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冬灼走一步聞一下, 這是發現什麽了嗎?
“嘶——”
就在這時, 蘇雋鳴沒注意腳下露出泥面的樹根,右腳一下子被絆倒,整個人摔了下去, 右邊的膝蓋重重嗑到泥面突出的石塊尖銳處,撞上的這一瞬間讓他臉色刹的白了。
手連忙撐了一下穩住自己的身體才沒摔到臉。
聽到動靜的冬灼猛的扭過頭, 結果看見蘇雋鳴摔倒, 晶藍色的瞳孔緊縮, 立刻衝他跑了回去。
“嗷!”
蘇雋鳴撐起自己的身體, 然後這時候感覺自己右腳好像有點動不,不知道是不是扭到了,他就地坐下,慢慢拉起自己的褲腿,見冬灼擔憂至極的跑到自己身旁:“沒事,就是不小心摔倒了。”
冬灼顯然很擔心,用下巴一直蹭著他的手:“寶寶看看,呼呼嗎?”
蘇雋鳴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褲子卷起來,碰到還是有點疼,卷起來就看見自己的膝蓋淤紫了一大塊,而且嗑到石頭尖銳角的位置破了口流血了。
他擰了擰眉,責備自己實在是太不小心了,本來年齡就大,要是摔得狠了心臟估計也得疼。
興許是因為皮膚冷白,讓這一處淤紫流血看起來格外的嚇人。
“嗚嗚嗚流血了……”冬灼擔心死了,它抖了抖耳朵,皺巴巴著臉,氣得它抬起爪子就往絆倒蘇雋鳴的那處樹根拍去:“都怪你!”
蘇雋鳴本來想摁住它的爪爪,結果下一秒:
卡擦一聲——
樹根被冬灼的小爪爪拍斷了。
蘇雋鳴:“……”幸好手伸慢了一些。
“哼!”冬灼見樹根被自己拍斷,還是不解氣,又用爪子用力在林地上一拍,瞬間讓覆蓋著植被的林地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腳印坑,而且周圍還出現了皸裂的紋路。
蘇雋鳴:“!”
冬灼這才把腦袋跟爪子收回來,扭回頭看向蘇雋鳴,歪著腦袋關心看著他:“主人別怕,冬灼幫你報仇啦!”
蘇雋鳴像是第一次看到這家夥似的,他看了眼被被斷的樹根,還有被拍出個坑的林地,喉結滾動,默默收回視線:“咳,謝謝。”
小小爪,竟然那麽大的力量。
這小家夥怪凶的。
“疼不疼啊?”冬灼湊近蘇雋鳴的膝蓋,或許是聞到血的氣味,還是蘇雋鳴的氣味,它晶藍色的雙眸深了深,於是低下頭,伸出舌頭舔上流血的傷口。
“等等,這很髒別——”
蘇雋鳴見這小家夥埋頭就是舔,一副要將他膝蓋上流出的血全部給舔舐乾淨,就在他準備製止時,他眼露愕然。
只見原本摔得淤紫流血的膝蓋被冬灼一舔,原本流血的傷口有一道口子,那個口子竟然在冬灼的唾液舔舐下,慢慢在愈合。
“別怕主人,冬灼幫你舔舔就不疼了好嗎?”
蘇雋鳴看著自己受傷的膝蓋,在冬灼舔舐的唾液下止住了血,幾乎是十幾秒的時間他那道被石頭磕破流血的位置就已經能止住血。
果然是真的。
就跟他剛才試過自己的手一樣。
上次他暈倒那次也是這樣,只不過上次他是沒有這次他更直觀的看見了,這次是看見冬灼唾液近乎可怕的愈合能力,這絕對不會是人類的愈合能力,而他正是因為冬灼的血液也被賦予了這個能力。
“還疼麽?”
冬灼抬起頭,對上蘇雋鳴詫異的模樣,無辜的歪著腦袋:“是還疼麽?要寶寶呼呼嗎?”
“乖乖,你知道自己那麽厲害嗎?”蘇雋鳴低頭看著自己的膝蓋,雖然淤青的膝蓋看起來還有些嚴重,但被冬灼這一舔不怎麽流血了。
“我知道呀!”冬灼歪著腦袋回答,黑色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我可棒啦!”
蘇雋鳴聽到冬灼那麽肯定的回答有些意外:“所以你之前才會用血救我的嗎?為什麽你會救我?”這個問題其實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麽冬灼對他特別不一樣。
“因為爸比跟我說過要保護你 ,而且主人香香,我在爸比身上聞到過你的味道。”
“爸比?”
就在這時,森林不遠處傳來簌簌的聲響,像是有什麽踩折了樹枝。
蘇雋鳴警惕的抬起頭,只見從參天大樹後,一個身形高大強壯、穿著軍綠色短袖戴著口罩的寸頭男人走了過來,只露出眼眉,看著像當地村民,他背著包走向自己。
或許是這個眉眼看起來讓他感覺有些眼熟,多看了兩眼。
“你受傷了,需要幫助嗎?”男人走到蘇雋鳴跟前,見他膝蓋上的傷還有點流血:“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到我屋裡,我幫你處理傷口,然後你喊人過來接你。”
冬灼盯著靠近的這個男人,鼻子動了動,聞到很熟悉又討厭的味道時晶藍色的瞳孔一縮,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而後默默低下頭思考著什麽。
蘇雋鳴本想著婉拒,畢竟也就是摔了一下,然後他自己嘗試著站起身,發現腳踝襲來一陣巨疼,臉色刹的白了。
男人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小心!”
“嗷嗷嗷!!!!”冬灼見這男人碰蘇雋鳴立刻衝上前去咬他的褲腿,拉扯著不讓他碰。
“小家夥,我現在是在幫你的主人,你確定要這樣對嗎?”男人沒有動怒的意思,反而語氣溫和詢問著躁動的冬灼,於此同時扶著蘇雋鳴坐回原位,而後單膝蹲在他跟前握上他的馬丁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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