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往後躲了躲,“我真沒……”
話音沒落就見阿恆猛的伸過一隻手來,我趕緊後撤,險些碰倒了炭盆子。卻還是被阿恆抓住了一節袖子,人轉眼間就撲了上來。
往後倒的時候被一雙手從背後墊了一下,阿恆把頭埋在我身上狠狠吸了一大口,接著便笑了,“明明跟我是一個味的。”
“什麽味?”
阿恆先是淺嘗輒止,舔舔嘴唇似是回味了一番,道:“香味。”
我也笑了,“煙熏火燎,哪來的香味?”
阿恆眯了眯眼,對著那雙眼睛,我頓覺大事不妙。
果然,阿恆開口道:“我餓了。”
“阿恆!”我隻來得及抬起半截胳膊把人頂住,阿恆勢如破竹,泰山壓頂之勢壓得我兩條胳膊微微發抖,急忙道:“算算時辰,孩子們該回來了。”
阿恆卻已經是片刻不待,“雪天路滑,他們回不來。”
“光天化日之下,不好吧?”我隻好跟人打商量,“晚上,等晚上行不行?”
阿恆抿了抿唇,似是猶豫不決,我急忙湊上前在人唇角親了親,“你不是餓了嗎?咱們今晚燉肉吃。”
阿恆總算松了口,“那晚上我要看你自己來。”
我咬咬牙,“行。”
阿恆默默伸出兩根手指來,“要兩次。”
我皺了皺眉,“你要不要臉?”
阿恆順勢往下,“那就算了。”
阿恆灼熱的氣息近在咫尺,身子底下那玩意兒蓄勢待發,我自然知道阿恆言出必行,是真要把我就地法辦了。
“其實我還挺想讓他們看見的,讓他們知道咱們有多親密,我對於你有多與眾不同,”阿恆一隻手禁錮住我的腰身,另一隻手順勢往下,“我想讓柳鋪所有人都看著,你是我的人,誰都別想打你的主意,女人不行,男人更不行!”
我一緊張各種腦子裡一根弦霎時繃緊,身體的感官都放大了,我好像聽見了窗外簌簌雪落的聲音,又好像聽見了馬車軲轆碾過雪地的聲音,慌亂之間隻好咬牙點頭,“行!”
阿恆一骨碌坐起來,整了整衣襟繼續端起一旁的碗喝他的山楂湯,那叫一個收放自如。
我開始懷疑他方才那些急不可耐都是裝的了……
沒等我起來坐好,幾個孩子推門而入,寒風裹挾著風雪將房裡剛剛有些旖旎的氣氛一衝而散。
“玉哥兒,我們回來啦!”
我冷冷瞥了阿恆一眼,阿恆衝我挑眉一笑,他就是算計好了的!
“玉哥兒,看我的帶回了什麽,”大狗子衝我招手,我這才留意到他們背上一人還有一個筐,等湊近過去才看清楚——裡頭裝的是炭。
還是上好的銀霜炭,因為能燒得徹底,燒出來的炭灰銀白,輕薄似霜而得名。這種炭最大的好處是沒有煙,而且燒起來沒有尋常炭那種焦臭味,也因此價格不菲,多為大戶人家所青睞。
我問他們:“哪來的銀霜炭?”
二狗子把身上的筐卸下來回道:“老師給的,他說今年府上訂炭訂多了,讓我拿著回來用。”
我心裡清楚,哪有什麽訂炭訂多了之說,分明就是他想接濟我們。
“那也用不著這麽多。”把小鶯兒背上的炭也接下來,整整三大筐,足夠燒大半個冬天了。
“我也是這麽說的,”二狗子抿了抿唇,“可我不拿老師就不讓我走,他還想差個下人給我送回來的,還好大狗子他們去了,這才能拿得過來。”
“既然給你的你就收下吧,我可不想再變成熏肉味了,”阿恆在我肩上拍了拍,“大不了改天我再去拜訪一下柳老,你有什麽想帶的我再給你帶過去。”
我想了想,本來夏天囤下的木炭是夠一個冬天的,只是如今我們分成了三個房間,再加上將軍和呦呦,確實有些捉襟見肘。所以前些天不太冷的時候我們房裡都是沒有炭盆子的,得虧阿恆本身就是個湯婆子,再加上每天晚上睡前那一番折騰,倒也沒有多難熬。
如今有了木炭自然是更好了,我恭敬不如從命,心裡把柳老的好又默念了一遍。
幫幾個孩子把炭卸下,小鶯兒眼尖,一眼就看見了我們正在熬著的紅果湯,趕緊跑上前去猛吸了一口,“好香,阿恆哥哥,你們竟然背著我們在家吃好吃的。”
“有好事的時候想的都是你們玉哥兒,這種事倒是怪起我來了,”阿恆在小丫頭後腦杓上彈了彈,“這可都是你們玉哥兒的主意啊,與我無關。”
我拿碗來給他們仨湯汁帶著紅果舀了三碗,笑道:“快喝,喝完咱們燉肉吃。”
三個孩子歡呼一聲,捧著碗喝得不亦樂乎。
雪天跟燉肉果然相配,還是那條鹿腿,肉都片下來吃了,腿骨被截斷放在鍋裡不停熬著,熬到湯汁逐漸發白,骨髓化在鍋裡,一口湯下肚,鮮香醇厚,身子都熱絡了起來。
阿恆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湯隻喝了兩碗就收了手,一臉饜足地靠在椅背上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好像已經在人眼皮子底下被扒光看淨了,低頭捧著碗不肯與他對視。
邊喝邊道:“過兩天我要進城一趟。”
本來喝湯喝的正起勁兒的三個孩子齊齊停了動作,一起看過來。
二狗子皺了皺眉,問我:“玉哥兒,你要進城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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