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一次。”
向家與慕容家都是京城名門,向余笙同慕容安不免置身於京城貴胄公子的行列。
某日春風暖面,京城某個大戶人家的賞花宴上,向余笙有幸對慕容安驚鴻一瞥過。
三月桃花,灼灼其華。
一身白裳素衣的慕容安便在粉嫩的桃花後席地而坐,神情淡漠,低眉演奏,仿佛萬千塵世都入了不了他的眼。
當年的慕容安還只是個少年,五官未長開,卻也隱約可見未來的無邊風華。
如今,聽得慕容安手下傾瀉而出的錚錚琴音,望著他隨風飄動的烏黑碎發,向余笙心下一片柔軟,眼前的慕容安仿佛化身為一尾魚,一下遊進了他心底。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
當是如此。
想到之後,這樣的人就能為自己獨佔,向余笙便滿腔歡喜,悸動難安。
一曲結束,慕容安半闔的眸掀起來看他。卻只見向余笙怔忡的神情,不知神遊何處了。
“向余笙。”慕容安輕聲喚他。
向余笙緩緩展開笑容,稱讚道:“安兒,好一個高山流水,不愧是京城四公子之首,此曲隻應天上有,世間哪得幾回聞?”
慕容安挑了挑眉,看向他,“曲也聽了,你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向余笙皺眉幽怨道:“我好多天沒見你了,你這曲子雖好聽,哪能解我相思之苦?”
慕容安臉一熱,道:“後日就大婚了,日後就怕你整日見我,煩都煩死了。”
向余笙行至慕容安身邊,神情肅穆地拽住慕容安的手,誠懇道:“我怎麽會煩你呢?我恨不得整日見到你,見不到你時,我形容憔悴,茶不思飯不想的……”
“行了!”慕容安抬手捂住向余笙的嘴,“你哪學來的那麽多情話。”
向余笙眼神一黯,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慕容安的掌心,濕熱的觸感令慕容安心頭一跳,避之唯恐不及地撤開手。
“安兒。”向余笙軟聲道:“我想就這麽看著你。”
慕容安轉過頭去,說不出拒絕的話,隻好妥協道:“天亮之前,你得離開。”
要是被人發現他二人在府中幽會,恐怕會成一個荒唐的笑話。
“好。”向余笙勾唇笑著應下。
好在慕容安的床足夠大,兩個大男人躺在榻上也不顯得擁擠。
若不是……向余笙總往他那邊擠的話……
慕容安越往床內側移,向余笙就寸步不離地貼上去。
忍無可忍的慕容安好脾氣道:“你能不能過去一點。”
向余笙變本加厲地貼上去,一手搭在慕容安敏感的腰際,霸道地往自己懷裡拖。
“貼緊一點,暖和。”
慕容安額角直跳,“又不是冬天!”
向余笙貼得那麽近,慕容安額上已經滲了一層細汗。
向余笙動作僵硬了一瞬,隨即一把掀開了被褥。
他翻身至慕容安身上,動作敏捷地拉起他的雙手高過頭頂,牢牢桎梏住。
“向余笙……”
慕容安瞳孔放大,略微詫異地看向他。
向余笙望著身下著了單薄衣裳的人,小腹以及喉嚨裡冒出一陣火苗來,燒灼著他的軀體。
他遵從欲望道:“安兒,我想吻你。”
慕容安憋著一口氣,手抓緊了頭下的枕頭,面若桃李,“你問我做什麽?”
向余笙低頭近距離地望進他的眼眸裡,唇貼了上去。
唇齒相貼間,柔軟又溫暖。
須臾後,向余笙放過慕容安的手,手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撫摸,流連逡巡在他脖子周圍,最終輕輕掐在他的下頜處,迫使慕容安張開了嘴。
對於接吻,二人都無甚經驗,僅有的經驗都是從彼此身上學來的,向余笙全憑本能將舌頭探進慕容安的嘴裡,捕捉到他柔軟的舌,一寸寸地舔舐。
慕容安的手不知何時探到向余笙的脖頸處,不知所措地摟著。
曖昧的呻吟最初是消弭在二人唇齒間的,但隨著慕容安小心翼翼地回吻,唇齒相貼已經遮掩不住細碎的嗚咽。
慕容安如同一隻擱淺的魚,被向余笙反覆煎灼,動情地從喉嚨間發出令人面紅心跳的聲音。
“安兒。”向余笙的吻來到了慕容安的脖子間,又隱忍在他的鎖骨處,不敢再往下。
“安兒。”向余笙宛若發燒的嗓音又啞又沉,滾燙的唇就這麽貼在他脆弱的喉結上,深嗅一口後,道:“你好香呀。”
這形容,仿佛是將慕容安當成了一道菜。
慕容安雙手推拒在向余笙胸前,大口喘息,卻不能逃離分毫,手腳虛軟,五感混亂,隻覺得身上的人有魔力,將他的注意力盡數吸走了。
他軟綿綿地回了一聲,“嗯。”
向余笙的神情猙獰了一瞬,微尖虎牙露出來,像是貪婪的蛇,咬在慕容安的細膩肌膚上。
“安兒,我快忍不住了。”
這一句,慕容安倒是聽了個真切,激得他渾身火熱難耐,眼角被逼出淚花來。
狠聲道:“給我憋回去。”
向余笙自嘲地笑了一下,拖著慕容安的手置於自己那處,隱忍道:“安兒,再憋下去,就憋壞了。”
“流氓!”慕容安眼眶泛紅,不忘數落道:“說好的只是睡覺……”
“嗯,天亮前一定會離開。”向余笙哄著他,低啞笑道:“安兒,你不也對我有反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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