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瀾卿。
許瀾卿先看見冬灼,下一秒就看見蘇雋鳴倒在地上,瞬間臉色驟變,他快步跑過去蹲下,就發現蘇雋鳴唇邊的血,以為是又吐血了。
立刻將蘇雋鳴身體放平,拿起被咬破藥瓶,發現裡邊還有乾淨的藥片,立刻倒在手心上,再輕輕抬起蘇雋鳴的後頸撥開他的唇將藥喂了進去。
做完一系列緊急措施後見蘇雋鳴的臉色稍微好了些許,心才沉了下來。
“嗷嗷嗷……”冬灼焦急的在蘇雋鳴身旁走來走去,還用爪子扒拉許瀾卿,像是在詢問著什麽。
許瀾卿喂完藥,用指腹將蘇雋鳴唇邊的血跡抹去,下一秒看見冬灼爪子上的血,表情微妙,他拿起沾著血跡的指腹放到鼻子下,半眯雙眸:
“你又喂他喝血?可是他有很嚴重的心臟病,活不了多久的,沒用的。”
說著把蘇雋鳴打橫抱起。
“嗷!!!”冬灼見許瀾卿抱著蘇雋鳴,衝著他發出憤怒嘶吼,宛若是對侵入自己領域的防衛,衝上前咬住許瀾卿的褲腿作勢不要他碰蘇雋鳴。
“不要粘著他。”許瀾卿說著彎下腰將蘇雋鳴打橫抱起,垂眸看了眼咬著他褲腿嘶吼的冬灼,語氣如常,眸底情緒神色莫辨:“他不是你的。”
作者有話說:
冬灼:是我的,不是你的,你可以再惹我試試看?
第12章 奶狼12
一人一狼就這樣對峙了幾分鍾。
冬灼死死的盯著許瀾卿,就在它準備衝上去時——
“……別對他那麽凶,我沒事。”
當懷裡的人發出微弱的聲音時,許瀾卿整個人怔住,仿佛是被聽到秘密那般,隱匿眸底的陰鬱化開,不過又在下一秒收斂殆盡。
他低下頭,發現懷裡的蘇雋鳴已經睜開眼醒了,只是整個人很虛弱:“老師你怎麽樣了?我去喊醫生過來吧。”
“嗷嗷嗷!!!!”冬灼聽到蘇雋鳴的聲音時開始瘋狂的蹦躂,就跳起來扒拉許瀾卿的褲子,爪子都已經把他的褲子給劃拉出幾道痕,估計破了。
許瀾卿額角突突。
“沒事,太晚了不要驚動其他人,先把我放下吧。”蘇雋鳴感覺到胸口沒有剛才那麽難受,仿佛剛才的暈眩並沒有給他太大的影響,就是有點疲憊。
他作勢要下來。
不過他的學生似乎對他思慮太多,沒有直接把他放下,而是將他抱到沙發上才把他放下,再去給他倒水。
當許瀾卿把他放下的瞬間一旁的冬灼立刻跳到沙發,把爪子搭在他的腿上,輕輕搖了搖他,然後歪著腦袋眼露擔憂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望向他。
“嗷?”
蘇雋鳴靠在沙發上緩解著胸口絞痛的不適,他垂下眸,手摸著冬灼的腦袋,知道它擔心自己,淺淺扯唇:“沒事,剛才你已經做得很棒,謝謝你。”
“嗷!”冬灼眼睛蹭的亮了,像是邀功那般,搖著尾巴。
蘇雋鳴似乎看懂了它的眼神:“明天獎勵你看半小時電視劇好嗎?”
冬灼連忙點頭:“嗷嗷嗷!”然後開心的爬到蘇雋鳴腿上,抱住他的手臂窩在上頭。但小腦袋還是時不時抬頭看蘇雋鳴,生怕他再在自己面前倒下。
而它什麽都做不到。
得快點長大才可以。
蘇雋鳴微微將頭後仰,這會才心有余悸,要是冬灼沒有在的話又或者是他的學生沒有正好進來那他估計夠嗆。
明明術後醫生說不會再發病那麽頻繁,但似乎來到西北後更嚴重了。
他不能再讓自己陷入已經發生無法後悔的事情中,好不容易才爭取來西北的,如果身體情況再糟糕的話他爺爺一定會將他強製帶回家,不會再允許他來西北。
“老師,要不然我叫醫生過來,我還是有點擔心。”
“沒事,現在太晚了不用喊醫生,我緩一下就好了。”蘇雋鳴說著,也確實感覺自己好像沒了剛才的胸口發悶感,仿佛自己剛才並沒有因為發作而留下醒來後的難受,真是奇怪。
許瀾卿把水遞給蘇雋鳴,另一隻手拎著醫藥箱,說著他蹲在跟前把醫藥箱打開,而後握住蘇雋鳴的纖細腳踝:“那我幫你先處理一下傷口,腿跟臉都被玻璃劃了幾道口。”
目光停留在手心裡被劃傷的腳踝須臾,這傷口的血……竟然止住了。
那麽快嗎?
蘇雋鳴下意識的躲開許瀾卿的手。
許瀾卿察覺到,他看了眼蘇雋鳴:“老師?”
冬灼看見許瀾卿碰蘇雋鳴身上渾白毛發蹭的束起,跳下地要去咬許瀾卿的手:“嗷!!!”
蘇雋鳴眼疾手快地抱住冬灼:“好了我沒事。”
確實很奇怪,冬灼對許瀾卿的警惕心。
非常奇怪。
冬灼發出委屈的嚶嚶聲,抖著黑色小耳朵,扭過頭又看了眼許瀾卿握著蘇雋鳴腳踝的手,可能是覺得不能看,氣得扭回頭乾脆不看。
然後又想了想覺得還是必須得盯著,掙脫開蘇雋鳴跳下地。
蘇雋鳴原以為這家夥又要咬人,結果就看見它氣鼓鼓的蹲在自己的腳邊,盯著許瀾卿,渾身充滿著戒備,好像是在盯著防著什麽事情。
“哼!”冬灼看著覺得不舒服,氣得又用尾巴砸地板。
蘇雋鳴:“……”年紀小小哪來的那麽多氣呢?就在他想著時忽然被碘酒擦過傷口,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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