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再等個十多天,考核都結束了,等大家一集合,到時候他就突然冒出去驚豔所有蟲,然後被誠惶誠恐地迎上飛艦,做個全身檢查,迅速登上帝國未婚雄蟲表,貼上歡迎各位雌蟲來競價的標簽。
塞西斯苦中作樂,阿彌修不愧是阿彌修,沒意識的狀態還能給他添堵,這些雌蟲也是,懂不懂良性競爭,搞什麽陰謀詭計,都是邪道。
這下滿意了,誰都沒得好過。
此刻塞西斯已經全然忘了他之前的幸災樂禍。
但是眼下的情況卻並非無解,一般來說雌蟲的狂化,可以用雄蟲的信息素來安撫,但那都是循序漸進少量多次的,並且在這個過程中雌蟲們想要親近雄蟲的欲望會更強烈。
就算塞西斯成功穩住了阿彌修,阿彌修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給塞西斯來個毫無保留的熱情擁抱,塞西斯的骨頭就敢馬上斷給他看。
塞西斯糾結地想了想,權衡了可能斷骨,和暴露雄蟲身份哪個比較糟糕,他選擇了後者,覺得可以冒這個險,就對雌蟲說:“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艾奈爾。”
“艾奈爾。”塞西斯拿出正常雄蟲應該有的底氣,略過請求直接命令道:“把我送到阿彌修那裡去。”
艾奈兒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不讚同地道:“那太冒險了,我不能把你置於危險之中。”
“把我送過去就行了,別的事你不用操心。”
“請您原諒。”艾奈兒梆地一下,又把頭磕了下去,並且這次沒準備抬起頭了。
他知道自己的拒絕可能會激怒雄蟲,但是為了雄蟲的安危,激怒雄蟲也是值得的,而且現在雄蟲手裡沒有懲罰的工具,就算是連踢帶踹用上牙齒,對他來說都不值一提。
但是預想中雄蟲的暴怒並沒有發生,雄蟲沉默了一下,竟然妥協了,他說:“那你就跟我一起去,保護我。”
艾奈爾心神一動,這隻雄蟲……好奇怪。
塞西斯和艾奈爾計劃好,他會去當誘餌吸引阿彌修的注意力,如果阿彌修沒有要傷害塞西斯的打算,那艾奈爾就去獸王的屍體裡面找抑製素。
如果阿彌修要傷害塞西斯的話,艾奈爾就及時搶出塞西斯一起逃走,並且行動宣告失敗,不會再來下一次。
艾奈爾帶著塞西斯向阿彌修的方向趕去,一路上異獸屍體枯枝斷木散落得到處都是,和來時的和諧相比,整個森林已經面目全非,應該大部分是發生戰鬥和裡圈的異獸被驚動紛紛往外面大規模遷移造成的。
而以絕對力量促成這一切的就是阿彌修,塞西斯甚至有些懷疑阿彌修的等級是錯的,一般的S級雌蟲可沒有這種程度的破壞力。
離阿彌修的位置越近,周邊的環境就越是慘烈,甚至已經不只是異獸的身體部分出現了,塞西斯幾乎都能想象那是怎樣悲催的場景。
估計那些設計阿彌修的雌蟲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為一個考核差點把命都留在這裡。
塞西斯現在就要去直面連雌蟲都能做連續做噩夢一個月狂化狀態阿彌修,說不怕是假的,就希望到時候如果有意外發生,艾奈斯的速度夠快。
到了地點之後,塞西斯遠遠地就看到了阿彌修,他正安靜地坐一顆斷裂的巨木上,出乎意料的,他不見狂暴,甚至像抽取了靈魂的傀儡,周身縈繞著死寂。
阿彌修的蟲翼完全伸展出來耷拉在背後,樣子和平時判若兩蟲,身上的衣服不再整潔,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眼睛裡沒有了眼白,隻一片沉鬱的黑,手似利爪,上面還覆蓋著細細的鱗片,身上的蟲紋顏色加深蔓延到了臉上,看起來猙獰又野性。
艾奈爾不能讓阿彌修發現,就在完全距離以後警惕著,放緩了呼吸調整到自己最佳的狀態,隨時準備行動。
塞西斯則邊釋放出雄蟲信息素,邊緩步靠近阿彌修。
當塞西斯剛一踏進了阿彌修的感知范圍,他就一下子抬起了頭,漆黑一片的眼睛盯著塞西斯的方向。
塞西斯被嚇了一跳,停頓了好幾秒,確定阿彌修沒有攻擊的打算以後,才繼續往前走。
出乎意料,很順利地,塞西斯走到了阿彌修身邊,他抬手在阿彌修眼前晃了晃,輕輕地喚道:“阿彌修?”
阿彌修也不知道聽懂了是在叫他沒有,歪了下頭,似乎在嘗試著思考,看起來竟然有些呆呆的萌。
塞西斯的緊張感減輕了一些,他正要示意艾奈兒可以去獸王屍體裡找東西了,阿彌修突然動了。
塞西斯下意識地向後躲卻被阿彌修伸手直接攬進了懷裡,阿彌修手臂再輕輕一抬,就把塞西斯放到了自己的腿上,隨即背上的巨大蟲翼覆蓋上來遮擋住了光線,圍成一個封閉的圈,將兩隻蟲包裹在其中,隔絕了外界。
整套動作十分流暢。
在黑暗中,肢體的觸碰和皮膚的溫度就變得那麽清晰,塞西斯能聽到阿彌修砰砰的心跳聲,還能找到在血腥味的覆蓋下,微不可查的一抹冷香。
阿彌修做出了清醒時絕對不會有的動作,他萬分依戀地把臉埋進塞西斯的脖子裡,汲取塞西斯的信息素,臉頰貼著頸側輕輕磨蹭,尖銳的牙齒有意無意地覆在塞西斯的血管上,幾次想要咬下去,卻總能及時止住,又歉意地換上柔軟的唇舌去安撫。
這也太過了,不帶這樣玩的。
塞西斯沒忍住,不小心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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