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則緒輕笑一聲抓住他的手,幽幽道:“將軍,新帝登基,明日不早朝。”
夏寒青紅著臉嗯了一聲。
蕭則緒繼續逼近他,“後天也不早朝。”
“是。”
夏寒青再退。
蕭則緒又邁了一步,“大後天也不早朝。”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休沐三日。
夏寒青臉色通紅,又退了一步,他此刻思緒正亂,絲毫沒注意身後已是溫泉,一腳踩空,身子後仰直直地就要往後摔去。
他手指本勾著蕭則緒的腰帶,這般直接帶著蕭則緒也茫然地往前撲去。
撲騰一聲,兩個人直直落入溫泉池中。
外頭福樂聽見動靜,急忙拿棉花堵住了耳朵,陛下真是血氣方剛,鬧這麽大動靜。
他擺擺手將幾個宮人全趕走,隻留下幾個伺候的,可不能給陛下添堵。
蕭則緒猛地從溫泉池裡扎出來,抹了一把手,身上的衣裳被水浸濕,裡衣薄薄一層緊貼在身上,透明的還能看到裡面的紋路。
順手又將夏寒青也撈出來扶好。
“陛下,臣不是故意的。”
夏寒青還有些不好意思,他方才大腦一片空白,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兩人便齊齊摔進了池子裡。
發絲黏在臉上,蕭則緒手還搭在人的腰上捏了捏。
即便是生了個娃,夏將軍的腰還是這般細,他日日在宮殿外頭那顆西府海棠樹下練武,消失的八塊腹肌此刻又回來了,肌肉緊實,不見一點贅肉。
夏寒青被按在池子邊,感受到對方體溫漸漸升高,抬眸正對上一雙狹長的鳳眼似笑非笑地看過來。
“將軍今日喜歡第幾頁?”
蕭則緒往前靠了靠,兩人貼的更近了些。
“臣聽殿下的。”
夏寒青往下縮了縮,泡在水裡,隻留一雙鼻子和眼睛露在溫泉外,看著怪可愛的。
蕭則緒將人揪起來按在溫泉玉石壁前以額頭抵著他笑道:“從第一頁開始,朕與將軍來日方長。”
耳垂上的紅痣明晃晃地映入眼簾。
夏寒青張口含住那顆他最喜歡的小痣,輕輕咬了咬。
九清池水聲漸起,溫泉池邊還擺著一壺福樂燙的熱酒,蕭則緒起身淌著水往外走去,素手捏起酒壺,仰面倒入口中。
因倒得有些急了,濺出來不少,唇角邊匯聚成水流順著下頜線滾落,透過層層霧氣,夏寒青還能清晰地看到喉結滾動,遺落的酒漬漸漸混著水珠順著喉結、鎖骨、劃過胸膛……
格外誘人。
看得人心口發乾。
夏寒青耳根子處被熱氣蒸的通紅,偏開視線一點,卻又忍不住再要看去,剛移開眼神,便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
“將軍在偷看什麽?”似笑非笑的聲音驟然響起。
酒氣、熱氣混雜落在夏寒青臉頰上,唇角不斷在耳鬢廝磨。
夏寒青被逼著退後貼在池子邊上,他正要說什麽就聽見外頭有腳步聲進來,立即將自己埋進了水中。
卻見福樂匆匆進來,手中端著一紅木盤子,“陛下,可以翻牌子了。”
夏寒青猛地抬頭:!!
怎麽還要翻牌子?
福樂知趣地垂著頭,沒敢亂看,撂下那一些牌子,立即又退了出去。
蕭則緒單手撐著池面,一個用力,便翻了上去坐在池子邊,修長的雙腿垂落晃來晃去,他瞥了一眼那些綠頭牌,捏起一個,故意朝夏寒青看去。
“將軍來翻?”
夏寒青垂下眉眼,抿著唇,池子裡的水靜靜泛著漣漪,他一動不動,“陛下翻就是……”
聲音聽著還帶了濃濃的委屈之意。
“殿下……”
夏寒青邁了兩步,靠近蕭則緒時停了下來,“殿下不滿意臣嗎?”
怎麽還要納新人進來!!
蕭則緒悶笑一聲,將那隻綠頭牌塞進夏寒青手中,“你瞧仔細了。”
夏寒青指肚抹過牌子上的水,定眼一看,上面燙金大字寫了“龍床”?!
他手一抖,險些將綠頭牌子扔進水裡。
再伸著脖子往邊上看去,排排一列的綠頭牌。
禦花園、禦書房、九清池、將軍府、月心湖、馬場……
全是亂七八糟的地點。
夏寒青當即臉色騰地一下漲紅。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蕭則緒反手抓過人的手腕,一把便將他帶入懷裡坐在自己腿上,“挑一個?”
他剝開夏寒青臉上黏的發絲撩到耳後,指尖勾過耳垂,嗓音低沉,似是勾人的妖精,“以後都由將軍來翻。”
夏寒青抖著手,指尖在那些牌子上來回循環,半天沒挑出一個位置,最後還是保守起見選了最開始的“龍床”。
蕭則緒輕笑一聲,“難道將軍不喜歡野……”
最後那一個“戰”字還沒出口,就被一隻濕漉漉的手捂住,硬生生堵了回去。
“陛下不要亂說。”
夏寒青眼睛都不敢再直視那些綠頭牌,隻一心盯著下面的水珠。
蕭則緒順勢舌尖舔了舔夏寒青的掌心,夏寒青一個激靈急忙收回了手。
“那朕挑一個?”
蕭則緒指尖一勾,那塊寫著“禦花園”的牌子啪嗒一聲被掀起來。
連帶著夏寒青心間啪嗒一顫。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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