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不是試圖讓豈跟著一塊吹,而是豈一定會跟著一塊吹。
畢竟親眼見到現場的人,比聽口頭轉播的家夥,更能看清事件發展的影響力。
這件事到此為止了嗎?
明面上確實如此。
但實際上,福克納嘴上說的那個好兄弟伊凡,不僅沒死,甚至還被差生班元素指導老師海亞,拎著帶出來解釋了真相。
伊凡對著和其他人廝打得破破爛爛的福克納啐了口唾沫,他眼神裡滿是憎惡地說:“當時我可是在那頭狼從地上跳起來,即將抓穿福克納的腦殼時拉了他一把,才讓他免於死亡。誰能想到我先手救了他,下一秒就被他給推進了狼口。”
“如果不是海亞老師,你們這會兒倒是真的可以祭拜我了。”
伊凡用更加嫌惡的眼神看了一圈之前跟著福克納的人。
他之前被海亞帶著,蹲在一個角落,並沒有直接出場解釋。
疑惑為什麽不讓他出去直接解釋時,一班的元素指導老師給了解答。
“總要搞清楚福克納的目的是什麽,才能給他的所作所為作出審判。”
伊凡完全沒有想到還有審訊這個手法,他信了,於是便跟著兩位指導老師看了全程。
伊凡很慶幸自己跟著看了全程。
否則他都不知道原來有這麽多的人根本不在意他的生死。
就算是路邊的一條狗死去,路過的行人應該都會念一句可惜吧?
而明面上因為意外死於長絲狼爪下的伊凡,竟然成為了所有人針對西裡爾的借口。
伊凡:“你們真讓我感到惡心。”
他毫不猶豫地拆穿了選擇跟著福克納湊熱鬧的人。
“因為嫉妒西裡爾的實力提升很快,就在福克納隻略微一提,就主動湊上門來,還說什麽看樂子……說白了,你們不就是想跟著福克納一塊逼西裡爾去死。怎麽,你們就這麽看不順眼天才嗎?”
這話說得毒,好些人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但伊凡心裡卻很爽。
實打實經歷了一場生死的他,隻覺得臉色越難看的人越惡心。
如果不是被拆穿了心思,他們又怎麽可能會臉色難看?
要說福克納惡臭,其他人也不見得怎麽樣,蛇鼠一窩而已。
“誰看不順眼天才了?”福克納卻為此感到不服氣。
“強者至上的道理,我猜沒有人不明白吧?”福克納頂著鼻青臉腫的傷勢,冷笑說,“我們看不上眼西裡爾,就只是因為本該享受天才資源人脈和推崇的他,卻選擇和一個零元素親和度的廢物混跡在一處。”
“那樣的人活著就是錯誤,根本沒有生存價值!”福克納指尖直指著蘇利。
他身後的那群人也理所當然地附和:“就是就是,誰看不順眼天才了?”
“我們只是看不順眼,仗著天才的勢,以為自己也是天才的廢物而已。”
莫名其妙就拉住了仇恨的蘇利:…………
他很迷惑。
盡管他知道,人心的指向,很容易群體性地降低大眾智商,但他也沒想到能降到這麽離譜的程度。
蘇利剛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見此前並沒有參與進福克納的陰謀的西裡爾,再次走到了福克納的身邊。
西裡爾直接將人踹倒後,一腳踩在他的胸口。
這動作做得太過理所當然,一時之間,場上的人都愣住了。
隨後眾人只聽到低著腦袋看著福克納的西裡爾說:“確實,嫉妒你們口中的天才,嫉妒我這個除了實力一無所有的家夥,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東西。”
“但憎恨蘇利,是你們從出現這種想法開始,就注定會讓你們銘記一生的錯誤。”
蘇利遠遠地伸出手:“……等等,正常情況下你難道不是應該說,嫉妒天才和憎惡弱者之間,都是很沒道理且愚蠢的事嗎?”
豈的聲音壓過了西裡爾的笑聲。
阿米克比的大王子興奮的就像是一頭胡亂衝撞的小馬。
他跟著此前站在蘇利身後,安靜如雞,不發一言,也沒有做出任何逾越之事的魚餌大軍們,一塊露出了極為相似的殘忍笑容。
“選擇憎恨蘇利的人,從出現這個想法開始,就注定是他一生錯誤的開端!”
然後,兩撥人就這麽打起來了。
蘇利:………………
遇事不決喊老師。
蘇利將視線放在了海亞的身上。
元素指導老師從另外一個新奇的角度,給了一個更加奇葩的解法。
“我之前說過,對於我班的學生而言,只要能活著結束這場歷練,那他們就已經勝利。”
蘇利讀懂了潛台詞:“……所以您是指,只要打不死,就可以往死裡打嗎?”
蘇利這話一落下,遠處四處衝天而起的元素中,就有一大團水球,直衝他的面門而來。
海亞老師還沒來得及行動,一班的元素指導老師,就已經將蘇利拉到了一旁。
“與其糾結一場群體演練賽,不如和我聊聊天。”他說。
蘇利看了一眼混戰的眾人,接著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一班元素指導老師身上。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姑且稱得上是纖細的手腕,再次抬頭後,語氣深沉地說:“你想聊點什麽?”
拉架是不可能拉架的,只能當做近視一千二百度,三米外人畜不分,來緩解一下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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