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一個外門弟子,想要晉升入內門,至少需要三年,需要出上百次任務,經過考核、選拔才有百分之一的機會。
時禦輕點了一下,這段時間的盈利,分出七成,揣在身上。
這七成,是要上交給學院藥園的。
這家鋪子,與其說是疏老的,不如說是學院的更為合適。
黑色毛絨,一雙眼睛,眯成了月牙兒的形狀,滑稽的很:“小主人,你可得小心了。去了帝蒼學院,勢必會碰到疏老曾經的熟人,你若是一個不小心露餡兒了,可就麻煩了。”
時禦點頭:“我知道有危險,可還是要試一試。”
疏老曾經的師兄弟,可能還在藥園。
那些老家夥,和疏老認識了幾十年的時間,熟知疏老的處事作風,一旦被發現,冒充帝蒼學院的執事,很難活著走出去。
黑色毛絨“咻”得一下,飛到了時禦的肩膀上,團成球兒,蹲好。
“不怕,遇到危險,本球可以幫你。”
“你還是少出手、少說話,你也是個破綻。”
“……”
黑色毛絨:?
我懷疑你不愛本球了。
時禦關了店門。
一轉頭,看到了喬氏甜品鋪子的女兒。
“疏老伯,要出門咩?”喬甜甜梳著包包髻,手裡拿著一塊糕點。
“嗯,去進貨,可能要離開幾天。”
“疏老伯放心去吧,我和爹爹幫你看著,不讓小偷進你家店。”
喬甜甜笑眯眯地,又從店裡,提著一盒子包裝好的糕點,遞了過來,“路上吃。”
“謝謝甜甜。”
時禦很高興地接過。
拿著糕點盒子,上路了。
星辰街,距離帝蒼學院,並不近。
時禦走了接近兩個時辰,才抵達目的地。
路上還買了些小雨喜歡吃的東西,裝在了包袱裡。
時禦嘴裡嚼著一塊糕點。
抬起頭來。
看著眼前的帝蒼山。
蒼松連著青雲,千層懸崖削著峭壁,巍峨的石壁之上,掛滿了荊棘和藤蔓。密林修竹,山澗水流清冽,鶴吟獸鳴。
有雲層縹緲,靈氣氤氳。
帝蒼學院就在山上,當真是修煉的好地方。
時禦上次來,是新生考核,大承國五十萬人報名,最終隻錄取了五百。他就是五百之一。
時禦走到山門口。
一個威嚴赫赫的穹隆鏤空高門。
兩個巨高的石柱,石柱上鐫刻著帝蒼學院歷任院長的名字,以及一些壁畫,彰顯著歷任院長的豐功偉績。
而所有院長名字裡,標紅標粗的,就是現任院長——血衣人。
大承帝國,曾經被鄰國的一位劍仙,率眾來犯。
院長血衣人,帶著血色般若面具,一劍開天,斬山斷河,誅殺鄰國劍仙,和百來名高手,血染成衣,一戰成名!
自那開始。
大承周圍十三國,皆不敢來犯。
當初,時禦就是聽了血衣人院長的事跡,才對這所帝蒼學院,充滿了向往,歷經千辛萬苦,也一定要考上。
時禦盯著那個名字,看了會兒。
眼中依然是憧憬之色。
“喂,沒事兒不要在門口發呆,要進去就快點兒。”守山門的弟子,不耐煩地催促道。
“哦。”
時禦掏出令牌,準備給守山弟子看。
守山那人,也四五十了,是個老家夥,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有什麽可看的,你不就是藥園裡那個沒出息的疏老?”
時禦愣住:“沒出息?”
怎罵人呢。
守山的老弟子,哈哈一笑,嘲諷道:“學院裡上點兒年紀的弟子,誰不知道,孫女成了師父的小妾,你沒出息又不敢反抗,躲到學院外面的鋪子裡賣藥。”
時禦:“……”
疏老竟然還有這等遭遇。
那個平日裡看起來不爭不搶、和藹可親的老人家,女兒被師長欺凌。
疏老六十歲,疏老的師父,應該是藥園的大人物,少說七八十了。
老一代的恩怨了。
“聽說,當時你孫女被藥園之主,在屋裡侮辱的時候,你根本無力阻止,沒出息地在房門外聽著,藥園的人全都笑話你,哈哈哈!”
時禦腦殼一炸一炸的。
藥園之主,疏老的師父,同時,也是帝蒼學院的三長老,竟然是這樣一個畜生,連小女孩兒都不放過!
不過。
這個守山門老弟子幸災樂禍的態度,也著實礙眼。
“閉上你的臭嘴。”
時禦面色極冷。
他拍了下守山門老弟子的肩膀,“小心樂極生悲。”
離開之後。
約莫五分鍾。
那個守山門老弟子身上,就開始長紅色的瘡,成片成片的,又疼又癢,癢的鑽心,控制不住地就去抓撓,還一抓就破。
不一會兒,就渾身是抓痕、血跡,痛苦不堪地倒地哀嚎著。
“疏老!你個老匹夫!”
守山門老弟子意識到之後,已經晚了。
至於時禦。
他正愉快地向著帝蒼學院藥園的方向走去。
這次出行,他可是準備很充足的,防身的毒粉,就有七八種!
不能使用星靈,也不能被人欺負。
藥園。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