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一番,兩個人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滿心憋屈。
“那傻狗竟然在這盯著咱倆。”莊也沒好氣。
他看著自己紙片身體的破洞,心疼地給自己揉揉。
“它可不傻。”劉強說。
“它不就是會聽主人簡單指令,欺負咱倆是寸長的紙片人!”莊也嘰嘰歪歪,“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給嶽小芸續命的事,簡單還賺錢,我好不容易安穩了這小半年,突然就殺出來個什麽狗屁驅鬼師親戚介入,以後咱倆指定是沒這份錢賺了!我還要認真誠心給她誦經?我沒心情!”
誰說不是呢!
劉強也沒心情啊。
他乾這事都一年了,人都早就待懶了,以前費盡心思騙到手的很多客戶早就不願意維持關系了,全指望著吳應軍每月給他打款。
唉,真是的,要不是這個宋以清,他也許能長久地賺這份錢。
“要我說,咱們就給這倒霉女人念點催命咒得了,我賺不到她老公的錢,她也不要舒服過日子!”莊也惡狠狠地說。
劉強有點驚訝莊也平時不言不語老實巴交,卻能說出來這麽狠毒的話。
不過他也能理解,突然斷了財路,可不得說點氣話撒撒氣!
可緊著他就聽到莊也口中念念有詞,是他聽都沒聽過的經文,而躺在床上的嶽小芸身體開始抽搐!
“喂,莊也!”劉強反應過來,他這是來真的啊!
“莊也,不行!”平時誇大其詞騙點錢他都覺得問題不大,可害人性命,他是真的不敢啊。
他趕忙去推莊也,“不要念了!”
嶽小芸已經開始發出難受的哼唧聲音了。
“汪!”叨叨發現了這裡情況不對勁兒!
“噓。”主人的聲音傳來。
宋以清不僅能看到畫面,也能聽到聲音。
在莊也念出咒語的那一刻,他就準備衝下樓,不過他通過攝像頭髮現,莊也帶著報復心裡念出來的邪咒,首先傷害到的不是表姐嶽小芸的陽魄。
反而是於春玲留在表姐體內近十年的陰冷鬼氣產生反應。
那頑固鬼氣正從嶽小芸的陽魄上,慢慢剝離。
這莊也怕不是自己都學亂了學雜了,把驅鬼的當做對付人地來使用了。
而且莊也不過是念了一兩分鍾,就已經感覺到精氣神跟不上了。
催動這種需要強大念力的咒語,自身修為不足,是撐不了多久的。
這不像是念些祈福經文,只需要誠心就管用。
所以宋以清沒讓叨叨動,自己也沒下來管。
因為莊也自己已經放棄了。
他癱著歎氣,累得不行,恨自己不中用!
“要我說,咱倆就好好地給人家表姐誦經祈福,畢竟……畢竟咱們的確是明知道幫助的是女鬼,還賺著人家老公的錢,確實有點……”
“要念你念,我沒心情。”也沒力氣了。莊也說完準備睡覺。
劉強覺得做人可以小哄小騙,順著氣話,但不能真的害人:“我念就我念。”
宋以清覺得劉強本性不壞。
至於那個莊也麽,剛才攝像機記錄下來的一切,拷貝一份,發給管理局局長老趙。
老趙和驅鬼圈子的頭都是有聯系的,莊也這種敗類,完全可以用他們圈子內規矩,嚴厲懲戒了。
樓下的事不用操心了,有叨叨幫他盯著,靠譜。
他現在要解決上邊這二位小鬼了。
“好了,說說吧。”宋以清問,“你們兩個什麽情況。”
男鬼覃正從鼻腔裡發出一聲不屑,並不願意配合。
“覃正,你脾氣怎麽就改不了!”於春玲無奈。
“春玲,你還不是,幾十年過去了!還這麽單純。我們就算跟他說了一切,最後也是被他殺死!所以大可不必浪費口舌!”覃正視死如歸的樣子,好像它受了天大的冤屈。
“行吧,那我直接成全你。”宋以清也懶得浪費時間,再加上胥沉看起來非常不舒服,躲在自己身後,緊緊抓著自己的胳膊。
突然看到倆鬼,給誰誰不怕。
趕緊解決了惡鬼早省心。
說著宋以清就舉起來手機,特製指環支架裡彈出一個狼牙造型的靈器,朝著覃正刺去。
“我們真的必須死嗎?”於春玲嘶喊一聲,情緒異常激動。
它不甘心。
“是我怨念太重,不想做鬼,是我一直纏著你表姐不放,這都跟覃正沒有關系!要不是因為我,覃正不會變成鬼!而且覃正做了鬼以後,沒做過任何一件壞事!你不信,可以問問你姐夫,吳應軍!”於春玲頭頂貼著符,動彈不得,可它的所有情緒都砸在了覃正身上,那種愛到徹骨的感情,爆發了。
覃正真的很想抱抱於春玲,卻掙脫不開符籙的控制。
宋以清見多了人鬼情為了,鬼鬼情未了,但不管它們感情有多重,違背自然道法就是不允許的。
人和鬼,本質一陽一陰,兩屆不染,必不能亂。
宋以清作為除祟師管的就是這一方法治!
他剛才存了吳應軍的電話號碼,拿起手機播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不等宋以清開口,那邊傳開了急切地詢問:“你答應了?”
宋以清:“??”
答應什麽?
“你……跟覃正還有於春玲之間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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