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她爆發出來的不甘情緒,和怨念深重的質問讓在場的人都覺得很心酸。
不用問,這小女孩應該是被重男輕女封建思想害死的。
至於她被害死後成了什麽,宋以清現在無法判斷,總之不是鬼。
“重男輕女這個想法是不可取,但是有這種想法的,他們不應該由你來決定生死。”宋以清不是喜歡講道理的人,他是來執行法度的人。
“那他們害死的那些女嬰呢?誰給她們申冤?是我啊,是我!”小女孩雙目圓整,種著宋以清咆哮。
此話一出,宋以清和幾個除祟師的目光齊刷刷放在了女人和男人身上。
“說句我挺私人的,但是會被上頭製裁的看法。”宋以清看著眼神開始躲閃的男女說,“你們要是真的打過胎,還都是女孩,就為了要個男孩,真的挺該死。”
“哈哈哈哈!”小女孩沒想到一個除祟師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大笑起來,“你知道嗎,這個女人身邊有多少個嬰靈?她們怨念怨恨,她們希望得到媽媽的愛,每天趴在女人身上苦苦哀求,哭著鬧著。可女人一丁點都感覺不到,但凡她對打胎致死的女孩們有半分愧疚,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血脈之靈哭得有多慘!”
“你在這睜眼說瞎話呢?”張程說,“這女人身邊一個嬰靈都沒有!”
“那當然是我把那些嬰靈拯救了,我安頓好了它們!不然讓它們跟著狠心殺死它們的媽媽,整天哭得傷心欲絕嗎?”小女孩衝著張程一瞪眼,走廊裡一陣刀子一般的風吹來,夾雜著無數嬰靈的哭聲。
“呦呵,脾氣挺大。”張程評價。
幾個除祟師一起阻擋,輕松化解了那道風。
小女孩沒撒謊,宋以清看到了那風裡,至少有六個女孩的嬰靈,是和女人有血緣的。
嬰靈們血肉模糊,大小不一的一團團。
到了能查男女的月份,胎兒都不小了。宋以清知道,打胎有兩種,一種是月份還小的時候,一月之內可以吃藥流產。但是月份大的,需要用機器伸進子宮裡,把胎兒活生生攪碎,再清理出來。
這些,是他聽在醫院工作的大學同學聚會時,聊天知道。
宋以清對打胎的事,極力反對,他還曾經參加過義務活動,就是反對打胎的,生男生女不都一樣嗎!
真的是。
小生命還沒見過人間風景,就被攪死了,合該讓人渣父母也感受感受。
所以這會兒他的立場,臨時站在小女孩那邊。
“只要不吃人,不殺人,你想怎麽懲戒打過胎的夫妻,我可以當做不知道。”宋以清對小女孩說。
“畢竟你總殺人的話,城市裡的案子太多,會造成市民恐慌,警察他也不好交差。”宋以清補充一句。
“我管他們好不好交差?”小女孩油鹽不進。
“我還沒說完呢。”宋以清伸手打斷小女孩,“但是看現在的情況,你在這家福利院應該吃過不少人了。所以,吃過人,在我這,不管你有多大的委屈,死得有多慘,我都要製裁你。因為你吃的人雖然有錯,但那不是直接對接你的錯誤,如果是他們的孩子去報仇,我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故意殺人。”
宋以清真的不跟她講道理,他是在闡述作為一個擁有自己見解除祟師的職責。
“你不要用這兩個人渣威脅我。”宋以清再次打斷要開口的小女孩,說,“我這人,對不尊重生命的人沒什麽同情心,或許如果不是有除祟師這個身份在,我也會動手,收拾他們兩個。”
男人女人互望一眼,女人咬著嘴唇沒吭聲,男人大喊說宋以清是不是有病。
胥沉瞥了一眼男人,男人本還想罵卻覺得頭皮發麻,被胥沉的眼神嚇到了,閉上了嘴。
“所以你做好準備了嗎?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活,打就是了,不要那麽多廢話,我很困。”宋以清可是連軸轉,沒閑著,身體素質再好也需要休息。
小女孩完全沒想到宋以清的態度會是這樣,有一瞬間的愣神。
好像不知道概怎麽接招了。
她身後的男人還是沒憋住,又狂喊起來,“你們見死不救!我要是能活著出去,一定要找到相關部分投訴你!”
“閉嘴。你自己做了幾個逼事,心裡沒數?不然人家小女孩能把你綁過來?”武強罵人了。
“我是個男人,我怎麽可能存在打胎的情況?”男人情緒很崩潰,“你們都不長眼睛嗎?”
“是哦。”武強點點頭,“一個男人不存在打胎的情況。”
“呵。”小女孩冷冷看著男人,“你真的一點內疚感都沒有。”
“不見黃河不死心而已。”宋以清補充。
“你好像知道什麽?”武強好奇。
“猜的應該差不多。”宋以清聳聳肩。
“你讓他死個心麽。”宋以清對小女孩說。
“用不著你命令我!”
“好,那你不要讓他死心。”宋以清攤手。
“都說了不要命令我。”
“這叫正常交流,懂不懂啊!”張程覺得這個小女孩太沒禮貌了,很欠揍,又懟她一句。
“好的,那我們開打吧。”宋以清溝通無效,彎刀拿出,眉眼凌厲。
“我先私心揍一頓那個男的,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打胎的事和他能有什麽具體的關系,但是他剛才說要投訴我們,我很生氣!”武強也拿出作戰的靈器,盯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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