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塞西斯不可置信:“只剩下這些了?”
“嗯。”雌蟲點頭。
原本能用好幾年的抑製素,一下子驟減到大概半年,塞西斯兩眼發昏。
佔了別的蟲的屋子,又扔了別蟲的藥物,雌蟲也不免歉意,他解釋道:“你的雌父是很厲害的研究員吧,我也是,本來我是有自信就算把這些藥扔了也能做出一樣的,但是當我開始著手之後卻一直沒有頭緒,很抱歉。”
塞西斯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了,雌蟲的解釋聽聽就算了,他完全不信。
“或者你有你雌父的手稿嗎,只要找到他當初的實驗記錄,我就能幫你重新做出來。”
塞西斯眸光閃了閃,看吧,這才是雌蟲的真正目的,他要蘭澤的研究材料。
塞西斯也有猜測過蘭澤應該是研究員這一類的職業,但是因為他對蘭澤本能的排斥所以一直忽略了不去想。
雖然塞西斯覺得憑蘭澤的謹慎,當初的東西應該都銷毀得差不多了,但是他既然是很厲害的研究員,又有家族,還有牽連的雄蟲在,難保還留著些什麽。
看雌蟲屋子裡放著的研究儀器,雌蟲說他是研究員是真的,但同樣,他就算是不知道怎麽把抑製素做出來,也應該知道抑製素的作用是什麽。
“你知道這是什麽藥嗎?”
“知道,抑製信息素還有身體機能的。”雌蟲上下打量比起雌蟲十分虛弱的塞西斯:“你的雌父為什麽給你吃這種東西,你實在是弱得不像話了。”
塞西斯一愣,抑製信息素他知道,但是身體機能是怎麽回事,抑製素還有這種效果嗎?
“我雌父為什麽要這麽做和你沒關系,我幫你找來資料,你只要保證給我把藥重新做出來就行了。”
“否則……”塞西斯直視著雌蟲的眼睛,這一眼好像能將他看穿:“我就向軍部舉報你。”
雌蟲的眼中好像蒙了一層陰影:“你果然是天才,但是你說出這種話,確定自己能走出這裡?”
“你不想要我雌父的研究資料了嗎?”塞西斯有恃無恐,他知道這隻雌蟲說了那麽多,就是想要抑製素的製作方法而已。
這大概就是研究員的毛病吧,看見未知的東西就想探究一番,但是他扔了抑製素,逼著塞西斯不得不替他找東西,讓塞西斯很生氣。
“怎麽會,這裡的抑製素大概只能讓你使用半年了,我製作也需要時間,為了你自己,希望你能盡快。”
塞西斯現在是看一眼這隻雌蟲都忍不住火冒三丈,他出來放松心情,結果反倒心情變得更差了。
塞西斯把藥吃了一顆,又塞了好幾瓶在身上,沒理雌蟲和一直扒門框看著他的幼蟲,徑直走了。
雌蟲的目的達到了倒是心情不錯:“慢走,謝謝你把屋子借給我們,我的名字叫塔利亞。”
塞西斯走了之後,幼蟲亞倫搖了搖塔利亞的手,說:“雌父,他那麽生氣,不會出賣我們吧?”
“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出賣了我們……”塔利亞收斂笑容露出冷色,說出的話令人膽寒:“亞倫,你就去殺了他,或者,把他綁回帝費爾。”
“好的,雌父。”
帝費爾,是星際三大海盜團之一。
這大概就是蟲生不如意,十有個十百千萬億,蟲生的軌跡總是那麽起落落落落落。
但是蟲可以摔跤,卻不能一直被按在土坑裡,塞西斯發誓,只要等他解決了抑製素的事,不管塔利亞是什麽身份,來做什麽的,都絕對不會讓他跑掉。
塞西斯喪得沒有心情回學校,他找了個地方,坐著吹冷風醒神,不情不願地思考怎麽弄到蘭澤的以前的資料,想來想去好像都只有艾奈爾那一條路可行。
但是艾奈爾那隻雌蟲太精了,塞西斯覺得非常難搞,前路越發渺茫,他的生存難度總在不斷地提高。
憂思過重,再加上體質差,不知不覺吹了一夜冷風的塞西斯不幸生病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漏有遇打頭風,雌蟲小病不用治,雄蟲的藥物又嚴格管控,塞西斯只能靠自己硬挨過去。
邁著虛浮的步伐,塞西斯回了軍校,他回去的時候正是清晨時分,輕手輕腳地打開門,阿彌修還在裡面睡覺。
塞西斯的身上在貧民區的時候沾了些難聞的味道,他小心翼翼地先是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把自己蒙進了被子裡開始昏睡。
意識模糊之間,塞西斯的被子好像被扒開了,有個聲音問他:“昨天晚上你去哪兒了?”
塞西斯眨了好幾下眼睛,才看清是阿彌修:“我的藥吃完了,回家去拿了些。”
“你吃過藥怎麽病得更重了?”
“大概是因為吹了冷風吧。”
吹個冷風還能生病了?
這個生病的理由簡直不可思議,阿彌修一言難盡地看著塞西斯:“那你今天休息吧。”
說完,阿彌修就要走,卻被塞西斯又抓住了衣角,塞西斯語調聽起來很虛軟:“你就這樣走了?”
阿彌修回過頭:“不然呢?”
“我生病了,你不是是罩著我的大哥嗎,多關心一下你的小弟啊。”
阿彌修看在塞西斯有氣無力樣子,勉為其難地用他那顆不具備溫柔細胞,也沒照顧過蟲的腦子想了想,然後口頭敷衍道:“祝你早日康復。”
那種無奈又氣惱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塞西斯忍不住口頭佔點便宜:“大美女,你幫我買些補充能量的東西回來吧,我沒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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