風嵐歎了口氣說:“我真的這麽想,尺池的病其實對我影響也挺大的,我周圍的風言風語四起,對我的前途有害無益。
我一直都不太願意尺池出現在公眾的視野裡的,但是因為各種原因,最後他的存在還是被大家知道了。
他一成年,我就準備給他物色雌蟲接盤……不,不,是托付終生,結果他們非要來個旅行,結果就這樣了。
這段時間我的生活被影響得格外嚴重,原本定好的升職也不翼而飛了。您說說,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麽錯事?這輩子成了他的雌父啊?”
躍華原本是十分篤定風嵐跟尺池的逃離有脫不開的關系的,可風嵐此時的態度和說法卻動搖了他的想法,但也僅僅只是動搖而已。
躍華故意試探性地說:“你真的這麽想?你畢竟是我的學生,尺池是你唯一的崽子,我之前還想著要跟軍部那邊打個招呼,抓尺池的時候注意不要傷到他。可現在聽你的意思,我倒不需要做這些了。”
風嵐立刻點點頭說:“不用不用,該怎麽抓就怎麽抓,能擊斃最好。”
躍華都被風嵐的態度驚了一下,他說:“你真的都不心疼他的嗎?他可是你唯一的崽子啊!”
風嵐說:“我當然心疼他了。可我還年輕,我還有未來,我不能為了他毀了我的一切吧?他是雄蟲,又有病,我把他養成年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他逃跑的時候,貌似也沒有為我考慮吧,那我為什麽要為他考慮那麽多呢?
他死了,這件事就徹底結束,最多算我的一個黑點,他要是活著,日後更複雜。院長,我得為我自己著想啊!您說是不是?”
躍華難得的有些語塞,半晌之後才說:“你……你想得挺開啊?”
風嵐無奈地說:“沒辦法,命苦嘛,攤上這麽一個雄子。”
兩者又交談了一段時間,風嵐打消了躍華很多的顧慮,但終究躍華還是沒有徹底相信風嵐,他忽然說:“風嵐,你覺得尺池和赤原是不是有點像啊?”
風嵐歎了口氣說:“院長,我很想說他們一點都不像,但我也不能騙您,他倆長得確實有點像。”
躍華撐著下巴盯著風嵐說:“你能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麽嘛?尺池的雄父不會是赤原吧?”
風嵐又歎了一口氣說:“我很想說不是,但是其實我也不太確定。”
躍華眯了眯眼睛,問:“什麽叫做不確定?你睡沒睡赤原你自己不知道?”
風嵐摸了摸眉毛,尷尬而不失禮貌地說:“嗯……那段時間我剛剛畢業進軍部,而且那時候軍部院裡的雄蟲也多,我就玩得有點瘋。
那時候,我是從一號開始往後輪的,有兩次輪到一半,前面換蟲了,我就從頭來過,最多的一次好像輪到了一百多號吧?
那時候偶爾我還喝點酒,所以時常記不清雄蟲的樣子,那時候離現在也有幾十年了,我就更模糊了,所以……調檔案吧,檔案裡應該都記了。”
躍華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挑戰,他表示:“……你認真的?軍部最多的時候也就有113個雄蟲而已,你輪到過一百多號?”
風嵐微微咳嗽了一下,解釋道:“呃,那會兒年輕嘛,難免……重欲了一些,後面我就修身養性了嘛。”
躍華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頭,說:“你就是想不修身養性都不行吧?那麽多雄蟲,你都不膩嗎?”
風嵐又咳嗽了一下,說:“額,年輕嘛,以後我會注意的。”
躍華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麽,直接轉身往外走了。
風嵐在他身後說:“院長慢走,辛苦院長了。”
躍華最後還是轉過頭叮囑了一句:“你要克制啊,雌蟲身體是好,但也不是這樣浪費的,雄蟲不過是玩具而已,不要太過於玩物喪志了。”
風嵐連連稱是。
等躍華出來之後,碌樺就湊了上來說:“老師,怎麽樣?他承認了嘛?”
躍華看了一眼毛毛躁躁的碌樺,有些不滿地說:“你都多大了?怎麽還是這麽莽撞?我要告訴你幾次,做事要沉穩。”
碌樺連連點頭,然後問道:“所以呢?老師,你問出來了嗎?”
躍華霎時就無語了,重重地敲了他的頭一下,然後說:“沒有,風嵐對答如流,本身沒什麽大毛病,現在就看眩曜那邊有沒有什麽結果了?
要是沒有的話,就要放風嵐出來了,到時候,你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碌樺斬釘截鐵地說:“肯定有,老師,你看尺池的長相和赤原多像啊?怎麽可能不是赤原的孩子呢?赤原是叛徒,他的崽子也是,風嵐就是他們的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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