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我的意思是,如果冬灼身上真的存在類海拉細胞,那你喝過它的血後,你的身體會有什麽變化嗎?”顧醫生拔出針,將抽好的血放好,而後壓低聲:“我沒有開玩笑,被你學生這麽一說,我有點擔心少爺你,你喝過冬灼血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蘇雋鳴怔然,須臾後像是明白了顧醫生的意思,他將捂著冬灼眼睛的手放下,徑直間,目光撞入了這小家夥透徹晶藍色的雙眸,宛若被窺探心底那般,眸底蕩開漣漪。
“……沒多少人,林教授,梁諾,江宇,還有我的研究生許瀾卿。”
說來,這小家夥為什麽要喂他喝血?
是知道自己血液有什麽作用嗎?
他唯一知道的秘密就是喝了冬灼的血後能夠聽見它甚至是雪狼們說話。
所以他最近發燒跟暈倒的頻率跟那個所謂的類海拉細胞有關系嗎?
“嗚?”冬灼仰頭望著蘇雋鳴,見他表情有點奇怪,以為是被欺負了,眼神瞬間一遍,凶狠地扭頭看向顧醫生:“嗷!!!”
顧醫生見冬灼對他那麽凶,一臉無辜的舉起雙手示弱:“冤枉,我可沒有動他,我只是他的醫生,我是來幫他看病的。”說著比了個打針的姿勢,嘴裡發出噗呲的擬聲:“這是打針,不是木倉。”
冬灼又把頭扭回看像蘇雋鳴,眼神詢問著。
蘇雋鳴垂下眸,他對上冬灼的目光,沉默須臾點了點頭:“嗯,他是我的醫生,剛才只是在幫我抽血,我很相信他。”
這話也是真的,盡管他很不喜歡爺爺阻止他追求自己想要的事情,但他不能否認爺爺對他的偏愛,還有所有的照顧,包括爺爺安排給他的全球頂尖心臟外科專家顧醫生。
從小到達,是顧醫生一次又一次的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冬灼認真聽完這句話,盯著顧醫生看了許久,慢慢的這才把警惕的狀態松懈下來,趴在蘇雋鳴的膝蓋頭上,搖著尾巴不再擔心。
“小少爺,我知道現在這個猜測還沒什麽科學依據,但以防萬一,我想給冬灼抽血化驗一下,跟你的對比一樣。如果正常的話那自然是沒有問題,但如果……”顧醫生像是想到什麽:“如果有人知道小少爺你身上攜帶了類海拉細胞,並有了不尋常的作用,我擔心你的安全。”
“那些喪心病狂的獵人千方百計的獵殺雪狼,不知道他們在背後做了什麽更加喪盡天良的事,又或者是為了印證這個荒謬做出違反倫理道德的人體實驗,所以除了我,我不要讓人有機會抽你的血,不管你身上有沒有攜帶都好,在保護雪狼的同時,也要保護好自己。”
“這個性質的‘永生’並不值得研究,雪狼被研究的價值也不應該於此,一切不利於人類社會發展違反倫理道德的研究都是禁止的。”
顧醫生看著蘇雋鳴:“要警惕對‘永生’這個概念十分好奇且敏感的人,在檢測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千萬小心。”
“因為你很有可能已經成為某些人的目標。”
蘇雋鳴對上顧醫生的目光,對永生這個概念十分好奇且敏感的人?
鬼使神差的,腦海裡浮現一個人的臉。
“好,我知道了。”
“還有。”顧醫生停頓須臾,他認真看著蘇雋鳴:“你不能再這麽折騰你的身體,發燒和暈倒不是什麽好的訊號,我擔心你會出現心臟移植排斥反應,到時候來不及就真的麻煩了。”
蘇雋鳴垂下眸:“我知道,我會注意的。”
“這事一定要聽我的,這邊醫療條件差,就算飛機上有器械,但無法應對突發事件。所以最多兩個月,兩個月後必須回去。如果你再突然發燒暈倒,不用兩個月我立馬帶你走。我是你的醫生,我有責任這麽做。”
“但是這個案子——”
顧醫生徑直打斷他:“命都沒有你拿什麽來守護你要守護的雪狼,所有人都期盼著你好,雪狼們也需要你,所以請你務必愛惜自己的身體,”
“嗷?”冬灼似乎察覺到蘇雋鳴情緒的低落,仰頭望著他。
蘇雋鳴被冬灼這個眼神看得心軟,他的心裡已經開始產生了難以割舍的情緒,但如果短暫的分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遇,似乎也沒有那麽傷心。
他揉了揉冬灼的耳朵:“乖乖,要是我突然走了你不要追知道嗎?”
冬灼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它只能仰著頭盯著蘇雋鳴,生怕面前這男人突然不見了。須臾後,它像是感受到蘇雋鳴的情緒,垂下耳朵把腦袋埋在他手心裡,晶藍色的眼眶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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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由於燒持續未退,蘇雋鳴被大家強製要求休息,但是野生動物保護協會專家組成員與專案組警察來到保護區,說事件有了重大突破。
蘇雋鳴得知情況,想也沒想的披上外套就過去,顧不得那麽多。
身後的顧醫生跟管家只能歎著氣。
保護區監控室——
此時裡邊正在對這次事件進行著討論分析。
“上次我已經跟蘇教授說過,這個獵手對這一片的地形很熟悉,也就是說明他已經有了獵殺狼王的計劃,並且是蓄謀已久,時間正好是在蘇教授離開保護區的時候。再從已有線索我們的同志暫時判定出,這個案件可能是由一個獵人和兩隻雪狼完成。”
“兩隻雪狼裡應外合的配合,應該是在深夜的時候捕捉到雪瑞雪恩跟瑞八的身影,對它們進行了大劑量致命藥物注射,最後由獵人進行解剖分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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