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抬眸問他:“先生,你應該是扭到腳踝了,加上你膝蓋受傷,如果你不需要我的幫助可能也很難自己走回去,方便我幫你看看嗎?”
蘇雋鳴心想人家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而他也確實是需要幫助,畢竟這裡走回保護區也得十幾分鍾,自己再拒絕好像顯得自己不太禮貌:“好,那麻煩你了。”
說著把牽引繩給冬灼重新掛上。
他見冬灼難得乖巧的貼在自己腿邊沒有吱聲,伸手摸了摸它的耳朵視作安撫:“我沒事的,別擔心好嗎?”
冬灼看了眼面前的男人,才仰頭蹭著蘇雋鳴的掌心撒嬌回應:“嗷~”
參天大樹下,午後的陽光穿過樹縫落在樹下的人身上。
男人將蘇雋鳴腳上的馬丁靴褪下,粗糙深麥色的手一隻托住他的腳底板,一隻撫上略有些腫的腳踝,視作詢問的摁了摁這處位置:“這裡會疼嗎?”
“有點,但還好。”
“你這裡是不是有舊傷?”
蘇雋鳴見他那麽熟練的檢查動作,以及他問的問題有些意外:“嗯,右腳三個月前傷過一次,你是醫生嗎?”
“我是西爾克森林的護林人。”男人用手摁了摁腳踝的骨頭:“這裡之前斷過是嗎?”
蘇雋鳴怔了怔,什麽時候西爾克森林的護林人換了?他的腳沒有斷過:“沒有,只是扭傷了。”
“你現在是腳踝扭到了,膝蓋也受了傷。”男人沒有要把靴子給他穿上的意思,而是將背上的包卸下,背過身對著他:“上來,我背你去處理傷口,你這傷口有點深不處理容易感染。”
“其實我可以回保護區——”
“你是要我背你回保護區?”男人扭過頭看向蘇雋鳴。
蘇雋鳴頓時啞然,他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哪裡敢這樣麻煩一個好心幫助他的人:“沒有,我就是怕麻煩你,你現在應該是在巡林吧?”
“嗯,在巡,這不正好巡到你了,上來吧,我背得動你。”
蘇雋鳴本想著拒絕,誰知他的衣角被扯了扯,扭頭看了眼冬灼,就看見冬灼的小腦袋點了點,然後用著幾乎需要湊近的音量,現在卻準確無誤的傳入他的耳裡:
“主人,他很奇怪,我們跟過去,別怕寶寶可以保護你的,我想再聞聞他的味道。”
他怔住半晌,自己的聽力什麽時候那麽好了。
還有就是怎麽這個小家夥突然一下就能說那麽多話了?
於是他持著疑惑,沒再拒絕,小心的趴到男人的背上,就在他想拿上自己的鞋時男人直接把他的鞋給拎了起來,連著他自己的背包也一起拿著,就相當於現在就單臂托著他臀部,另一隻手拎著東西。
然後很輕松就站起身了。
“……”
“嗷!”冬灼看到男人拎著自己主人的鞋頓時有些惱火,它跳起來想要把鞋拿下來,衝著男人一頓吼:“嗷嗷嗷!!”
蘇雋鳴一隻手抱著男人的肩膀,另一隻手連忙扯著牽引繩:“冬灼。”
也是這小家夥叫他跟過去的,現在又要發脾氣。
“這個鞋子得要寶寶拿!”
蘇雋鳴:“…..”都什麽時候了還惦記著這些。
男人垂眸看了腳邊這隻小奶狼,口罩底下輕笑出聲:“這小東西還挺忠誠。”
說著把蘇雋鳴的靴子丟回地面。
冬灼立刻叼住蘇雋鳴的靴子,這才乖了下來走在他們身旁。
蘇雋鳴將牽引繩垂下一些,目光一直落在冬灼身上。
而冬灼就認真的叼著鞋,就自顧自的走在男人腳邊,是比平時還要沉默的狀態,不知道在想什麽,就是腿有點短,要小跑著跟上這男人。
它跟的很緊,也時不時抬頭看看蘇雋鳴。
有些緊張。
蘇雋鳴察覺到這小家夥跟平時不一樣的表現,這也讓他提高了警惕,怎麽回事,冬灼怎麽突然對一個陌生人那麽的警惕。還有為什麽要叫他跟過去?
是發現什麽了嗎?
護林人就住在森林裡頭,很快就走到一處相對空曠的林地,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兩層的木屋。
蘇雋鳴很熟悉這個木屋,因為這個是之前的護林人住的木屋,小的時候雪瑞就經常帶他來這裡玩,他突然有些好奇:“你好,我想問問之前的李叔他不住這裡了嗎?”
“他回家照顧孫女去了。”男人背著他走上木屋二樓:“所以現在我在護林。”
蘇雋鳴眼鏡底下眸色深了幾許,李叔婚都沒有結,怎麽可能有孫女?
這人……
他低頭看了眼冬灼,發覺冬灼也看向他,對上眼的瞬間,忽然反應過來冬灼為什麽那麽反常。
“主人,他身上的味道跟許瀾卿一模一樣,都是我討厭的味道。”
蘇雋鳴頓時怔住。
他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跟表情不袒露於面,冬灼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這男人跟許瀾卿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只有喝過我的血的人類才能聽到我說話,他聽不到的。然後主人你聽我說,我想看看他的臉,他的味道跟許瀾卿一模一樣,好奇怪。”
蘇雋鳴心頭咯噔一跳。
他不可能去質疑狼的嗅覺。
所以面前這男人……
有問題。
第25章 奶狼25
“屋子有點簡陋, 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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