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在阿彌修現在有當大哥的自覺,這次答應得很爽快。
阿彌修走後塞西斯開始睡覺,等他再次醒來時發現他的旁邊放了些食物,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杯看起來顏色很粉嫩的水,聞起來甜甜的,像果汁一樣,但是塞西斯知道這是為了符合雄蟲的口味專門做出來的藥物。
塞西斯一個激靈,連忙爬起來,看向在自己床上拿著終端不知在做什麽的阿彌修,緊張兮兮地道:“這、這不是雄蟲的藥嗎,你給我做什麽?”
“你弱得和雄蟲有區別嗎,你能憑自己的自愈能力好起來?”阿彌修還是一慣的毒舌加看不起蟲。
看阿彌修毫無異處,塞西斯稍微放心了一點,忍不住小聲地反駁:“還是有區別的。”
“哦?區別在哪兒?”
塞西斯喝了口藥:“我要是雄蟲,你敢這麽和我說話,我高低得把這東西淋到你頭上。”
阿彌修抬起了頭,他就那麽看著塞西斯,是無聲的威脅。
塞西斯秒慫:“謝大哥,您的好意我畢生難忘。”
“倒也不必,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什麽?”
阿彌修把他終端轉了個方向給塞西斯看,上面是哪個熟悉卻扎眼到不行的視頻,下面是一溜的蟲子觀後感,雄雌皆有,阿彌修還往下翻了翻讓塞西斯看清楚點。
“有好多蟲都問你,你為什麽對我又舔又咬的,這是什麽意思,我也很好奇。”
蟲族沒有溫存,基本都是暴力的直奔主題,所以對塞西斯的這種方法產生了好奇,並有不少蟲表示,雖然不知道塞西斯那麽做是在幹什麽,但是看得他好興奮。
塞西斯捂住了臉,他艱難道:“別管我為什麽那麽做,你就說舒不舒服吧。”
阿彌修坦言道:“還不錯。”
這些可惡的蟲子啊,能不能讓他把這件事忘掉,塞西斯很崩潰。
第19章
塞西斯喝了藥之後病就好得差不多了,他也是個行動派,第二天馬上就去找了艾奈爾。
反正艾奈爾對他知根知底的,完全沒秘密,他也不藏著,直接說他想知道蘭澤以前的事。
艾奈爾對塞西斯願意來找他表現得很驚喜也很熱情,非常願意幫助,但是蘭澤離開的時候他也才出生沒多久,對此知之甚少。
塞西斯失望地一歎氣。
艾奈爾立馬表示,他的雌父肯定知道很多,並且還留著一些蘭澤當年的東西:“你是蘭澤叔叔的雌子,他的東西也應該由你保管,只不過可能需要你自己去拿。”
塞西斯聽了,卻突然問了個沒頭沒尾的不相關問題:“你的雌父知道嗎?”
和聰明蟲總是不用講得太清楚,艾奈爾馬上就懂了他的意思,他微睜大眼睛,好像有些驚訝,隨後又笑得有些甜蜜:“那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不打算告訴任何蟲。”
塞西斯點頭答應了,並且和艾奈爾約好了去他家裡的時間,交換了終端。
但是塞西斯不怎麽放心艾奈爾,他只能回宿舍後去問和艾奈爾應該大有淵源的阿彌修。
“我去艾奈爾家拿東西,他們會爽快給我嗎?”
“東西很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
阿彌修都不需要思考,直接為塞西斯分析:“如果不重要的話,他們會賣你個人情,如果很重要,他們會提出要求讓你答應。”
塞西斯想歎氣,但是這個結果也是他能意料到的,他不死心:“親蟲之間也這麽現實嗎?”
阿彌修嗤笑,打破塞西斯的幻想:“艾奈爾的雌父是商蟲。”話一轉,他有些嚴肅地警告道:“不知道你想做什麽,但是我奉勸你一句,少和他們打交道,他們家的蟲都很瘋。”
參照蘭澤的精神狀態的話,塞西斯有點信阿彌修的話了。
假如這是打遊戲,塞西斯覺得自己的蟲生肯定是點了超困難模式。
並且還拿的是妥妥的反派劇本,年幼被瘋雌養大,後來又處處碰壁,最後黑化走上毀滅世界的路,和別的反派不同的是,他要是想不開發癲了,他不會死,還會被供起來,不過副作用是妻妾成群孩子成堆。
阿彌修看著塞西斯表情放空又在走神,點了一下他:“所以,你可以告訴我,你想從艾奈爾那裡拿什麽東西了嗎?”
塞西斯看著阿彌修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眼神閃躲地道:“沒什麽。”
既然塞西斯不想說,阿彌修也不去追問,他只是挑了挑眉,一如往常去做自己的事了,留塞西斯在那裡深深的糾結。
但是再怎麽糾結,塞西斯覺得還是要去試一試,看艾奈爾的雌父會提出什麽要求,如果在他能接受的范圍裡也不是不可以答應。
於是在兩天后的的下午,塞西斯出現在了艾奈爾那大到不能說是房子,只能稱之為城堡的家裡,見到了艾奈爾的雌父。
那是一只和蘭澤像得能勾起他回憶的雌蟲,一樣的淺藍色頭髮,一樣的金色眼睛,只不過他看起來非常年輕,也就人類二十多歲的樣子,不像艾奈爾的雌父,更像他的雌兄,名字叫莫蘭。
塞西斯以為,像這種身份地位崇高的雌蟲也許會不太看得起他這把貧窮寫在身上的雌蟲,就算看在蘭澤的面子上也會不自覺流露出優越感。
但是並沒有,莫蘭親切得就像是親眼看見塞西斯長大的和藹長輩一樣,雖然配上他那張年輕的臉總覺得有些違和,卻能讓蟲感覺到他的熱情又不至於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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