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看著眼前的帝王,平心而論蕭雲昊勤政以後修河道,善科舉,輕徭役,減賦稅,明君大抵便是這樣吧。
他規矩地跪下給蕭雲昊行了一個標準的君臣之禮,接下了玄鐵令,便是應下了這一諾。
接下來的日子蕭雲昊都會帶太子在身邊,一點一點地給他講治國之道
“承兒,你記著,為君者猜忌太重有害無利,如今的四位_嬌caramel堂_輔政大臣是朕挑出來的,相互牽製,相互製約,徐輝朕信得過,京畿周邊有他在當保無憂,北面的瓦剌和韃靼這一次之後沒個三四年不會卷土重來,邊境的將軍戍邊多年,當不會有亂子。”
“黑甲衛的令牌朕給了裴安,裴安無意朝堂卻心系大梁子民,裴氏一門忠烈黑甲衛在他的手上才會發揮出他應有的價值。”
“兒臣省得。”
蕭雲昊看著眼前自己挑選出來的繼承人,蕭承年紀雖小但是處事沉穩,性格豁達,這樣的人做不了開國之君卻可以當盛世明主,這便足夠了。
最後的這段日子蕭雲昊命太子監國,自己幾乎一直待在凌軒閣中,那個白玉簪子被他整日握在手裡,須臾不離身。
終於到了最後這一刻,蕭雲昊竟然覺得有些釋然的解脫,用最後的力氣握緊了手中的簪子,他終於可以親自去和那人賠罪了。
元初五年八月,景帝蕭雲昊於凌軒閣駕崩。
作者有話說:
這次終於可以重生了
下一章王爺就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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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重生
“陛下,陛下,該上早朝了。”
一個囉囉嗦嗦不停的聲音在蕭雲昊的耳邊喋喋不休,這聲音還有幾分熟悉。
“陛下,該晨起了。”
張福看著時間有些著急地輕聲喚明黃帷帳裡的人,蕭雲昊隻覺得頭有些漲的厲害,翻了個身睜開眼睛,一時間不知今夕是何夕。
“陛下,您醒了?早朝的時間快到了,今兒個攝政王上朝議閩浙水災一事。”
蕭雲昊看著眼前張福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愣住了,原因無他,比起他身邊那個遇事沉穩處事老練的總管太監,如今的張福看著實在太稚嫩了些。
“陛下,可是昨夜醉酒還頭疼?”
張福看著龍床上那人有些擔憂地問出聲,昨個兒陛下因著大臣的折子沒有送來禦陽宮心裡不痛快,回來便喝了一些酒,也不知道這會兒好受沒有?
“你說攝政王?蕭衍?”
蕭雲昊一手抓住了這個小胖子的手腕
“是啊,陛下今天攝政王上朝。”
蕭衍還在,閩浙水災,醉酒,蕭雲昊心裡大震,一個猜測浮在了腦海裡
“現在是什麽年份?”
“建元六年。”
張福有些小心地出聲,陛下怎麽睡一覺起來連年月都忘了。
“拿鏡子過來。”
張福胖乎乎的身體連忙轉身去拿了鏡子,鏡子裡確實是他自己十七歲的模樣,他本應該死於毒發,卻回到了八年前?
蕭雲昊似乎想起什麽一樣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
“快,更衣上朝。”
攝政王府
蕭衍幾乎是看了一夜的折子直到天要放亮才眯了一會兒,只是醒來之後眉眼之間的倦怠之色還是遮掩不住,不遠處的桌案上堆積的都是折子。
蕭衍從軍多年,從起身到更衣完畢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束發高冠,錦衣朝服之下襯的人氣質越發冷沉,他看了一眼那一桌子的奏書,想起昨夜來報蕭雲昊醉酒一事,目光有些無奈冷凝
“陛下為天子,府道台豈可不上書問安。”
這幾年來其實大臣的折子都會遞送兩份,一份送到他這兒一份兒到皇帝那,只是此次閩浙水災嚴重,道路不通,十份奏書能夠到金陵五封已不錯,所以這才送到了他這裡,宮裡那孩子該是不滿了。
蕭衍微微合了下酸澀難耐的雙眼,揉了揉脹痛的額角,時隔七天終於去上了朝會。
蕭雲昊一邊由著宮人伺候穿衣一邊盡力地回憶著建元七年發生的事,他側首不動聲色地問著張福
“攝政王幾日沒上朝了?”
“回陛下,攝政王稱病已七日未上朝了。”
是了,就是現在,他記得閩浙水災之前蕭衍曾經稱病多日未上朝,那時候自己還很是開心,似乎沒有了蕭衍的朝堂他才是真正的皇帝。
絲毫沒有去想能夠讓蕭衍綽朝七日是否是真的病的厲害了。
直到幾天之後八百裡加急的水災奏報全數送進了攝政王府,他大怒,在議政宮對著滿朝文武大發雷霆
“這些官吏是不是不知道大梁有天子?他蕭衍就是快要病死也不肯松了手裡的奏章是不是?”
作者有話說:
小皇帝在朝堂就敢這麽說,攝政王必然都知道了
慶祝小皇帝重生
期待第一次早朝吧
第四十二章 讓攝政王去賑災?
想到這兒蕭雲昊心裡有些發緊,上輩子他很少主動了解蕭衍的身體狀況,那人後兩年中有時稱病綽朝他還是樂不得的,也不知道現在蕭衍的身體到底怎麽樣。
擔憂過後他也有些釋然,能夠回來能夠再見那人他已經再無所求,這一世他定然會護好那人護好這大梁江山,想起今日早朝要議的事他不由得目光冷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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