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身份尊貴,不可啊。”
蕭雲昊抬頭看向他的眼神冷的像是寒冰
“攝政王有功於社稷,有何不可?”
他低頭抱著裡面的人出來,那人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溫度,僵硬的厲害,年輕的帝王就這樣抱著懷裡的人一步一步走到已經被架好的火堆上。
身邊人的火把已經準備好了,只是蕭雲昊不出聲,誰也不敢點火,自古以來都是入土為安,而這位大梁柱石卻選擇一切歸於虛無,與茫茫雪山為伴。
天空陰沉的厲害,像是馬上就要下雪的樣子,蕭雲昊就這樣不知道在蕭衍的面前站了多久,在禮官有些急切地眼神下,才親自接過了火把,火把落在低下引燃的乾柴上時,一滴清淚劃過帝王的臉頰。
作者有話說:
這一幕小皇帝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哪怕重生了他也會記得他親眼看著那人被烈火掩埋
作者有話說:
王爺要火化了
而且容顏未改
無異於小皇帝親眼看著他被挫骨揚灰
好吧,也不知道虐是不虐。
評論區見,你們評論是我的動力哦
想要重開蕭之煥和顧謙那本,大家喜歡重生還是離別之後虐
第十九章 暖玉骨灰盒
天上飄起了雪花,後山之上沒有一會兒便已經潔白一片,蕭雲昊站在火堆前面,熊熊大火很快兒就淹沒了裡面那人的身影。
從此這世間最疼他的人終究是不在了,九天十地再沒有一個叫蕭衍的人了。
蕭雲昊隻覺得徹骨的寒冷,從心底透出來的涼氣,蕭衍不在了,他最後的倚仗沒有了,最後可以放肆的地方也沒有了,從此之後天地之間似乎只有他稱孤道寡。
蕭雲昊這樣一動不動地站了兩個時辰,直到火焰熄滅,裡面隻余了那人的骨灰。
“陛下?”
一邊的喪儀官提醒皇帝後面的議程,蕭雲昊卻沒有讓任何人上前,從貼身太監的手裡拿過了他準備的暖玉匣子,一個人走到了那殘余的灰燼邊上。
“蕭哥哥,這是昊兒自己雕的,用的暖白玉,這樣您就不冷了,由它送您去蒼雲嶺好不好?”
蕭雲昊像是獻寶的孩子一樣,擦幹了臉上的眼淚,將手裡的暖玉盒子舉了舉,他知道他怕冷,用了暖玉他就不冷了。
一身孝服的天子就在雪地裡一點一點地收那骨灰,小心翼翼地裝到了盒子裡,收了好久就站起身來。
黑甲衛已經整軍待發,送蕭衍的骨灰到蒼雲山是他們最後的任務。
雪越下越大,連樹杈上都已經積了一層的雪了,蕭雲昊抱著暖玉盒子一步一步的下山,他要親自送他出城。
天子出行群臣避讓,平時熙熙攘攘的街道現在佔滿了禦林軍。
年輕的帝王一身縞素,不乘車不騎馬,手裡抱著暖玉盒子一步一步踏在街道上,積雪上留下了一串的腳印。
“下雪了,你看,連老天都在送你那。”
雪落在蕭雲昊的臉上融化開來,與眼中落下的淚水融在了一起,一路上蕭雲昊走的並不快,像是要和蕭衍一起賞這最後一場雪。
只是走的再慢,這路也終究有盡頭,城門還是到了,手裡的暖玉盒子確實是上好的籽料,這一路走過來蕭雲昊捧著盒子的手都沒有涼。
蕭雲昊知道蕭衍並不是看重俗禮的人,所以滿朝文武都讓他們留在了城裡,這最後一程他隻想一人去送他。
林鶴上前行了禮
“陛下,天已經不早了。”
蕭雲昊看了看天上滿天的雪花,那人喜歡雪,今天他已經很感激了,他也算是同那人一塊兒賞了雪。
暖玉盒子終究還是交給了林鶴,他看向這位黑甲衛的首領
“對於黑甲衛朕尊重攝政王的決定,若有願意從軍者可自選軍營,不願從軍者也可自行離去。”
林鶴給蕭雲昊深深行了一個禮,接過了暖玉盒子,黑甲衛列隊一句北行,蕭雲昊在城門口一直站到了天黑。
蕭衍走了,連一絲骨灰都沒有留下,直到這一刻大梁的小皇帝終於體會到了什麽是徹骨的痛,什麽是高處不勝寒。
大梁攝政王的薨世給朝堂都籠罩了一片陰霾,但是很快這片陰霾便被一件盛典漸漸衝散。
作者有話說:
寫完虐的,差不多會重生
小皇帝捧著暖玉盒子也算是陪著蕭衍賞了一次雪
第二十章 披麻戴孝都不為過
景和八年,大梁景帝蕭雲昊正是加冕親政。
攝政王的喪儀婚後,一月便是景帝十六歲生日,加冠也是在這天,這是新帝登記以來最重要的盛典,禮部的官員將儀典的議程承報蕭雲昊。
議程的折子有一摞,密密麻麻的流程宣示著這場典禮有多麽的盛大,蕭雲昊只是簡單翻看了兩眼便抬眼看向了站在下面的禮部尚書
“如今攝政王的喪期還沒有過,典禮不必過分盛大,將議程減掉一半再來回稟。”
“陛下,這加冠典禮與尋常百姓也是大禮,您是當朝天子,加冠禮後陛下便可親政,這議程若是砍掉一半恐有損龍威。”
“陛下,放下雖是攝政王喪期,但是攝政王畢竟是臣子,您下令民間禁止宴飲三月一是對攝政王的禮遇了。”
蕭雲昊驟然看向說話的這位禮部侍郎,眼中升起一股陰鬱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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