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心積慮的來到我身邊,殘忍殺害我的雪狼,殺了我的雪瑞,那我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都要把他們揪出來。”
“那你別總讓許瀾卿那麽靠近你,現在他不好說是什麽情況,安全起見跟他保持距離。”
“我知道了。”
兩人又在房間裡聊了會,包括顧醫生交代他要注意身體跟小心事項,讓他不要一個人行動,最後兩人才故作無事離開房間回到草坪上。
此時大家都還在忙碌著。
蘇雋鳴的目光不動聲色掠過正在裝盤的許瀾卿,或許是被許瀾卿察覺到目光,正好對上他抬眸,只見他的學生對自己笑了笑。
他忽然覺得背後發涼,甚至是令人發指。
如果真的是如他們剛才所說的猜測,是他引狼入室,是他間接害了雪瑞,那他日後該如何去見他的父親。
忽然身體晃了晃,隨即背後就被一隻手撐住。
“老師小心。”
背後的人正是許瀾卿。
蘇雋鳴面容如常,然而心理早已經產生了生理性厭惡,他不溫不熱應了聲。
“老師你怎麽了?”許瀾卿察覺到蘇雋鳴對自己的態度,擔憂的蹙了蹙眉:“是身體不舒服嗎?”
“對了蘇教授,今天輪到冬灼出去放風呢,要不蘇教授你帶它出後邊的森林溜達溜達吧,這裡我們來處理就好啦。”曉曉說。
蘇雋鳴聽到曉曉這麽說點了點頭,沒有想要回應許瀾卿的意思:“好,那我帶冬灼去走走。”
他轉身去狼圈拿牽引繩,去狼圈把冬灼給帶出來。
全然沒注意身後愈發深沉的目光。
已經三月的天,初春的冰雪早已經融化,天氣比前兩個月暖和了許多。保護區鐵網外的是地勢複雜的森林,也是從前雪狼最喜歡活動的區域。
只是案發的位置早已經被水馬圈了起來,並安裝了電子警報器,就是為了避免現場被破壞一直都沒有解封。
出來放風的冬灼顯得格外興奮,牽引繩都控制不住它的興奮,搖著尾巴一股勁的就要往前衝,項圈上的鈴鐺清脆的響著,光聽鈴鐺聲就知道這家夥有多高興了。
蘇雋鳴有想著要把它解開讓它跑一跑,但想到萬一跑不回來那還是算了。
就是已經三個月的冬灼個頭看起來比兩個月的時候要大一些,用牽引繩拉著都有點拉不回來的感覺。
“冬灼,你慢一點,跑了我可找不到你。”
他們往森林裡頭走進去。
午後的陽光暖和,光線穿過樹梢,透過樹縫在地面落下一道道光影,鳥聲與風摩擦過葉的聲音輕輕,還有鈴鐺的碰撞聲,一派初春盎然生機的愜意。
冬灼低頭在草叢裡嗅了嗅,又時不時的仰起頭,像是在尋找著什麽,光影落在它的身上,宛若給它渡了一圈光暈,虛化了白絨色的毛發,宛若森林裡的小精靈。
蘇雋鳴見它到處走走停停,乖乖的隨他牽著,看著心不由得化了。
對他來說,雪狼的存在就是治愈他一生的存在。
小的時候母親生病了,精神不好,總會跟他說一些很消極與責備父親的話,而他也不願意聽,總是自己玩自己的。久而久之,或許母親覺得他是個沒有反應的傻子,連帶著他也罵了。
再後來,母親忍受不了走了,父親才回家,知道他的身體情況後出於自責把他帶去西北。
在西北的日子裡,他的童年好像才正式開始。
藍天,白雲,森林,山地,雪與風,雪狼與他,是大自然喚醒了他的感知力,是雪狼教會了他情感,他在雪瑞的背上感受到原來自由與活著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可偏偏有人要破壞這樣的生態平衡,試圖打破世界運作規律。
“冬灼。”
“嗷?”冬灼聽到蘇雋鳴的叫喚,扭過頭望向他。
參天大樹下,蘇雋鳴身穿著黑色衝鋒衣,他逆著光,仿佛被光擁抱著,金絲邊眼鏡底下的面容溫柔,只見他彎下腰解開冬灼脖子上的牽引繩:
“你的父親雪瑞是我見過最自由最桀驁的狼王,是狼群裡雪狼們最敬仰的領導者,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它走了我很想念它。只是我現在還沒能找到傷害他的人,但我一定會找到的,我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
冬灼怔怔看著蘇雋鳴,看見他發紅的眼眶,察覺到他的情緒,走近去蹭他的手發出輕輕的嗷叫。
蘇雋鳴撫上冬灼的腦袋,對上它天真無邪的雙眸,眼眶漸紅:“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長大,我一定一定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碰你跟其他雪狼,我保證。”
作者有話說:
冬灼:md,哪個畜生把我老婆弄哭了!!!
第24章 奶狼24
雖說初春是暖和了, 但是森林裡的溫度還是較外邊涼。
蘇雋鳴越走進去越覺得有些冷,他見冬灼一邊低頭聞著,一邊走進裡頭, 無奈的拿著牽引繩把它叫出來:“冬灼, 我們不進去,在外邊溜達就好了。”
但冬灼並沒有因此停下, 而是一直往裡頭走, 好像在尋找著什麽。
蘇雋鳴也察覺到冬灼不同尋常的舉措,尤其是不斷聞著周圍的行為,對於狼來說,嗅覺和視覺是它們最大的利器,也是讓它們能高度保持警惕器官。
他環視了一下周圍,森林廣袤, 一望無垠, 參天大樹樹繁葉茂, 時不時聽到鳥叫的聲音,這片森林很幽森, 再走下去的話不知道會遇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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