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奶聲奶氣的請求跟撒嬌讓蘇雋鳴再次愣住,他真的聽見了。
怎麽一場雪災過後,感覺自己好像有了奇妙的變化。
剛來的時候因為做完手術心臟會很不舒服,結果被雪埋了會清醒之後身體就變得輕盈舒服,按道理來說像他這樣的體質沒再床上躺兩天應該是下不來的。
可沒有。
而且當時他能夠感覺到自己是被一根粗樹乾壓著腿,而且又天氣嚴寒壓得血流不通,不廢也得殘,但醒來後卻只是小腿韌帶拉傷。
忽然想起一件事。
狼王的血液中存在著可以永生的細胞,那冬灼繼承了狼王的血脈,是純種雪狼。
難道這些悄無聲息發生的變化,是因為冬灼的血嗎?
蘇雋鳴立刻拉開衣服拉鏈,把冬灼抱出來查看它受傷的那條腿,然後把纏著的紗布解開,然後就發現原本有一道傷口的右腿現在是毛發柔順有光澤,哪裡有半點受過傷的痕跡。
僅僅一天,傷口就痊愈了。
這可能嗎?
“媽媽,抱抱~”
蘇雋鳴又聽到冬灼撒著嬌這麽喊他,這下他似乎不得不接受自己很有可能在喝過冬灼的血後,被狼王的血改造了部分功能。
多了能聽見雪狼一族說話的能力。
盡管這無法用科學去解釋,可事實就擺在他面前。
“為什麽喊我媽媽?”蘇雋鳴低頭問道。
冬灼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盯著蘇雋鳴,歪著腦袋眼神透出茫然,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麽,繼續索求著自己想要的,漂亮的狼尾巴搖動著:
“摸摸寶寶~”
蘇雋鳴這會算是明白了,冬灼根本聽不懂他在講什麽,之前那三聲狼叫也只是碰巧,而冬灼這會撒嬌可能是因為自己剛才摸了瑞一。
冬灼見自己遲遲沒有得到摸摸,表情皺巴著,額頭皺成井字,瞪著蘇雋鳴:“嗷!”
說完轉過身背對著蘇雋鳴。
小奶狼體積不大,屁股倒挺圓潤的,氣哼哼的背對著蘇雋鳴,脖子那一圈跟奶呼呼圓圓的身體連在一塊,耳朵也氣得束起,尾巴更是一下一下拍打著後頭的蘇雋鳴,跟隻奶呼呼的小薩摩耶似的,背影看起來就很生氣。
蘇雋鳴沒忍住笑出聲,他伸手揉了揉小奶狼的耳朵:“是因為我摸了瑞一沒有摸你所以在吃瑞一的醋嗎?”
冬灼是真的沒聽懂蘇雋鳴在說什麽,但是當被揉耳朵時,氣哼哼的表情頓時舒展開,舒服得飄飄然:“嗷~”
然後蹭著蘇雋鳴的掌心轉了身,開始撒嬌打滾,攤開四肢展露肚皮,繼續讓摸摸。
蘇雋鳴被冬灼逗樂,也順著它的意摸摸。柔軟的雪白狼毛在手掌心撩過,軟的不了了。
“媽媽~”
蘇雋鳴聽到這聲奶呼呼的叫喚手一頓,只見冬灼把腦袋枕在他掌心裡,他對上冬灼可愛澄澈的目光,就好像是在期待著他的回應。
他要殘忍的告訴這隻小奶狼它的父母已經被殺害離開世間了嗎?或者是殘忍的說暫時還沒找到殺害父母的凶手。
午後陽光微微傾灑平地,落在鐵網裡輪椅上的男人身上。
只見這張清冷雋美的面容宛若冰雪融化那般,眉梢染上暖意,他凝視著腿上撒嬌的小奶狼,眼鏡底下,眸光蕩開。
“嗯。”
暫時不了吧。
但他一定會找出那個罪魁禍首。
“嗷嗷!”冬灼又叫了聲,眼睛發亮。
蘇雋鳴似乎聽出這兩聲‘嗷嗷’跟剛才喊媽媽的語調一樣,他輕笑回答:“嗯。”
得到回應的小奶狼簡直是歡脫得開始搖尾巴仰頭嗷叫,然後興奮的跳下地面,結果因為沒有站穩‘啪嗒’一下,肉乎乎的身體在地面上翻了個滾,沾了點雪,摔得有點蒙。
它站起身後搖了搖腦袋,緩過來後很快又繼續興奮了。
冬灼圍著自己的尾巴興奮的轉圈圈:“嗷嗷嗷~~~~”
奶球般的背影仿佛在說著,我媽媽應我咯!!
蘇雋鳴看著這小家夥傻乎乎的樣子,唇角微陷,算了,等這家夥長大點自然就會知道他不是的。
殊不知鐵網外的大樹後有一道隱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作者有話說:
冬灼:你看個屁。
第8章 奶狼8
由於腿傷的原因,蘇雋鳴決定留下在修養,也順便親自照料小奶狼冬灼。
沒有機會看到狼後生下冬灼這是他最遺憾的事情,甚至連監控都沒有拍到。但也沒有辦法,之前不是圈養,工作人員除了日常觀察也不敢貿然去靠近雪狼,只能通過定位儀觀察留意雪狼的位置。
所以冬灼是在野外生的,然後才被監控拍到狼王叼著狼崽,大家才知道狼後生了狼崽。
他最後也沒再糾結這件事,在處理了狼王狼後和瑞八的屍體後,那就是配合警方繼續追查獵手的下落,這不是他擅長的,只能交由公安機關處理,留在這裡等待結果。
而保護區裡的所有工作人員,他只能一個一個的留心,已經有疑心的人他會再留意。
最糟糕的結果莫過於監守自盜。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
從這天后,保護區裡只要是蘇雋鳴在的地方,那隻小奶狼必然會像隻跟屁蟲似的黏在蘇雋鳴身旁,甚至連狼圈也不願意進就只要跟蘇雋鳴黏在一塊,一旦要強製跟蘇雋鳴分開就會衝著人呲牙咧嘴。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