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修除外。
“塞西斯,你在看什麽?”
但就算愛萊茵再有不滿,現在阿彌修有了蟲蛋,應該也是口頭警告,不會做什麽吧。
正當塞西斯思緒萬千種種猜測之時,他感覺自己的臉被誰捧了起來,塞西斯終於收回了視線,看到的是蟲帝近在咫尺的臉。
塞西斯腦子裡閃過不好的回憶,瞳孔一縮下意識想躲,但為時已晚。
“啊!”
一聲慘叫響起,愛萊茵和阿彌修同時回過了頭,幾乎是一瞬間,阿彌修就出現在了塞西斯的身後扶住站不穩的他。
塞西斯又被咬了,他痛到失去表情管理,一摸自己臉上的傷口,糊了一手的血和口水,這還不算完,這次蟲帝下的毒比之前要重好多,他感到一陣頭暈眼花。
愛萊茵也過來了,他無奈道:“雄主,你為什麽又咬塞西斯。”
蟲帝理直氣壯道:“塞西斯故意不理我,不該罰嗎?”
愛萊茵只能歎氣,阿彌修眉頭緊皺,抿著唇沉默不語。
蟲帝對愛萊茵道:“愛萊茵,把塞西斯帶到我的寢宮裡去。”
“是,雄主。”
塞西斯想抗議,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堂堂蟲帝蟲後,竟然做強盜搶蟲了,欺負他懷孕的妻子。
塞西斯咬著牙用全力憋出了一句:“你們……”
可惜話還沒說完,就頭一垂昏過去了,蟲帝在毒自己雄子這件事上,是半點沒留手。
塞西斯醒來之時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睡在一張極軟的床上,躺在上面陷進去好像要把他吞沒了一樣,塞西斯扒開被子做起來,發現旁邊還有一大團裹起來的東西。
打開一看,是蟲帝,睡得正香。
所以,這是個什麽情況?
阿彌修現在怎麽樣了?
知道和蟲帝說話顛三倒四是沒有結果的,塞西斯想馬上找愛萊茵問個清楚,他記得蟲帝的寢殿裡也是有終端的,正想下去找,被一隻手拽住了衣服。
回頭一看,蟲帝揉著眼睛起來了,問道:“塞西斯,去哪兒?”
“父皇,我為什麽在你的寢殿?”
“我想想……”蟲帝無精打采地眼睛半睜半閉,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道:“啊,那是因為,懷孕的雌蟲有毒,會傷害到雄蟲,所以我就把你帶過來了。”
這什麽破理由,塞西斯無語:“父皇,這是誰和你說的?”
“忘了。”
“你被騙了。”
“我沒有。”
“你被騙了。”
“都說了我沒有。”蟲帝瞪了塞西斯一眼:“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從陽台扔下去。”
塞西斯知道蟲帝不開玩笑,立馬閉上了嘴。
蟲帝道:“愛萊茵說,你不聽話,在修阿彌生下蟲蛋之前,你都要由我來照顧。”
是阿彌修,你連名字都沒記住。
“都這麽大了,還要父皇照顧。”蟲帝似乎對塞西斯這個小淘氣無可奈何,他歎息道:“真是不害臊啊。”
……
您有事嗎?
你不把我往死裡整就算好了,還照顧。
愛萊茵是蟲後,管理著整個帝國,他要鉗製一些不聽話的蟲,輕而易舉,哪怕是塞西斯。
塞西斯貴為儲君,其實按道理來說,蟲後他不能把他怎麽樣,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誰能完全壓製塞西斯的,那就只能是蟲帝。
愛萊茵就很好地利用了這點,蟲帝天真但是凶殘,只要騙過了他,蟲帝就能把塞西斯完全困住,塞西斯還不敢反抗,因蟲帝下手沒輕沒重的。
所以,愛萊茵雖然表面上對蟲帝畢恭畢敬,該動手時還是毫不含糊,壓製雄子,欺騙雄主,該說他不愧為後,是一國的真正掌權者嗎。
塞西斯更加無力,說什麽雄蟲至上,你們雌蟲就是這麽尊敬雄蟲的嗎?
還是說,只要雄蟲不覺得自己被騙了,就不算是騙,塞西斯覺得自己好像懂了一點雌蟲的行事準則了。
但其實這點塞西斯還真的冤枉愛萊茵了,蟲帝要來找塞西斯,完全是出於他自身的意志,愛萊茵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蟲帝因為精神不穩定,發起火來也不管他的雌侍們是否有孕,所以大家才一致決定,讓蟲帝以為懷孕的雌蟲有毒,順理成章地遠離懷孕雌蟲,讓蟲蛋順利降生。
因蟲帝自己也經常毒到別的蟲,所以很輕易地就相信了。
此番他聽到阿彌修懷孕,就下命令把塞西斯和阿彌修隔離開,愛萊茵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塞西斯和他的雌侍感情很好,讓他們隔離開了恐怕塞西斯會傷心,雄主要不要親自照顧塞西斯,也許他就會高興起來了。”
這些內情塞西斯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在自己老婆懷孕的期間,他卻被隔絕了外界信息,和自己老爹開始了同吃同住的生活,這什麽魔幻現實。
也不知蟲帝對照顧是有什麽誤解,要不是相信蟲帝精神真的有問題,塞西斯懷疑蟲帝是在故意折磨他。
蟲帝清醒的時候,塞西斯要陪著蟲帝做一樣的事,蟲帝睡覺的時候,塞西斯就得陪在一旁睡覺,基本上全天寸步不離。
蟲帝因為身體虛弱一天三分之二都在睡覺,塞西斯就苦了,只能躺著發呆,想愛萊茵和阿彌修這倆雌蟲現在商量出個結果了沒有。
這樣無語的事還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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