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仰頭笑道:“國師你是吃醋了嗎?”
司遇垂眸。
少年這張臉長得比花還要豔麗,有一種雌雄莫辨的陰柔之美,但是他的美是危險的。
從少年嘴裡套不出有用的信息,司遇放棄了,索性換了身衣服去外面看看。
出門前,少年把面具遞給他,“國師,戴上面具吧,現在宮裡的人都不知道你的長相呢。”
司遇隻好把面具戴上。
少年拿出一支朱筆,墊著腳尖,笑道:“國師,朕記得你眉心有一朵梅,可以讓朕為你畫梅嗎?”
梅花對司遇來說是個可怕的噩夢,現在仍然有些陰影。
他有些抗拒。
但是,少年很喜歡這種重現的感覺,他隻好照辦。
穿戴完畢,少年帶他逛皇宮,去觀星樓。
千年的場景重現在眼前,司遇有點恍惚,分不清自己在現實還是夢境。
心念墓穴龍氣,司遇一刻也不想留在這裡。
是夜,蒼盞為他安排了一間寢宮,而且不派人把守。
司遇有些好奇,但很滿意這個安排。
夜深人靜,司遇出來尋找出口,但這裡的一切就像是真的一樣。
不,應該全都是真的。
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真的。
那人呢?
司遇綁架了一個小太監,發現對方是個人。
天翻白肚,宮燈燃盡,宮人起床。
司遇找不到離開的線索,隻好回到寢宮。
來到內殿,輕紗床內透出人形,司遇腳步一頓,想要轉身離開,床上傳來嘶啞的晨音。
“國師,你去哪了,朕等你一宿了。”
一隻素白的手從內掀開輕紗,露出少年半邊側顏。
“國師,過來休息吧,朕要去上朝了,如果你想要朕哄你睡覺,朕可以陪你。”
第94章 遇見厲雍尋
司遇擰眉看他,“不用了,陛下還是去上朝吧。”
一隻纖弱的腳從輕紗內伸出來,踩在墊板上,卷在小腿的黃色褲腿滑落至腳裸。
隨後,另一隻腳也踩在了墊板上,少年撥開輕紗走出來。
他的單衣V敞,露出細白的肌膚,身材羸弱,骨架很小,喉結難以發現。
“國師是怕別人說你禍國殃民嗎?”少年伸手揭開司遇的白色面具,“這張臉確實夠資本,但是,沒有這張臉,朕也喜歡得緊。”
司遇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而這種失控感在遇到少年時經常出現。
很煩。
司遇:“陛下趕緊去上朝吧。”
昨晚少年放任自己,因為他確信自己出不去。
少年用手指卷著司遇腰間上的宮絛,笑道:“國師真是不解風情,罷了,國師乖乖等朕回來,朕陪你用午膳。”
小皇帝走後,司遇躺在床上睡不著,瞪大眼睛看著床頂。
翻來覆去,後來他意識到一個問題——那處不疼
明明前天晚上,他和厲老鬼那啥啥,早上起來走路都是疼的。
倏地,他爬起來,來到銅鏡前,剝開衣服。
身上的痕跡沒有了。
司遇順勢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著細脖子花瓶的一株梅花發呆。
痛感沒了,痕跡沒了,除非有奇藥,否則就是時間過了很久,身體自愈。
這一坐就是一上午,司遇把和舒簡南見面的場景在腦海裡一遍遍複演。
思考自己怎麽來這裡的?在哪個環節出問題。
“猜猜朕是誰?”
一雙冰涼的手捂住司遇的眼睛,草藥味從後包裹而來。
司遇悄然回神,並不作答。
少年弓腰,湊近他的耳朵,唇幾乎要碰到皮膚,“不說,朕就咬你了。”
司遇隻好配合,“陛下。”
少年搖搖頭,臉掃在了司遇臉上,“不對。”
又道:“你再想想……”
“蒼…”哀帝。
司遇把後面的話收回去,蒼哀帝是後世給少年的諡號,不是什麽好的稱呼。
與此同時,在他把‘蒼’字呼出來的時候,感覺到少年蒙在眼睛上的手收緊了。
說明,少年很在乎‘蒼哀帝’這個悲哀的諡號。
“蒼盞……”司遇喊出了少年的名字。
少年松開了手,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從後抱著他,搖著身體,“國師好聰明,猜出來了。”
少年拉著他的手,“聽宮人說你沒有休息,朕陪你休息吧,走。”
坐了一上午,司遇腳麻,站起來有些不穩。
少年露出笑,“朕來抱國師。”
彎腰,一手撈他的膝蓋窩,另一手攔腰,將他橫抱在懷中。
司遇掙了掙,少年抱得更緊。
“國師不要動,不然……朕會生氣的。”
司遇被少年抱到床上,然後少年也脫鞋上床,跟他睡一個枕頭,抱著他的胳膊。
少年把臉埋在他胳膊裡,“國師睡覺吧,朕昨晚等你一夜,也沒有睡,現在乏得很。”
司遇閉眼,許久,道:“放我回去吧。”
少年睫毛顫了顫,不做答。
司遇覺得自己沒必要再縱容少年了,否則對方會變本加厲。
夜裡。
少年把司遇帶到養心殿。
他脫掉外衣,隻穿一件單衣纏在司遇身上。
司遇忍無可忍,把他推開,然後下床,指著少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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