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雲寺?”
蕭雲昊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寺廟
“慈雲寺並不在中原,地勢險要偏僻,是從河西走廊入西域三十六國的必經之路,主持了業法師與王爺是至交,信中交代若是黑甲衛不願離去者便可在慈雲寺山下落腳,陛下該知道瓦剌,韃靼入侵中原若非越過陰山攻陷燕雲十六州,便必要經過河西走廊了,王爺只是還不放心罷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的戰事或許蕭衍當年就可以預見到
只是沒有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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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交代的差不多了,只是我有些糾結要不要讓小皇帝成婚留下子嗣
第三十九章 大梁朝中再也沒有一個蕭衍可以輔政了
蕭雲昊望著手裡的玄鐵令牌有些怔怔發愣,那人南征北戰多年,大梁的外敵隱患早就裝在了他心裡了,哪怕最後他也還是不放心的。
林鶴出聲
“黑甲衛除去從軍和選擇回歸常人生活的便就是這兩千人了,他們並不願意入朝堂,慈雲寺主峰與蒼雲嶺相隔不遠,他們在這裡四年也是為了給王爺守靈。”
他看著蕭雲昊手裡的令牌頓了頓又出聲
“王爺在信中交代,這令牌若是機會合宜便要交到陛下手裡,令牌給了陛下黑甲衛自然聽陛下號令,只是能否鬥膽請皇上恩旨,能夠讓剩下的黑甲衛繼續留守慈雲寺下?”
林鶴說完深深給蕭雲昊行了一個禮,他知道一個戰力不俗的整編隊伍帝王怎麽會放心放在外面,但是他還是想最後爭取一下。
蕭雲昊手中摩擦著那個玄鐵令牌,目光複雜讓人有些看不懂
“準奏。”
說完便揮手讓眾人退下了,林鶴似乎都沒有想到會如此的順利。
蕭雲昊一個人在房裡,將面前的玄鐵令牌,麟淵放在了在了桌子上,那枚白玉發簪被他留在了凌軒閣中,那枚發簪在宮中的時候他日夜不離身,只是遠赴疆場,那脆弱的物件兒稍有不慎恐怕便落了個粉身碎骨的下場,他又如何舍得。
為帝者,向黑甲衛這樣的軍隊自然要牢牢地握在手裡,但是那是黑甲衛,是蕭衍親自帶出來的部隊,他不會也不應該去懷疑他們的忠誠。
遙望北境,荒無人煙,就讓他們在那人能看到的地方陪著他吧。
元初三年十二月,景帝蕭雲昊退韃靼敵軍八萬,迫使韃靼退到陰山以北。
元初四年一月,瓦剌遞交降書,願納供。
景帝二月還朝途中被流箭射中右臂,入京毒發。
元初四年三月景帝過繼宗室已故廉親王的世子為皇子,震驚朝野,此子聰慧豁達,小小年紀便是文武兼具,處事做派有幾分從前攝政王蕭衍的樣子。
蕭雲昊知道這毒已難清,便著手清理朝堂,在蕭衍去後他有意製衡,朝中幾股勢力都是勢均力敵。
五月的時候他開始教蕭承批折子,這蕭承其實並不是這孩子原來的名字,他原來的名字並不叫這個,蕭雲昊便給他起了這個名字,望他以後能承那人風骨。
六月景帝立蕭承為太子入主東宮,七月蕭雲昊毒發壓製不住,叫來了太子,小太子看見榻上的蕭雲昊眼圈便紅了
“父皇。”
“曾經有一個人教了朕很多年,騎射,治國,平天下,只是那個時候朕不聽話,沒有好好學,現在朕想教你卻怕沒有那麽多時間了。”
蕭雲昊的手中一直摩擦著一個白玉簪子,那人走了已經五年了,自己終於也要去陪他了。
只是蕭承年幼他放不下大梁的江山,他此刻似乎能夠理解當初父皇臨終叫他去榻前的心情了,只是此刻大梁朝中再也沒有一個蕭衍能夠絕無二心地輔政了。
作者有話說:
我迫不及待地要讓王爺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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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小皇帝重生在哪個節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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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景帝駕崩
蕭雲昊同時立了四位輔政大臣,這四位輔政大臣都是文官,他將兵權分散交給了徐輝,一位元老侯爺曾廣,還有一部分分散在駐邊將領的手中。
一天朝後他將裴安叫到了凌軒閣,裴安在北境之戰以後隨蕭雲昊回了京
“你第一次來這裡吧,這屋子是蕭衍住過的,那時候朕還是太子,求了父皇才將他留在宮中教我騎射。”
蕭雲昊望著牆上不知道看過多少遍的地圖悠悠出聲,看了看身邊這個年紀隻比他小一歲,還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和倔強的人,心中有些感歎。
“你是怪朕的吧?”
裴安雖然和他回了京城,但是隻承襲爵位拒絕了他的封官,帝王的旨意沒有人可以拒絕,但是裴安卻還是和他說了他並不想做官,看著與年輕時候的蕭衍相似的眉眼,蕭雲昊歎了口氣並沒有用聖旨去壓他。
“臣不敢。”
裴安自是知道當年這位陛下將兄長拒之城外的事,要說不怨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身為裴家兒郎效忠朝廷,守護大梁子民是刻在骨子裡的信念。
所以四年來他隻去蒼雲嶺看過蕭衍,卻從未踏足過這金陵城半步,這一次若非北境告急他也段然不會下山。
“這個你拿著吧。”
蕭雲昊笑了笑,蒼白的臉上有一絲釋然,裴安低頭便看見了一個玄鐵令牌
“這是黑甲衛的令牌,沒有人比你更適合拿著他了,黑甲衛從今以後聽你調配,朕沒有別的要求,只要你守的北境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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