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人類史,似乎都有這種現象,當現狀長久不再變化,當發展進入緩慢停滯,往往就會發生一場,猶如小說故事中小高潮的場面一樣,出現一場戰爭。”
“一切蕭條,一切破敗,人類大范圍死亡。現有格局改變,現有格局再次穩定,災後複興,複興後的再度提升,以及,時代層面的大范圍興起……直到又一個輪回出現。”
人類史,似乎就是起起落,起起又落的發展。
而人形自走核/武之間的戰鬥,真的就只是強者之間,偶爾需要檢驗自己實力的對抗嗎?
這還是個讓人會唾棄封建殘渣的神權時代。
妖獸和人類又天生屬於敵對范疇。
腦洞大開地想一下,或許所謂的光明神和黑暗神,在過去,就是妖獸方戰勝人類方以後,壓迫人類必須要信奉的兩種存在呢?
雖然這種可能性低到不足1%。
蘇利後面的話,直接讓剛剛試圖思考人與妖獸的豈,徹底腦袋罷工不幹了。
聽不懂,所有字拆分都能聽懂,但合在一起,卻一句都聽不懂。
可雖然如此,豈還是能感覺到,蘇利微微皺起來的眉峰,是在思考所謂大事。
不明覺厲。
而蘇利,在發現豈一臉懵懂後輕笑了一下,神色又重新恢復了寧靜說道:“別太在意我說的話,只是無關緊要的聯想而已。”
豈懵懂地點了點頭,在卷毛老師的腳步聲出現,還在走廊上行進,未曾正式進入教室之前,豈回了蘇利一個不深刻,卻顯得有些陽光的笑容。
他說:“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蘇利確實是為所有遭受到不正待遇的人感到了難過對吧。”
豈有未盡的話,但在海亞老師進來以後,又咽回了肚子。
能為他人感到不平的人,無論究竟在想些什麽,旁觀者只需知道,溫柔如他,不會製造出不好的事就夠了。
下午課程結束後,豈抽出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了坐在後排靠窗位置的西裡爾。
後者沉默了許久後,勉強地笑笑說:“只是因為最近接連不斷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別太擔心。”
然而,西裡爾的心裡卻在想……
還是被蘇利落下了。
他們跟不上,目前也沒有人能跟上蘇利的思路。
世界在他眼裡,太過醒目清晰。
一早上收拾好座位準備回家了的蘇利,對著本該今天做值日,卻利用風元素,一下子就把整個教室搞乾淨了的西裡爾招了招手。
“回去了,艾格寄給藍哲的信裡說今晚會到。”
西裡爾邁步小跑跟上,留下什麽都沒發現的豈愣了一陣。
回家的路上,夕陽照耀著兩個孩子的身影,影子被拉長的他們,表現得同樣沉默。
這與以往總是會聊天的場面不同,西裡爾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而蘇利,則是害怕自己一開口,就給小孩灌輸一大堆黑深殘,教壞小孩。
畢竟,不用當社畜,需要學習的東西也少得可憐時,過分放縱的思維總要有個歸處才行。
而這個歸處,就被蘇利定義成了,剖析,不,應該說是,猜測這個世界的本質。
賭上遊戲策劃的尊嚴,無論是NPC還是玩家,都該按照GM規定行事!
“嘎啊——啊啊——”
奇怪的叫聲響起,蘇利還在猜測亂七八糟的事物時,一抬頭就看見了,通體黢黑,在灰暗的環境中,站於牆壁頂上,且正好被最後一縷夕陽,照在斷翅骨頭處的黑鳥。
作者有話說:
第56章 扁鵲三連
正常人第一時間看到這種血腥且罪惡的場景時, 恐怕都會發一發善心。
但已經被這個世界搞得有點不正常的蘇利,卻第一時間嚴肅起來了。
“這個……是什麽?”
“鳥吧。”西裡爾沒理解蘇利這個表情,以及這句話具體指了些什麽深刻的東西。
“不, 我的意思是它是什麽品種的鳥。”
全身上下黑乎乎的鳥可太多了。
而其中最讓蘇利印象深刻, 且第一時間想到的, 絕對不會是正常人都會想到的烏鴉,而是……
烏鶇。
一字之差,天差地別。
較於大多數人對烏鴉感官不太好的情況,蘇利其實沒什麽太大感覺。
他只是單純地在警惕, 這究竟是不是烏鶇。
把內心想法說出來的蘇利,引得西裡爾由衷地詢問:“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區別嗎?”
“烏鶇是那種農夫與蛇的典范。無論我是否救援,只要它被我的舉動嚇到, 先不說鳥兒回報時會贈送人類蟲子的舉動有多讓人頭皮發麻……隻說烏鶇, 無論是否對它做出幫助舉動, 只要嚇到它, 它只會讓我24小時不間斷感受到什麽叫做被噴翔的自由。”
這就是神奇的烏鶇鳥。
畢竟再重的大橘,也頂不過在陽台安靜看風景, 卻被這種鳥瘋狂搖人,不間斷甩屎攻擊的離譜現象。
西裡爾嘴角狂抽。
“我有那麽一段時間非常懷疑,善良才是你的本質。”畢竟西裡爾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明。
縱觀過去那些奇奇怪怪的遇見,在拋棄了西裡爾的情況下, 蘇利和艾格伯特之間的相處應該會更加自然才對。
“這種概念可要不得。”蘇利果斷擺手否認, “聖父那種角色, 會和我這種中年退役社畜, 榮譽晉升的大魔法師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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