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春玲是誰?”吳應軍反問。
電話開的免提,於春玲聽到後疑惑看了一眼覃正。
覃正眼神躲閃,它說:“春玲,你不該跟他說那麽多。你馬上就可以重新做人了,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他突然跑過來,我們就成功了!”
“吳應軍為什麽不知道我的存在?”於春玲不聽覃正挑撥離間,它們就算再不甘心也抵抗不了,這個時候說這些有什麽用?
它覺得宋以清不是不講道理的除祟師,如果能求一求,不殺了它們,它真的願意埋著執念不做人,隻做鬼。
只要能和覃正在一起,它情願接受任何條件。
可是向來被她依賴被它信任的覃正,有事瞞著它。
它有些難以接受。
“你不是說,你和吳應軍談好了條件!”
覃正緊緊閉著嘴巴,不說話。
電話那頭似乎也反應過來什麽,問:“我被覃正騙了?騙了整整十年嗎?”
本來對兩隻鬼之間的愛恨情仇沒什麽興趣的宋以清,現在有了好奇心了。
畢竟這事又扯到了自己親戚身上。
“姐夫,什麽時候到家。”
“還有兩個小時左右。”
“那等你回來,我們慢慢聊。”
“好。”吳應軍答應,電話掛斷。
這次通話,宋以清分明感覺到了姐夫的語氣和氣場與之前通話時的截然不同。
他瞥了一眼覃正:“之前的通話,是你在跟我說話吧。”
並不是他姐夫。
真正的吳應軍說話,是能聽得出來,他把宋以清當親戚對待的,有種雖然不怎麽聯系,見面也少,但不疏遠的氣息滲透過來。
而且這次通話,宋以清接收到對方傳來的感應,是沒有敵視抗拒的情緒,自然舒適。
覃正依舊態度不屑,不願開口。
於春玲幽幽看著它:“覃正,你說實話!你到底和吳應軍怎麽談的!如果你騙我,那我就選擇自我了斷!”
“春玲!”覃正急了!
宋以清看情況也不問了,不用他操心,於春玲更加在意這件事。
但是覃正左顧而言他,一直試圖用大功即將告成卻被宋以清破壞的思路,誘導於春玲跟它統一陣線。
可女鬼一直執著於“你竟然有事瞞著我,你騙我”的委屈情緒裡,不依不饒。
宋以清被它們吵得頭疼,乾脆把這房間做了個拘魂陣,揭了它倆腦門上的符,讓它們動起來吵,還跑不出去。
不然它倆在那跟兩根電線杆子一樣只能動嘴,真的很沒有吵架的氛圍。
脫離的鎮壓的兩隻鬼,果然很有氛圍地吵了起來。
於春玲砸著覃正的胸口質問:“你說啊,你說,你到底跟吳應軍怎麽說的!”
覃正承受著女鬼的拍打,然後把於春玲緊緊抱在懷裡,嘴裡一直說:“你別生氣,你聽我解釋!我瞞著你都是為了你好!”
宋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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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著我要解釋,但我一句也不解釋之能再演二十集!
他搖搖頭,拉著胥沉的胳膊往房間外走。
說不定等姐夫吳應軍兩個小時後回到了家,它倆可能還在重複這幾句話!
“胥沉你看,鬼其實沒有那麽可怕!”宋以清拉著乖順聽話的傻大個下樓梯,試圖讓他把剛才差點被鬼掐死的陰影中走出來。
“我給你配備一些靈器和護身符,就不怕它們了。”宋以清原本不想讓胥沉接觸這些邪祟鬼怪,但已經遇到了,就得保證如果他不在胥沉身邊的情況之下,胥沉的安危問題。
說著他看了一眼胥沉的耳朵,沒有耳洞。
宋以清左耳是有一個耳洞的,耳朵上的耳釘是一個靈器,耳釘上有機關,按下就能彈出驅煞靈氣,緊急時刻保命用的。
他沒用過耳朵上的靈器,而當成裝飾。
這耳釘是黑色的靈石,是比較稀有的上古靈石了,不過他花了大價錢,買下靈石,做了幾千隻耳釘。
以防萬一哪天用了,耳釘靈石效果是一次性的緊急救命途徑,用了還可以更替。
他還送過出去不少,管理局有耳洞的沒耳洞的,問他要的基本都送了。
交朋友嘛,就是要大方一點!
他覺得這個小巧方便的耳釘,也很適合胥沉。
“胥沉,打個耳洞不,我送你個耳釘帶帶,”他指指自己的耳朵。
胥沉早就發現了宋以清左耳上的耳釘,他不知道這是什麽,也不在意,他只要能跟著清清就行。
不過現在清清說要送給他,雖然不知道有什麽用,也不知道什麽是打耳洞,但他很開心清清送他東西。
“好!”他快樂答應。
宋以清是個行動派,反正姐夫還有兩小時回來,這裡他布下了拘魂陣,那兩隻鬼跑不了,也吵不完,他不如趁著這時間,出去轉轉。
沿海城市的風情,他可是很喜歡的。
他進入表姐嶽小芸的房間,看到一個紙片人劉強認認真真念經誦福,另一個紙片人莊也依舊沒有緩過來精氣神,躺著不動。
“你們走吧。”宋以清說著話,打了個響指。
劉強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輕飄飄飛起來,幾乎是一瞬之間,就落入自己的身體。
他有種,靈魂被嵌入脆雞蛋殼的衝破感,靈魂周身一緊,接著就完美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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