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的是狼王血的作用,這男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兩年前那般,看起來真的小了很多,現在坐在火堆旁等烤紅薯的模樣就跟小孩等著吃棒棒糖,看到吃的眼睛都會發光。
冬灼注視著他:“有多甜?”
蘇雋鳴應聲抬眸,迎上了他的目光。
微熱的火堆炭火光下,四目相對,各自的眼神裡倒映著彼此。這一眼好像包含了很多,包含了對彼此越來越熱烈的喜歡,也包含對方願意陪著自己做任何事的喜悅。
經歷過某隻狼對自己的表達熱烈,他現在也學會了表達。
外牆的燈光微亮,火堆旁,落在地面的高挑纖細影子移動,慢慢貼近身型高大的身影,那隻手撐在對方的大腿上,抬起上半身,吻上了對方。
被吻上的瞬間,高大的身影顯然有些意外,保持著姿勢沒有動。
夏夜的風夾雜著炭火的熱,燃燒時的聲響與蟬鳴還在喧囂,但都沒有這句話惹得心臟急促來得喧囂。
“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覺得紅薯最甜。”
——遇到你之後,紅薯怎麽可能有你出現在我生命中那麽甜。
冬灼聽到了自己想聽的答案,唇角上揚的弧度已經能跟天比高,他笑著把蘇雋鳴抱到自己腿上,面對面讓他坐著,開心得不得了把人抱入懷裡,把腦袋埋進他肩膀裡。
“你說了我想聽的話。”
蘇雋鳴摸著冬灼窩在自己肩膀裡的腦袋,眸底盡是溫柔道:“喜歡聽嗎?”
“我當然喜歡。”
“隻喜歡我說這些好聽的話?”蘇雋鳴尾音上揚問。
冬灼輕咬上他的耳朵,啞聲笑道:“剛才在浴室你罵我的話我也喜歡。”
蘇雋鳴別開臉咳了聲,被咬著的耳朵漸漸泛紅,想著從冬灼腿上下來:“紅薯應該要熟了。”
冬灼把蘇雋鳴放開,眸底倒映著他去翻紅薯的背影,突然間很羨慕他的爸比能陪著蘇雋鳴長大,小時候的蘇雋鳴會是怎麽樣的,一定很開心吧。
見他戴著手套要去火堆裡拿紅薯,眼疾手快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怕他燙到。
“我來拿,你坐好。”
蘇雋鳴只能坐回自己的小板凳上,看著冬灼戴上手套拿著旁邊的鐵夾去把番薯夾出來,香味立刻從錫紙裡傳了出來,頓時肚子就餓了。
冬灼把兩個大紅薯放在小桌子上,余光瞥見蘇雋鳴咽口水的模樣,唇角微陷,拿夾子把錫紙撥開,就看見已經烤熟紅得流油的紅薯,香甜的氣味隨著烤熟的焦香熱氣飄了出來。
“香不香。”蘇雋鳴已經饞的不行,他彎腰往前坐了坐,拿起旁邊的杓子撥開番薯皮,裡邊的番薯香味更濃了,他挖了一杓嗎,吹了吹。
“香。”冬灼正把手套摘下來,就看見蘇雋鳴把杓子遞到他嘴邊。
“你先嘗嘗,我吹過的了,不燙。”蘇雋鳴說道。
冬灼看著認真投喂自己的蘇雋鳴,模樣溫柔得不得了,就跟之前自己還不會拿筷子拿杓子喂自己吃飯一樣,腦海裡不由自主開始幻想,如果寶寶出生了,蘇雋鳴是不是就只會給寶寶喂吃的了?
他湊近把這口紅薯吃了,果然是很甜。
“甜不甜?”蘇雋鳴問著,又挖了一杓給自己吃。
“番薯很甜。老婆,以後寶寶出生你可以不要喂他吃東西嗎?”冬灼深思熟慮過後,把小板凳拉到蘇雋鳴跟前小聲詢問他。
蘇雋鳴:“?”這是什麽話題展開,而且這話說的是什麽話,他拿起杓子把柄頭敲了敲冬灼的腦袋:“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麽?”
“我隻想你喂我吃東西。”冬灼越想越覺得自己吃虧,他都還沒有跟蘇雋鳴談很久的戀愛就有小孩了,有些鬱悶的抱上他的肩膀:“為什麽我們那麽快就能有寶寶。”
“那還不是怪你。”蘇雋鳴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因為套不進去就不套的事情,當然這個也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能懷孕,這才是最關鍵的。
畢竟誰能想到自己有了子宮就能懷孕,而且一次就能懷孕。
現在肚子還沒有什麽起伏他其實也還沒有很大的感覺自己懷著孕,但事實上他確實是已經懷孕。
“我也覺得是我的錯。”冬灼鬱悶的歎了口氣,他握住蘇雋鳴的手又杓了口番薯遞到他嘴邊:“每天都能看到你,每天都能親你,但就是不能抱你太難過了,你難過嗎?”
“不是很難過。”蘇雋鳴吃口紅薯,回想到那尺寸,這要是一年後肯定又陌生,他們這樣也是沒誰了,一年後做這事又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冬灼心想這個話題終止了,高需求的一直都是他。
於是換了個話題。
“明天我大爸跟爸比要過來,他們應該會在這裡住兩天,然後去醫院找顧醫生。”
蘇雋鳴擰著眉頭:“是準備做手術了嗎?”
“還在想要不要做這個手術。”冬灼把番薯皮給他撥開一些,讓他方便吃:“你也知道,小雪瑞現在已經兩歲,雖然還很小但現在能認人了,我大爸很糾結,覺得這樣對一個孩子來說很殘忍,盡管這個孩子是克隆我爸的基因誕生的,如果換了心臟是不是相當於剝奪了他生存的權利。”
“以及誰都無法保證心臟移植過後雪瑞還是不是雪瑞。”
蘇雋鳴拿著杓子沒有動,他也想過這個問題,這無疑是一場道德倫理的考驗,小雪瑞還那麽小,雖說是克隆出生的,還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能否健康長大也是未知,但如果在現階段不需要移植心臟的情況下就去進行心臟移植,無疑是在剝奪他的生命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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