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日太晚了,還是將就一下吧。
踏進浴桶,熱水晃蕩著將兩人包裹。
少年腰間掛著的薄紗沾了水,濕漉漉地貼在那細嫩的肌膚,半透褶皺間格外冶豔。
眼看著欲火頗有卷土重來的趨勢,辛鈐蹙眉深吸了口氣,克制著下腹的熱意將少年腰間的紅紗裙給剝去。
骨節分明的手覆上那柔軟布滿指痕的腰,眸色微黯。
“這次先放過你。”盜以此四三次
作者有話說:
據說紅裙子加戰鬥力 (手動狗頭)
第113章 按摩手藝
燕澤玉再睜眼時已然過了晌午,窗外和煦日光透過帷幔絲絲縷縷落入,燕澤玉用力閉了閉眼複又睜開。
渾身像是被拆散後重新組裝過似的,腰際和後臀處傳來的細密的酸痛感更是叫人面紅耳赤。
辛鈐就在床榻旁看書,見他醒了便將手中古籍放到一邊過來瞧他。
與他相反,辛鈐看上去倒是精神頭不錯,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撩開薄紗帷幔,覆上他額頭探了探溫度。
微微有些發燙。
“抱歉,昨晚……”辛鈐長而直的睫毛在眼底投落陰影,墨色眼眸中浮現一絲內疚。
燕澤玉蹙著眉,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
昨晚你可不是現在這幅彬彬有禮的模樣!嗓子都叫啞了也沒見你停下,燕澤玉默默腹誹。
鼻尖猝不及防被人刮了下,他抬眼看去,辛鈐曲起的手指還未收回。
“幹嘛?”語氣不大好。
“你是不是腦袋瓜子裡念叨著罵我呢?”
“小玉昨晚不舒服嗎?”男人語氣很無辜,“可是,絞得我好緊。”
渾話沒個正形,少年白皙的臉頰刷的一下紅了個徹底,胸口劇烈起伏著,但又的確無話反駁。
“你!……”剩下的話被盡數埋進了濕熱柔軟的綢巾。
辛鈐將浸泡過熱水又擰得半乾的綢巾蓋在了他臉上,覆面時很舒適,仿佛一頭扎進水蒸氣裡。
放松、舒展、仿佛回歸母體。
半刻,在他剛剛覺得有些窒息時,辛鈐將綢巾拿開了。
熱敷過倒是更清醒些,燕澤玉聽著耳邊淅淅瀝瀝的水聲,側頭看過去。
隻一眼,便怔住了。
淨面用的銅盆擺在床邊,裡頭熱騰騰的清水蕩漾出細響,霧氣氤氳蒸騰而起。
辛鈐寬袖高高挽起,堆疊在手肘之上——那雙舞刀弄槍的手,此刻正在銅盆裡清洗方才為他覆面用的綢巾。
骨節分明、筋脈虯曲的手竟做起這種細活兒。
乍一眼,違和極了。
燕澤玉啞然,半晌才緩緩開口道:“這些事情、不必你親力親為的……”
辛鈐居高臨下睨他,神情不辨。
兩人的視線在虛空中相接,燕澤玉率先扛不住,挪開了眼,而後才聽見辛鈐的命令。
“下巴抬起來。”
不知道為何,燕澤玉現在有點發怵,沒· 等辛鈐話音落下便順從地抬了下巴。
溫熱半濕潤的綢巾再次蓋在了他臉上。
辛鈐一手捏住他下巴,另一隻手掌著綢巾給他擦臉。
動作算不得溫柔,去也沒有弄疼他。
等他洗漱完,辛鈐端著銅盆出去。
望著男人利落挺拔的背影,燕澤玉默了半刻,而後兀自抿唇笑了笑。
不讓他給自己擦臉還不高興呢。
須臾,男人又端著一碗黑乎乎的中藥進來。
“喝了。”言簡意賅,沒給燕澤玉拒絕的機會。
鼻尖充斥著中藥特有的苦澀氣息,燕澤玉皺眉,盯著藥碗沒動,“為什麽要喝藥?”他又沒生病。
辛鈐微涼的手掌再次覆上他的額頭,“還有些低燒,喝藥好得快。”
忿忿地投去一對白眼,燕澤玉小聲嘀咕,“也不知道是因為誰……”言罷,將藥碗從辛鈐手裡奪過來,仰頭一股腦兒喝完。
口腔鼻腔瞬間被苦澀的藥味兒填滿,也不知巫醫們從哪兒尋來這些個味道奇怪到家的草藥來煮,一碗下肚,舌根都發澀。
咂咂嘴,還沒等他發牢騷,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被辛鈐遞到面前。
比起尋常糖葫蘆,這一圈兒小巧許多,上面隻串了兩顆山楂,但糖霜包裹著的山楂圓潤飽滿,看上去像是紅色的雪人被串了起來,倒是小巧可愛。
糖葫蘆最外層用半透明的糯米紙包裹著,淺淡的香甜氣味飄來,勾動味蕾、分泌唾液。
燕澤玉看看辛鈐又看看糖葫蘆,自從知道對方就是八年前那個小乞丐之後,再看糖葫蘆,總有些別樣的感覺。
脆脆的糖殼在口腔中炸開,唇齒間中藥殘留的苦澀盡數被彌漫的甜意壓了下去。
嘎嘣嘎嘣的脆響——
山楂略有果酸,但外層糖衣香甜,味道兩相中和,倒是很有幾分兒時記憶中的味道。
“好吃嗎?”辛鈐順勢坐到床邊。
燕澤玉往裡讓了些,撐著胳膊舔糖葫蘆吃,含混不清應了聲‘好吃’。
“對了,這些山楂你從哪兒弄來的呀?按理說,山楂不應該是秋日成熟嗎?”
這個問題早在半年前他就想問了。
彼時辛薩隊伍南下入中原,辛鈐在不合時宜的冬季,卻遞給他了一串秋日才有糖葫蘆。
原本以為是晚種的山楂,成熟得晚才能在冬天結果實,可如今春末的季節,再有山楂吃就有些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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