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則緒還在低頭幫他按腿,突然面前光亮被人擋住,緊接著溫熱的唇瓣貼了過來堵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夏寒青攥著衣角,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沒有如意想之中那樣被推開,夏寒青呼吸紊亂,沒敢用力,隻輕輕地親了一下,最後還是慫了下來,緊張地看向蕭則緒。
蕭則緒卻輕輕勾唇,“開心了?”
夏寒青臉色唰地便紅透了耳根子。
“臣越界,冒犯殿下,請殿下降罪。”
蕭則緒噗嗤一笑。
“孤出賣色相博大將軍一笑也算是值了。”
夏寒青被他說的臉頰發燙。
他也不知為什麽突然就吻了上去,動作比腦子還快。
“殿下,臣……也會燒菜,會釀酒,會做殿下喜歡吃的糕點。”
蕭則緒起身繼續推著他的輪椅。
輕笑道:“回去先把孤的炸豆腐做了。”
莊子離驛站不算太遠,倆人在外面溜達了許久才回去,剛回去就聽說大牢裡有人想要買通獄卒給言家的人下毒,結果被聽瀾逮了個正著,人已經咬舌自盡了。
還來了兩波刺客,沒等接近牢房就被滅了。
“一回來就這麽鬧騰。”
蕭則緒伸了個懶腰,找到獻縣縣丞江嶽槐將從莊子上帶回來的新種給了他一部分,要他找願意的村民嘗試,並不強製執行。
江嶽槐也是知道蒲家那邊的,當場點頭哈腰地應承下來。
“殿下放心,包在下官身上,殿下可要歇息了?”
“嗯。”
蕭則緒突然想到之前的事又囑托道:“不要再送女人進來了。”
蕭則緒又看了他一眼,這家夥笑起來更像個大馬猴了,他差點兒當著江嶽槐的面笑出聲來,硬是快步離開後才笑出來。
一出來便見夏寒青端著一盤炸豆腐在門口等他。
“殿下在笑什麽?”
夏寒青見他笑聲朗朗,忍不住也彎了彎唇角。
蕭則緒俯身湊在他耳邊輕聲道:“你不覺得江嶽槐長得像個大馬猴嗎?哈哈哈。”
夏寒青難得輕輕笑出了聲。
只是耳邊溫熱的氣息時不時打來,讓他有些難受。
“殿下的炸豆腐。”
蕭則緒接過豆腐嘗了一口,豆腐炸得火候剛剛好,味道居然出奇的不錯。
“你炸的?”
“殿下吩咐,臣不敢假手於人。”
“炸的不錯。”
蕭則緒端著豆腐便朝房間而去。
夏寒青後腳又扶著輪椅跟了過來。
“你的房間好像在那裡吧?”
蕭則緒指了指隔壁。
夏寒青眼底有些失落,但還是調轉方向朝著隔壁而去,直到蕭則緒關上門才默默地進了自己房間。
蕭則緒一進屋就脫了外衣,他還抱著一壇子酒準備睡覺前再喝點兒,誰知這酒剛入口就聽見床榻處有些什麽聲音。
他皺了皺眉,腳步放輕朝裡面邁去,突然一把拉開簾子——
隨即整個人愣在原地,表情詭異。
裡面排排坐著六個少年,水靈靈地穿著薄紗像是等著他來臨幸。
“誰讓你們來的?滾出去。”
蕭則緒怒斥一聲。
他當初看中江嶽槐便是這人有八面玲瓏心,為人圓滑,有些事辦起來也機靈,但就是太精明了些,居然乾出這種事來。
“出去!”
“不走?我走,你們六個自己玩吧。”
蕭則緒啪地收起床簾,抱著他的酒壇子,轉頭推開了夏寒青的房間,夏寒青正在脫衣服,聽見聲響嚇得又捂住自己。
“孤還是與你同眠。”
他重重地撂下酒壇子。
“殿下怎麽了?”
“孤一進去就看到了六個男的躺在孤的床上。”
他憤憤不平,說著倒了一杯酒,不得不說,這蒲窪茂釀的酒味道還真是不錯,喝些小酒,心情都好了許多。
夏寒青一臉驚訝。
“他是覺得孤是那等好男色之徒?無恥!”
蕭則緒氣得酒杯砰地撂在桌上,難道他長得像是好色之徒?分明是一臉正氣!
“這江嶽槐怎麽不給你送?難道孤看起來比你更好色?”
夏寒青:“……”
“可能覺得臣身體有恙。”
蕭則緒嗤了一聲。
“孤作證,你挺行的。”
那天晚上他手都要累斷了,夏寒青才滿意,每每想到便覺得自己那隻手漸漸發燙。
“殿下!”夏寒青臉色一紅。
殿下怎麽能說這等渾話。
末了,夏寒青又支支吾吾問道:“殿下真的不好男色?”
“孤不好男色。”
“孤好你。”
蕭則緒捏著夏寒青的下巴抬起,拇指攆過唇瓣,忽而又想到了方才那個吻,心下有些恍惚,又松開了他。
親一下而已,又不是沒親過?
他有些惱怒。
“殿下……”
夏寒青哭笑不得。
殿下回答的這麽快,定是又在玩鬧。
“過來,陪孤喝酒。”
蕭則緒抱起那壇子果酒,度數很低,應當不會醉人。
夏寒青默默扶著輪椅剛坐到桌子前便被塞了一杯酒。
“孤敬你一杯,這半年來多虧你悉心照料把孤喂胖,孤代自己身上這十斤肉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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