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美麗的人兒足以成為新的賭注。於是今天他們下賭的就是,誰能先約到“他”吃飯,誰就能拿到五百萬金幣。
諾斯克有些不耐煩,“你們擋我路了。”
擋著它去找王景山的路。
“別急著走嘛,我們去房間聊一聊……”一名貴族嬉皮笑臉地上前。
就在貴族的手即將碰到它胸口時,他忽然感到眼前的視野在顛倒、晃動,接著,貴族男士整個人像一顆鉛球,被輕而易舉地提起扔向船外。燕尾服角在空中劃過優雅的弧度,“噗通”一聲,他落入了海裡。
“啊啊啊啊救命我不會游泳——!”尖叫聲霎時響徹雲霄。
這名可憐的貴族少爺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只是搭個訕居然就有了生命危急。
走廊處的其他貴族呆若木雞,回過神來,紛紛驚恐後退。
再看這位漂亮高貴的青年,猶如看惡魔。
他們根本沒看清諾斯克是怎麽動作的,隻感覺剛才眼前一花,那人就被“他”扔了出去。就跟扔一個易拉罐似的容易。
“他”看著手無縛雞之力,怎麽會有這麽大力氣?
“讓一讓。”諾斯克說。
這次,再沒人敢阻攔它。人群自動避讓,眼睜睜看著“他”穿過走廊走向甲板,從身後抱住了王景山。“他”把頭擱在男人肩膀上,很黏糊糊地磨蹭著,“你怎麽不在房間?”
感到身後冰涼卻依賴的懷抱,王景山輕輕握住了它的手。
“我睡不著,出來吹吹風。”他說。
其實是再在房間待下去,他怕自己聞到那氣味會忍不住想再瘋狂猛rua大章魚。那樣會吵醒它。
它實在太可愛了——
回想起那軟乎乎的觸手,黏答答的吸盤,每摸一下,它們都迫不及待、如饑似渴地吸吮著他的手指,像嬰兒離不開奶嘴,戀戀不舍地挽求他多摸幾下,再多幾下。
在王景山眼裡,它們是如此柔軟、調皮、性感,而澀氣滿滿。透過深紅色的表皮,隱約能感到肌理下盤亙暴起的青筋。
然後,它們會熱烈、緊緊地擁抱住他。
讓他有一種被完全包裹、被填滿的錯覺。
諾斯克親了親人類的耳根說:“你穿的太少了,會著涼的。”
王景山攏緊了浴袍,“還好。”
一旁的佩蒂幽幽道:“話說,你倆下次秀恩愛能在沒人的地方嗎?”
王景山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這方面他臉皮還是挺薄的。
諾斯克困惑地歪了歪頭,“為什麽?”
佩蒂痛心疾首,“好歹考慮一下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感受吧!”
諾斯克說:“我為什麽要考慮你們的感受。”
佩蒂望天。蒼天啊。大地啊。果然這世上沒有帥哥是十全十美的。
“抱歉,抱歉,我家這個不怎麽聽話。快,乖,我們先回房間。”
王景山趕緊拉著諾斯克的手,把它牽走。
佩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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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過後,諾斯克就在安格拉帝國整個上流社會爆紅了。
當然它自己並不知道。
人們用盡了各種手段調查它,卻發現它是如此神秘。
沒有人知道它來自哪裡,哪個家族。
唯一能查出的,便是身份ID上的出生地。
與王警官流放的地方一樣。那是一片遙遠、深不可測的神秘海域。
亞科斯,章魚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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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按照王景山規劃的行程,參加完佩蒂的婚禮,他就準備和諾斯克返程回島。
那裡是諾斯克的老家。雖然亞科斯海域受汙染嚴重,但作為世界上最深的海溝——馬裡海溝的隱蔽和宜居性還是不錯的。所以他們搬家的事還得從長計議。
只是佩蒂不讓他回去。
“你還大著肚子呢!揣著個崽怎麽能四處奔波?”
“那邊的偏僻海島連個正經醫院都沒有,你還是首例男子生育,萬一難產了怎麽辦?那時候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產假的事我來幫你解決,總之,你得留下來。”
王景山說:“那邊才是諾斯克的家。”
然後就看到佩蒂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他:“你現在怎這麽戀愛腦?”
王景山:“?”他有嗎?
諾斯克也挺喜歡帝都的。
雖然這裡沒有海,但是有商場、電影院、便利店和熱鬧的集市,以及它喜歡的人類。
考慮到王景山的生育問題,在佩蒂與阿德勒的雙雙挽留下,他們最終還是選擇暫時留在帝都。
王景山把酒店退掉,在市郊租了一棟帶游泳池院子的別墅。價格相當不菲。
內陸乾旱的氣候讓大章魚有些難熬。他想,也許平常它還可以在泳池裡嬉戲玩耍。
在人類社會裡,諾斯克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著。
王景山經常帶它去市區圖書館借書,有時一待就是一整天。
它像海綿般汲取著大量知識文明,模仿人類的一舉一動。
它甚至學會了如何做飯、開車。
對於人獨有的情感表現,比如流淚代表傷心,笑容代表喜悅,它都漸漸明了。
王景山發現,哪怕一些它無法理解的人類情商特征,它也會盡量學著嘗試。
這樣的教育學習,才持續了一周而已。它的變化令王景山欣喜的同時,又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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