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斯有地球人的觀念,本又是雄蟲,實在是找不到那群鼻子朝天的雄蟲究竟好在哪裡,只能稱之為魔幻現實。
本來塞西斯因為要隱藏自己的雄蟲身份,他的行事準則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低調。
但帝國學校明顯不會養生活不能自理的沒用雌蟲,給他機會讀書已經是大發慈悲了,還給打生活費?做夢去吧。
沒錢還又要讀書還想養活自己,對於“身嬌體弱”的雄蟲,就只有一條路,每個系的前十名有獎學金還在學校有各種優惠。
在蟲族,雌蟲之間的競爭那叫一個激烈,學校裡面的前百名都是神仙打架,塞西斯為了能夠拿到獎學金,除了休息就是在學習,熬夜熬出的黑眼圈效果堪比煙熏妝,才堪堪以理論成績第一,還甩了第二名一大截的優勢,蓋住了他體能的不足,按住了前十的尾巴。
這也讓他走進了眾蟲的眼中。
提起塞西斯對他的評價都是什麽呢。
你說塞西斯啊,他就是個書呆子,除了理論知識成績,體能測試永遠的倒數第一。
看起來挺弱的,太矮了。
他是已經放棄雄蟲了嗎,他的頭髮永遠亂糟糟的,我都沒看清楚他長什麽樣子。
他好像是貧民區出來的孤兒,一股子窮酸味。
塞西斯成功用他的凌亂的外形,和死命學習的形象,成了軍校裡的名人,好在是負面形象的,別人都不愛接近他。
軍校裡面的宿舍是兩人一間,各種設施齊全,也不知道是不是塞西斯的舍友嫌棄他,整整半年了都沒出現過。
這正方便了塞西斯,在宿舍裡的時候他可以顯露出自己真實模樣,和平日裡灰撲撲的黑發黑眼不同,他的雄蟲形態白發紅眼,五官精致,只是眼下青黑,總有點厭世疲憊的是感覺,是個難得一見的頹廢美青年,一出門絕對就跟個燈泡似的扎眼。
沒人搭理,不用去處理複雜的蟲際關系,對塞西斯可以說是理想狀態,但是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那麽無理取鬧,他不去惹麻煩,麻煩偏偏要找上無辜的他。
時間:夜晚。
地點:帝國軍校圖書館旁邊的小樹林。
蟲物:塞西斯,塞西斯的同班同學厄多爾,一隻不知名的雄蟲。
事件:塞西斯捉奸現場。
蟲物訴求:你們可以當我沒來過,請繼續。
“塞西斯?”
厄多爾叫了他一聲,趴在他身上的雄蟲聽見抬起頭來,不緊不慢地繼續運動,問道:“嗯?你就是那個塞西斯?”
真榮幸啊,竟然連雄蟲都聽過他的大名,但是能不能請你們停下來好好說話,這對一個直男的衝擊力太大了,感覺眼睛眼瞎了。
塞西斯心裡瘋狂吐槽,面上卻半點不顯,只是移開了視線,平淡地道:“是我,我馬上就走。”
“不,你來得正好,只有這一隻賤雌我玩得太無聊了,來吧,我賞賜於你。”雄蟲從厄多爾身上坐起來,不在乎厄多爾突然難看的臉色,仿佛他給了塞西斯多大的榮幸一般,斷定塞西斯這樣的雌蟲絕對不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雄蟲對傳說中的塞西斯也有點好奇。
?
塞西斯困惑,這隻雄蟲,他是那麽的普通卻又那麽的自信,為了照顧雄蟲脆弱的小心臟,塞西斯在心裡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開口委婉拒絕道:“不了吧,我怕您太累了。”
“什麽?你在質疑我的能力?”雄蟲總是被寵得盲目的自信,他不覺得自己是被拒絕了。
“不敢。”
“少廢話,給我脫了衣服跪下爬過來。”雄蟲認為塞西斯這樣的雌蟲隻配用最卑微的方式服侍他。
塞西斯無語,所以他才討厭雄蟲們,和他們溝通會很困難:“如果我照做了,您會娶我嗎?”
“哈?就憑你,也配嫁給我?”雄蟲不屑嗤笑,笑這隻雌蟲異想天開,就是因為現在身邊沒別的蟲才允許他過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那他呢?”
“什麽?”
“厄多爾。”塞西斯看著恭敬跪在地上低下頭的厄多爾:“您也不會娶他嗎?”
厄多爾身體一顫。
雄蟲面露不耐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你那麽多廢話幹什麽,讓你照做你就照做。”
“對了。”雄蟲突然想到了什麽,興致勃勃地說:“我聽說你們雌蟲有很多惡心的雌雌戀,我還沒見過,不如現在你們兩個做給我看。”
厄多爾聽了立馬抬起了頭,不可置信又帶著祈求地看著雄蟲:“求您不要,您不是說要娶我做雌侍嗎?”
“你照我說的做了,我就娶你。”雄蟲無所謂地欺騙著雌蟲,開著惡劣的玩笑。
但是被玷汙過的雌蟲,自詡高貴的雄蟲根本不會再碰,雌蟲把自己交給了雄蟲,就是做好了一輩子吊死的準備。
所以厄多爾不得不選擇相信,順從自己的本能,服從自己已經認定了的雄主,他沒過多思考,艱難地點頭,然後看向了塞西斯。
塞西斯被厄多爾慷慨赴死一樣的眼神震得退後了一步,放地球上也是個優質帥哥,怎麽卑微成了這樣,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年,他還是習慣不了蟲族的變態。
基於被震撼到了,塞西斯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我拒絕,太惡心了。”
“你嫌棄厄多爾?”
“不,你們兩個都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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