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漣卻好像很滿意這懲罰,臉上笑意誠懇幾分,側臉朝他微微搖了搖頭,轉而向辛鈐,“太子殿下明斷賞罰,只是鄙人想向您討個恩典……”
燕澤玉疑惑地朝葉漣看去,卻隻瞧見了對方叩拜下去的後腦杓和披散在身後的,黑發中摻雜著白絲的如瀑長發。
辛鈐宣誓主權似的將少年往身邊攬了攬,淡淡問道:“何事?”
“鄙人懇請去長樂宮正殿罰跪,勿用勞人看守,自會徹夜明燈。”兩個時辰太短,不足以贖清罪孽,只是,黑夜也不足夠漫長。
他欠燕瀾延的,或許一輩子也還不完。下輩子吧……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作者有話說:
別罵我的小玉 他只是被辛鈐寵得太嬌了 QAQ
第63章 耳鬢廝磨
燕澤玉覺出葉漣語氣中的沉寂,抬眼望著青年離開時孤孑的背影,出聲將人叫住。
葉漣腳步一頓,回眸朝燕澤玉看過來。
“漣哥哥,你等我一下。”說罷,他拍了拍辛鈐環在自己腰際的手,示意男人放開。辛鈐垂眸定定看了他半刻,倒底是順意松開了桎梏的手。
燕澤玉跑到內堂寢殿,從雕花櫃子裡拿了藏在最深處的工整擺放著的一方木匣子,裡面裝的是葉漣當初給他的那串屬於大哥的染血的劍穗。
葉漣今天提出去長樂宮正殿罰跪,大抵也是因為那兒曾經是大哥的寢宮吧……
他快步從寢殿出來時,葉漣與辛鈐還都站在原地,互相沒有對視,但各執一方的站位莫名透著股敵對的火藥味。
辛鈐似乎對葉漣很無好感,每次見面都繃著根緊弦,生怕下一秒就將要崩裂。
燕澤玉擔心辛鈐又冒無名火讓懲罰加重,趕緊提步小跑到葉漣身邊,將木匣子塞進對方手中。
“這是?”葉漣詢問出口時其實已經隱約有種預感,像是冥冥之中的宿命感應。
“大哥的劍穗……”果然。
聞言,葉漣沒再開口,將木匣子揣進懷裡,撩起下垂的眼皮深深看了他一眼。
待葉漣離開,紅木雕欄的木門被重新關閉,燕澤玉還是望著門口收不回眼。
“辛鈐……你能不能,還是找人去長樂宮正殿看守一下?”
“理由。”辛鈐拿眼角斜他,語調不辨情緒。
“漣哥哥今日似乎狀態不好,我怕出什麽意外……”
辛鈐突然冷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跨步上前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急速縮短、趨近於無,燕澤玉沒料到對方須臾間的舉動,腳步一錯,被男人結結實實按在了刷過紅漆的承重柱上。
“你、你幹嘛?”他突然就結巴了,吱吱嗚嗚蹦出句蒼白的詢問。
辛鈐指腹重新貼上被按出指痕的皮膚,只是力道相比之前輕了許多,緩慢地揉動著,問出句風牛馬不相及的事情:
“早上的梅子可合口味?”
奇怪。
燕澤玉直覺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大費周章地把他按柱子上,肯定不僅僅是為了問一句早上的梅子好不好吃這麽簡單。
但不可否認,沾了糖霜的梅子的確可口生津,他還戀戀不舍留了一個到晚上吃。
燕澤玉小聲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嗯’,半斂著眉眼去瞧辛鈐的表情。
男人情緒雖收斂了,但眼底裡震怒時蔓延開的紅血絲還隱約可見,眼眶的猩紅也未完全褪去,輕慢地眯著鳳眼,神色危險——
不像是被雨淋濕的小狗,倒像是吐著冰冷信子的毒蛇。
情況不太妙……
燕澤玉屏息往身後的柱子靠了靠,果然,拉開距離後壓迫感減輕許多。
誰曾想,這個舉動卻打草驚蛇了。
辛鈐這條狡黠凶狠的黑蛇順勢而動,單手便扣住了他雙手手腕,往上一提一按,以一個全然被動的姿勢將他完全壓在了紅柱上。
涔涼的身體靠過來,男人單腿擠進他雙腿之間,輕易將他好不容易穩住的重心給弄散了。
身前是男人剛健的胸膛,身後是更加冰冷堅硬的木柱,燕澤玉嘗試扭動身體以脫困,卻隻換來一句嘲弄似的‘小玉別費力氣了’。
幾番努力無果,大冬天的,反倒把自己累出一身汗,燕澤玉輕喘著氣,終於沒忍住發作,低喊:“你到底要幹嘛啊!就知道欺負人!”只是聲線夾雜著幾分顫抖,豔紅的唇瓣啟闔,外強中乾的小模樣,半點氣勢也無。
辛鈐幾乎高了他一個頭,又是如此貼近的距離,壓迫感讓燕澤玉始終半垂著眼不敢與之對視,因此也忽略掉了男人如同野獸盯住獵物的勢在必得的危殆的眼神。
“啊!”
耳廓倏爾一疼,沒等燕澤玉反應過來,耳垂緊接著傳來一陣濕熱的舔。舐和淡淡的啃咬的觸感。
比起耳廓突如其來的尖銳疼痛,耳垂被玩弄的感覺奇怪很多。
辛鈐似乎正用尖銳的犬齒叼起他耳垂的軟肉,不斷用牙齒最尖利的部分研磨,沒等疼痛上頭,又換做濕熱的舌尖靈活舔。舐——
輕佻又曖昧,完完全全的登徒子行徑。
酥麻癢意自後腰處一路爬升到頭頂。
陌生的歡愉讓燕澤玉感到恐懼。
“唔……哈……你走開!”
他伸手抵在男人肩膀,使勁往外推搡,卻毫無成效,反而被辛鈐咬住耳垂的軟肉,用力摩了一下。
混合著濕噠噠的水聲,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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