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哪怕知道這是帝國儲君,也沒多尊敬,反而更加興奮了,幾乎全艦的雌蟲都跑來圍觀了。
他們倒也不會把爪子伸到塞西斯身上來,但是民風開放的汙言穢語卻是不少。
塔利亞在一旁看著,也覺得習以為常,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
這類話塞西斯在貧民區的時候聽過不少,加之心情在低谷,這些雌蟲在他眼裡通通都是死蟲,計較純屬多余。
但是阿彌修從不會慣著誰,他嘗試著代入雌君的視角去看,在他的印象裡,這個時候一般都是等雄主的命令。
但是這個念頭在他腦子裡一閃而過,頓時就無了,剛才還在想代入雌君身份的他,此刻就非常有主見地想著。
我想動手就動手,用得著問誰的意見?
阿彌修作為一個“合格”的雌君,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並且極有可能這輩子都學不會。
他冷哼一聲,一言不發地掙開了塞西斯的手,身上帶著凜然殺氣向著他們走去。
有蟲立馬畏懼地後退,大喊道:“阿彌修!你又想上實驗台嗎?”
“你蠢啊,阿彌修已經忘了他上實驗台的事了。”
“嘖,團長怎麽就看中了這麽一個養不熟的怪物,他鬧起來那兩次,那次不是損失慘重,主艦都被毀了一半。”
“不然我們我不至於被帝國那麽快發現🧣晚霞贈🌙整理,這雌蟲有什麽好,讓團長廢了他,還舍不得呢。”
上了非伊思的飛艦,塞西斯就算不刻意去打聽,也能捕捉到事情的碎片。
眼看阿彌修要動手了,塔利亞現在才出來做理中客勸道:“阿彌修,你毀了飛艦我們誰也走不了。”
阿彌修轉頭:“哦?那你說怎麽辦?”
塔利亞:“你也知道,他們向來如此,並非有意冒犯塞西……”
“啪。”的一聲巨響,接著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塔利亞作為文職蟲員,被阿彌修突然的一巴掌扇出幾米遠,臉腫得老高,倒在地上懵了。
阿彌修臉上是邪氣又霸道的笑,他不緊不慢地道:“我向來如此,不是有意冒犯,你別介意。”
塞西斯看著阿彌修臉上慣有的表情愣了一下,緊繃的心裡一松,不自覺地笑了。
他的阿彌修究竟是怎麽做到的,無論遇到了什麽事,甚至被洗腦心智倒退成幼蟲,好像都不怎麽改變,一直是高高在上瞧不起蟲的模樣,不曾跌落塵埃,在他的身上看不見他受過的苦難。
塞西斯就是喜歡阿彌修這個樣子,他霸道他危險,激怒塞西斯最多的,其實就是阿彌修。
但是塞西斯就算是怒到了極點,也沒有過一絲一毫要遷怒於阿彌修的念頭,他此刻甚至覺得。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多看看阿彌修吧,大美女的臉永遠不會讓他失望。
阿彌修又對著周圍的雌蟲說:“你們一起來吧,別浪費我的時間。”
在實力為尊的星盜團裡,他們之所以敢對阿彌修不敬,是因為阿彌修之前一直是作為“小寵”的身份被管控著,甚至還會在被鎮壓之後押送到實驗台上洗腦,那是星盜團最嚴重的刑法。
所以在他們看來,阿彌修就像拔了牙齒的老虎,不足為懼。
但是論及實力,他們因為團長愛作死,誰都見過阿彌修在戰場上宛如修羅的模樣,如何能不畏懼。
很快,周圍特地來看帝國儲君的星盜們紛紛安靜地散開了。
第78章
塞西斯坐在飛艦的主指揮室裡面, 塔利亞臉上的傷已經好了,但是他走路的時候還是會不自覺地擾開阿彌修。
塔利亞為塞西斯拿來了阿彌修自被擄到了帝費爾以後的所有資料,醫療記錄、戰鬥實測、洗腦進度等,其中還搭配視頻, 但是塞西斯不想看。
塔利亞說, 像阿彌修這樣強大的雌蟲,洗腦並非是永久的, 他可以通過時間的流逝, 慢慢的自愈恢復。
塞西斯稍微放心。
一開始阿彌修也跟著看他之前是怎麽了,但他看了一會兒, 注意力就轉到了傷情統計,還有飛艦武器等的損毀報告。
沒錯,全是他之前在飛艦裡面反抗的時候給帝費爾帶來的損失記錄。
阿彌修知道自己不可能只有十歲,但是他的心裡卻就是這麽覺得的,而一個蟲,長大後和小時候是有很大區別的。
就比如阿彌修自信承諾他以後不會再欺負塞西斯,覺得自己能講信用,但真正到了那時候, 他就會無比絲滑的反悔, 自然得他幼小的心靈都詫異。
對自己是什麽德行沒有明確的認知。
這中間缺的是他十多年的經歷,同理,在力量上也是一樣的。
阿彌修在對比, 他設想現在的自己是否也能做到報告上這樣的程度。
塞西斯看了一會兒,他發現了一個盲點, 從阿彌修上了飛艦後, 除了最開始為他取出機械胚胎而昏迷的那幾天。
再往後的詳細記錄中, 一點也看不出非伊思和阿彌修有諧相處過的痕跡。
阿彌修在被第一次洗淨記憶之後, 非伊思也沒得到好臉色,第二次阿彌修心智倒退,非伊思才得以接近阿彌修。
非伊思用盡了一切辦法去討好阿彌修,阿彌修始終都興趣缺缺,塞西斯的手裡現在還拿著非伊思給阿彌修的禮物清單。
能看得出,非伊思是真的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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