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隻可疑的雪狼我們有了初步判斷,根據湖泊倒影上發現的雪狼影子,我們局的模擬畫像師已經根據倒影還原,圖片在這裡,蘇教授你看看認不認識這隻雪狼。”
多媒體電視上打開了一張圖片。
蘇雋鳴看著被畫像師還原的畫像,沒有了監控截圖上植被的遮擋,完全畫出了一直四腳站立的雪狼,只見它身形高大,約莫人類一米八幾的個子,腦袋,面部、以及露出的直立上半身都被狼毛覆蓋著。
五官完全是人類的模樣!
盡管是人類的五官,但由於雪狼白色的毛發較多,面部還原的還是有些模糊,能大概看得出是個五官棱角分明的成年男人模樣。
蘇雋鳴盯著這張臉,眉頭緊簇,為什麽會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林教授的研究生梁諾面露詫異,他震驚的看著這張圖片:“……這,這確定不是furry控的cosplay嗎?真的有這樣的狼人嗎?!”
接著章警官換了張雪狼全身畫像換成了三維立體圖,把圖倒轉,露出狼人腳掌的大小,再與旁邊的另一張案發現場石頭上留下的腳印紋路做對比。
盡管兩對腳印大小不一樣,但顯然石頭上的那對狼的腳印紋路與這隻站立的狼人腳印紋路不一樣。
章警官說:“根據現場勘查拍攝到的未記載雪狼的兩隻腳印,從腳印的輪廓分析,這的的確確是雪狼的腳印,年齡暫時未知。而畫師還原的狼人圖像大概能夠判斷出這隻成年雪狼的身長大概是在一米八到一米九之間。如果當真像拍攝到的現場只有兩隻腳印,以及畫師還原的畫像看,參與獵殺的是確實是兩隻雪狼,不止一隻。”
“看來這附近還藏著其他雪狼,應該不是同一個狼群的,要不然不會這麽殘忍的配合人類虐殺自己的同類。”
林教授看向一旁坐在輪椅上的蘇雋鳴:“雋鳴,我一語成讖啊。”
蘇雋鳴靠著椅背上,屏幕的圖片落在清冷的鏡片上,隱約遮擋住他眼鏡底下的神色,臉色蒼白,微抿的唇透出的涼薄之意讓他身上彌漫著說不出的壓迫感。
“瀾卿,它們是怎麽進來的?”
怎麽可能那麽大的東西進來沒有人知道,盡管當時所有雪狼不是在狼圈裡生活,而是在他們最外圍圈起來的森林區域內生活,但最外層的圍欄是他特別叫人定製的,高度幾乎是跟老樹差不多,鳥靠近都可能會撞過來,別說是狼。
能夠悄無聲息進來不是給它們怎麽可能進得來。
他離開的這一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偏偏是在他走的這一年動的手?
是巧合?還是有預謀有計劃的行動。
許瀾卿被老師點到名,他眼神未變,卻面露狐疑,彎下腰湊近去看這張圖片:“這一年裡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雪狼,怎麽會有能直立行走的雪狼呢?如果有我一定會告訴老師您的,不是嗎?”
蘇雋鳴看著這張截圖微擰眉,他心裡也對是否有直立行走的雪狼保持著疑惑,但又不能完全否認自己下意識相信,畢竟他現在都能時不時聽懂雪狼講話,又怎麽不去相信真的有直立行走的雪狼。
如果雪狼沒有任何值得研究的價值,又是什麽引得獵手毫不畏懼的在如此森嚴的管控下一次又一次的進行獵殺,能夠完美躲開監控實施犯罪的必然是很熟悉保護區的人。
“還有其他發現嗎?”蘇雋鳴問著警察。
就在這時一隻手拉高了他的衝鋒衣拉鏈。
“老師您身體不好,別著涼了。”許瀾卿就著彎腰的姿勢,伸手將蘇雋鳴衣服拉鏈拉好,並將他肩上的褶皺撫平,細心而又嚴謹。
蘇雋鳴蹙起眉,抬手拂開許瀾卿的手:“你給我認真的聽警官說話。”
說完低頭看了眼自己衣擺堆疊處微隆的位置,又把拉鏈拉了下來,生怕把裡頭打瞌睡的小家夥給悶壞了。
或許是屋內開著暖氣,不少體質好的都是穿著一件短袖,他不經意瞥見許瀾卿的雙臂,頓時怔住。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之前受傷的應該是左臂。
雖說距離被冬灼咬傷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但是為什麽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仿佛毫發無傷,從未受過傷。
突然地,他想到了自己,冬灼用唾液舔舐他的傷口能有治愈作用,許瀾卿呢?之前被咬掉一塊肉能那麽快疤痕就消失了?這怎麽可能。
腦袋裡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
是啊,正常人怎麽可能。
許瀾卿聽到蘇雋鳴批評的話表情有那麽一瞬的僵住,指尖輕顫,唇角扯了扯,收回自己的手,垂下眸站到了一旁沒再做任何動作。
一旁的林教授看到這一幕隻趕緊打個圓場,他看了眼自己的學生梁諾:“小梁,你看看人家小許多麽的貼心,還幫蘇教授拉衣服拉鏈。”
梁諾無奈笑了笑,他立刻幫林教授捏肩膀:“肩膀累了吧,我給您捏一捏,這個力度可以嗎?”
林教授滿意:“嗯,不錯,孺子可教也。”
梁諾心想人家蘇教授可不需要拉拉鏈,瞥了眼舍友許瀾卿失落的表情,他這個一向細心謹慎的舍友怎麽會這麽疏忽就讓獵手在眼皮底下把雪狼給殺了呢?
分析還在繼續。
警察又翻到了下一張截圖,是距離案發現場有一段距離的監控畫面截圖,僅一瞬間晃過截出的一隻手,那隻手中抓著血淋淋的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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