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蟲帝一展父愛,拿著滾燙的湯汁,硬要親自喂塞西斯,一旁伺候的蟲帝的雌侍緊張兮兮,欲言又止想勸蟲帝放下,幾番糾結之後,他竟然一撇頭,眼不見為淨,選擇了見死不救。
塞西斯隻得自己推開了蟲帝的手:“父皇,我自己來。”
蟲帝問:“你不想要我照顧你?”
塞西斯實話實說:“太燙了,放涼了再喝。”
蟲帝便不耐煩地吹了兩下,又遞到了塞西斯嘴邊。
塞西斯隻覺得,這個父愛,太沉重了。
夜裡的時候,蟲帝也還有么蛾子要出,他竟然拿著書說要給塞西斯講睡前故事。
塞西斯表示你高興就好,蟲帝便講了起來,說到一半,由於太過無聊,塞西斯還真的睡著了。
結果眼睛剛一合上,被蟲帝一巴掌抽醒,在他懵逼的時候,蟲帝竟然凶道:“我給你講故事你竟然敢睡覺?”
塞西斯也有脾氣,他大聲道:“睡前故事不就是讓我睡覺嗎!”
“誰說的,我給你講完了,現在到你給我講了。”
塞西斯緊緊地捏著拳頭,恨不得給蟲帝如花似玉的臉上來那麽一下,但現實是他忍辱負重,黑著臉給蟲帝講了大半宿的故事。
第65章
塞西斯和蟲帝一起生活了一月有余, 他還是沒弄懂這個雄父的腦子裡都裝的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至今難以適應,還時不時就得被踢一腳,或者是被咬一口。
塞西斯以前被蘭澤養的時候, 打打罵罵的情況多了去了, 那時的他滿心都是壓抑和黑泥,但是蟲帝卻不一樣, 帶給他的感覺就是無語。
只能安慰自己, 我能把你怎麽樣,還不是像個兒子一樣把你原諒。
蟲帝前面半月, 還記得自己是要照顧雄子的,喂飯穿衣哄睡,雖然都很沒必要且幫了倒忙,但好歹還是在做,等到了後面,他就沒了那耐心。
於是狀況顛倒,連同他們的身份。塞西斯開始覺得自己才是爹,不然很難解釋他為什麽還要幫四肢健全的蟲帝穿衣服, 配飾品, 洗臉這種事。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身體虛弱,晚上不能吹風的蟲帝說他要出去遊玩。
塞西斯說:“不可以, 你老實呆著。”
蟲帝一向是聽不見自己不想聽的話:“我不想動,你背我去。”
蟲帝執意無理取鬧, 塞西斯也琢磨出了應對之法,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蟲帝曾把他認做上一任蟲帝, 塞西斯近日來對著牆壁上和自己幾分相似的畫像和一些留下的影像努力學習神態。
他有自信,糊弄個精神病蟲應該不成為問題。
塞西斯便柔和了眉眼,大逆不道地摸著蟲帝的頭和藹勸慰道:“阿爾梅列,現在是睡覺時間了。”
蟲帝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很犀利:“塞西斯,你竟敢直呼我的名字?”
塞西斯笑著搖頭:“阿爾梅列,你仔細看看我是誰,我是你的父皇啊。”
蟲帝有些不確定了,他猶豫了一下,按在塞西斯大腿上湊近,仔細辨認。
塞西斯巋然不動,仍他打量。
“你是我的父皇?”
塞西斯欣慰道:“很高興你把我認出來了。”
蟲帝盯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樂呵呵地道:“塞西斯,這是你新想出來的遊戲嗎?”
見蟲帝此刻神智清醒,塞西斯的表情瞬間垮掉恢復了冷淡。
蟲帝病得還很有水平,別人一騙一個準,就在他這裡死活不上當,就這樣吧,太欺負蟲了。
演戲已經夠讓塞西斯尷尬的了,他今天晚上堅決不配玩,一掀被子把自己埋了進去,接下來是任蟲帝怎麽拽,怎麽打,還是往被子上澆水,就是死活沒出來。
第二天,塞西斯不出所料光榮的感冒了。
關於塞西斯的生病,蟲帝不記得是自己作的妖,他還怪塞西斯不懂得照顧自己,還是得讓他來照顧,於是那沉重的父愛又延續了兩天。
而在塞西斯和蟲帝過著不知如何形容的日子的時候,宮殿裡除了蟲帝來伺候的一些雌侍,和皇宮仆蟲以外,幾乎沒有誰來過。
要平日的話,愛萊茵和瑟文西,每隔個一兩天就會來逛逛,看看蟲帝看看他,但現在他倆非但一次都沒來過,就連個信息也沒有。
很明顯就是為了躲著塞西斯,而他們需要躲著塞西斯,那一定是和阿彌修有關的事沒能辦妥。
一開始還好,但是這時間一久,塞西斯也有點急了,他怕發生不好的事。
就開始在蟲帝面前頻繁地提起愛萊茵和瑟文西的名字。
時不時就來一句,“不知道雌父現在在做什麽。”
“父皇,瑟文西竟然這麽久都不來看你。”
“父皇,你說把這個給瑟文西怎麽樣?”
一開始蟲帝沒怎麽放在心上,但是久而久之塞西斯提的次數一多了,他也開始惦記,終於在一天下午,瑟文西被蟲帝的命令傳了過來。
蟲帝的命令是最優先級,瑟文西避無可避地來了,他見了塞西斯,也沒像以往那樣黏上來,眼神都不敢對上,表現得是實打實的心虛。
塞西斯沉下了臉,蟲帝在場也無所謂,塞西斯開門見山直接問道:“阿彌修現在怎麽樣了?”
瑟文西苦著臉,他今天一來就知道躲不過去了,無奈道:“皇兄,我和你說了你別激動,還有阿彌修的事,也是意料之外,我和雌父也……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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