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就還要臉呢。”藍溱自言自語。
夜深了,藍溱艱難地把背部掛件拆卸下來,放到床上,他隻得幾秒的自由時間,又立刻被熊抱住了。
這算什麽藏在內心深處的渴望啊,不是每天都在實現嗎?
翌日,破天荒頭一次,任啟東醒得比藍溱還晚。他揉著暈乎乎的腦殼,一睜開眼,就見藍溱直勾勾地瞪著他,疑惑出聲:“我這是還沒睡醒嗎?”
“你都睡了14個小時了!!”無法脫困,尿都憋回去了三次的藍溱咆哮。
任啟東愣愣地收回手臂,找手機看時間,藍溱一個鯉魚打挺,一溜煙跑去了廁所。
放完水,他感覺神清氣爽。任啟東跟在他後頭進來,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拿起漱口杯接水。
正在塞褲子的藍溱窘迫道:“喂喂喂,看不見裡面有人啊。”
“反正又不是沒看過。”任啟東擠著牙膏,無所謂道。
“你果然是有意識的吧,故意的吧,裝的吧!”藍溱三連指控。
“沒洗手,別指著我。”任啟東啟動電動牙刷,藍溱的控訴隱沒於嗞嗞的震動聲中。
“您的快遞,請簽收一下。”
“噢,謝謝。”任啟東潦草地簽下名字。藍溱不放心地張望:“什麽?什麽?”
那瓶酒的來源,經過一番激烈的偵查,至今未明。現下,藍溱對家裡的一草一木都很緊張,尤其在意,任啟東到底在哪兒交的狐朋狗友,送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就說是阿瑟的東西嘛。”任啟東拆開快遞,展示著一個皮質項圈,粉色的,搭白色的狗。同時,一條長長的細鐵鏈垂了下來,丁零當啷。
藍溱瞠目結舌,頓步失語,看著任啟東興致勃勃地去抓阿瑟試戴,拐彎抹角地問:“呃……你確定這是給狗戴的嗎?”
“那當然啊,不然給什麽戴?”任啟東一隻手托著小狗,往它脖子上套,“怎麽有點大。”
豈止是有點,都能繞狗脖子兩圈了。
“奇怪。”任啟東嘟囔著。
藍溱從任啟東手中拿過項圈,任啟東舉起狗,等著他幫忙。藍溱並起兩指,從頭扽到尾,捋平直,然後摸上任啟東的脖子,繞了一圈,正好啪嗒扣上。他伸出食指,穿過項圈底下的掛環,挑逗著撓了撓任啟東的喉結。
任啟東的臉一下黑得恐怖:“藍溱,你平時開開玩笑也就算了,不帶這麽侮辱人的。”
無奈的白眼附和著深沉的歎氣,藍溱解開項圈,往沙發上隨手一丟:“算了,算了。”
任啟東板著一張臉,正色道:“你還沒有跟我道歉。”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榆木腦袋怎麽會開花呢。”藍溱搖著頭轉身。
“你在說什麽,哎,你給我說清楚……”
任啟東拾起沙發上的項圈,追上去要理論個明白。
作者有話說:
鏘鏘鏘!完結啦!
感謝大家一路以來的陪伴,挨個親親,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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