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溱嗯嗯啊啊地比劃著什麽,任啟東聽不明白,就哄小孩似的敷衍應和。
然後,藍溱把手摸進了任啟東的衣服下擺,一路往上推到領口。任啟東配合地抬起了胳膊,藍溱卻不扒他的衣服了,而是一整個人跌在了他身上,臉正趴在胸口。突然,返祖成了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嘶——”任啟東猝不及防,被一陣啃咬的銳痛襲擊,久違地罵了髒話,“你他媽還沒斷奶啊你?”
“唔唔,嘛嘛。”藍溱口齒不清地發音。
任啟東翻了個白眼,認命地仰望著天花板,這蹬鼻子上臉的臭小鬼。
十分鍾後,任啟東已然麻木:“你咬夠了沒啊?”
二十分鍾後,任啟東不抱希望地問:“你就光咬,不能也乾點別的啊?”
半小時後,任啟東生無可戀道:“你好歹能不能換一邊?”
藍溱在一灘自己流出來的哈喇子中,側過臉,將頭轉到了另一邊。
任啟東抓著藍溱的頭髮,微微抬起了他的頭,懷疑地問:“你其實都聽得懂吧?在跟我裝醉?”
藍溱眨巴著特別好看的眼睛,眼神迷離又勾人。任啟東繳械投降,松開了手,任由藍溱為所欲為。
“汪汪——!”門外傳來一陣狗叫聲。
任啟東胸口被一塊大石壓著,他撥了撥藍溱的發絲:“該去喂阿瑟了。”
藍溱咬咬咬。
“汪——!”“汪汪汪——!”狗越叫越急。
任啟東嘖了一聲:“藍溱,你打算餓死你兒子是吧。”
藍溱咬咬咬。
任啟東支起上半身,藍溱緊隨不放,差點要被扯掉下來了。
“嘶——!藍溱!先松嘴啊你,我喂完它就回來喂你。”
千鈞一發之際,響起一陣沙沙的聲響,倒豆子一般,持續了約一分鍾。狗也不叫喚了。
任啟東放下一顆心,躺了回去。這笨狗終於學會使用自動放糧機了。只是,他胸口還趴著個比狗還狗的成年男性。
任啟東聽著藍溱的呼吸聲逐漸粗重,伴著時不時的幾句夢囈,香甜地睡了過去。任啟東也不掙扎了,也閉上眼睛補眠。
藍溱做了個奇怪的夢,猛地一驚醒,坐了起來。任啟東跟著被弄醒,環抱在腰間的手臂被打落了。
藍溱清醒地眨了眨眼,眼前這光景……
任啟東順著他的視線低下頭看,齒痕斑斑。
藍溱的雙眼不可思議地睜圓了,欲言又止:“你……我……”
任啟東把衣服拉下來,平靜地陳述:“你咬的,你忘了?”
“不可能。”藍溱矢口否認,他乾不出這種下流事。
任啟東嗤笑一聲:“難不成還是我自己咬的?我碰得到嗎我?”
藍溱連滾帶爬,火速往外逃:“你撞見鬼了!”
臥室門一開,趴地上打瞌睡的阿瑟瞬間醒了,搖著粗短的小尾巴一路小跑到藍溱腳邊打轉。
任啟東跟著出來,把狗拎起來看,圓滾滾的肚子格外突出,比孕狗還誇張。隔著肚皮,他能清晰地摸出狗糧的顆粒感。又去喂食機檢查了下,半桶都沒了。照理來說,這一桶是一周的分量。
任啟東把機器插頭拔了,以後還是用普通碗喂。
都說狗是傻的,只知道吃,不知道飽。這點在阿瑟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證。
狗爪子踢踢踏踏,藍溱與它玩起了拋飛盤。任啟東從廚房探出頭來,邊系圍裙邊朝他們喊:“別在屋子裡玩,樓下又要上來投訴了。”
藍溱撇撇嘴,把飛盤收了起來。阿瑟圍著藍溱蹭腿撒嬌,藍溱被驅使著走到零食架旁,剛撕開包裝,任啟東又遠遠地發話了:“藍溱,今天你和阿瑟只有一個能吃上晚飯。你考慮清楚。”
藍溱看了看手裡的狗零食,拿夾子封好放回去。又朝任啟東做了個鬼臉。
阿瑟哪肯輕言妥協,急得在地上不停打滾。藍溱蹲下拍拍它的腦袋,道:“新的一課,人類是種很自私的動物。”
作者有話說:
叫“阿瑟”是因為藍溱在拉郎配
王者榮耀中 安琪拉 和 亞瑟 是一對
第66章 狗狗撒嬌
晚飯時間,阿瑟在餐桌底下鑽來鑽去,咬著藍溱的拖鞋表達訴求。顯然它知道跟哪個飼主乞食比較有效。
藍溱低頭看了一眼,煩不勝煩道:“好啦,等我吃飽了,你可以吃了我。”
狗跑開了,又從遠處發力跑回來,一口叼住藍溱的拖鞋,哧溜一下扭頭跑了。然後挑了個空曠的地方,對拖鞋又啃又摔,當成某個假想敵上演角鬥士。
藍溱:“我們去的那家寵物醫院真的沒問題嗎?這狗真的沒有狂犬病嗎?”
任啟東:“那家不是你媽推薦的嗎,Angela一直都是在那兒體檢的,沒出過問題。”
藍溱晃了晃光著的那隻腳,碰了任啟東腿一下:“你說,我們能不能偷偷地用阿瑟把Angela換過來?”
任啟東挑高了一邊眉毛,滿臉寫著“你認真的?”。
“都是白的,都是狗。長的是有一點差距,但也不是全無可能。”藍溱賊心不死,“我媽那麽忙,我妹又去高中寄宿了,只有阿姨在管它。”
任啟東不得不打斷:“……藍溱,你是還醉著嗎?”
一提到醉,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浮上心頭。藍溱想起那瓶來歷不明的酒,撂下筷子,去冰箱拿出酒來,使勁搖晃後斟滿一整杯,放到任啟東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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