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算是有意思的對手。好徒弟, 這種簡單的邪術, 你給破了吧。”秦白停下腳步。
宋以清點頭, 他抽出一張符, 口中念訣,化作熒光的符籙灑向眾人腳下。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大家腳下的地面像是雪一樣迅速融化,他們忽然身體一空,落在了真實的地面上。
“這些是什麽玩意兒?”M9701瞅著那些看似融化但實際上是飛速逃離的白色東西,發問。
“一種邪蟲,我們踩著它們, 如履平地, 它們與我們的方向相反,所以我們不管怎麽走都走不到想去的地方。”宋以清解釋。
“蟲子,嘖嘖嘖。”青連表示很嫌棄。
“這種蟲子一般是從屍體裡孵化出來的,而且是有一定異能和道法之人的屍體裡孵化出來,成了傀儡。我們要是接觸久了會被邪氣侵染可能會產生幻覺。”宋以清補充。
“那應該把它們都弄死。”武強使勁兒跺地,擔心腳下還有會這種蟲子不知不覺聚集起來。
“不行, 這種邪蟲的死亡後會馬上爆裂,它們的血液含有劇毒, 被染上基本沒救。”宋以清不是不想殺死它們, 他要考慮到大家的安危。
“等找到它們的老巢, 想辦法一把火燒了。”他說。
“這事應該把火鳳叫來, 她很擅長。”青連的語氣裡還帶著一些嘲諷。
他對火鳳為了一個男人就燒死一千九百多人的事,就是氣不過。
不過這句話還真的提醒了宋以清,火鳳身為神獸,雖然犯滔天大罪,但是上頭不會輕易了結一個神獸的性命。凡人處置神者,也是有違天道。
火鳳會有一些製裁但一定還活著,讓她來還真是不錯的辦法。
宋以清當即就給老趙打了個電話,老趙痛快地跟上頭提了這事。上頭考慮了一下事情的輕重,批準了火鳳前去。
秦白笑了兩聲,“你這傻徒弟,只要你早點開竅,還請什麽火鳳。”
宋以清不懂:“開什麽竅,師父你可從來沒教過我怎麽噴火!難不成師父你還藏著什麽三昧真火的本事?”
“三昧真火算什麽,紅蓮業火學不學?”
“學學學!”宋以清激動,“師父你還會酆都大帝的絕活呢!”
秦白眼裡流露出複雜的神色,咂咂嘴,嘟囔一句:“我想忘川兄了,當初都說了自己人,下料輕一點。”
“師父你說啥呢?”宋以清聽不清。
“他說,當初都說了讓忘川下料輕一點。”胥沉馬上跟宋以清匯報。
“耳朵真靈。”宋以清誇誇,在這戲腔漫天幽怨瘮人的戲腔裡,還能聽得見他師父叨叨什麽。
不過宋以清沒太在意師父叨叨的這句話,他師父的思維本來就很跳躍,上一秒和下一秒的話題對不上號是常有的事兒了。
“師父,我們趕緊過去吧,她唱得我心煩。”
“嗯,胥沉,”秦白答應一句後,跟胥沉勾肩搭背,問他,“看你挺能乾的樣子,怎麽還沒把人睡到手?”
一旁的武強豎著耳朵聽,“您老怎麽知道胥沉和小宋沒睡?”
“要是睡了,他還用請火鳳過來?”秦白撇嘴。
武強納悶,這兩者有什麽關聯?
可胥沉卻一臉很認真的神色對秦白說:“我和清清睡了。”
明明就是躺在一起睡了,而且昨晚上都成功睡到一個被窩了。
“睡了?”秦白一臉詫異,然後搖搖頭,“看來你不是他的天命啊,他沒對你動心,不然不會沒有任何變化啊!”
“師父……”就快走進無臉紙片鬼身邊的時候,宋以清終於受不了師父他們公然談論他有沒有被人睡的這件事。師父想看他什麽變化?因為被睡了就應該屁股疼而走路緩慢嗎?
他的臉慢慢紅起來。
秦白松開胥沉,又攬著宋以清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不能為了發泄就找個不喜歡的,這不是欺騙人家感情麽。”
宋以清:“我沒有,我沒有跟他睡。”
“明明就是睡了。”胥沉倔強。
宋以清:“我師父說的睡了和你說的那種不一樣。”
武強很懂:“哦,你們用的工具,沒有上真槍?”
宋以清:“你閉嘴。”
解釋不清楚了這是。
“反正師父期待你早點被真命天子睡了。”秦白喝了一口茶松開跟大龍蝦一樣的宋以清,朝著無臉紙片鬼走去。
他提高聲音打招呼。
“大妹子,今兒個誰結婚啊?”
宋以清:“……”
師父乾嗎這麽關心他有沒有被誰睡,真是的!
好好的抓鬼氣氛被他搞沒了。
他抱胸看著師父。
無臉紙片鬼看到他們幾個破了邪蟲陣,還一點都懼怕地走過來,緩緩停下妖嬈的身姿,捂著大白臉,嘻嘻笑起來。
遇到對手了呢。
“今兒個是我要成親呢。”她嗓子尖細還嗡裡嗡氣的,硬說是女的吧不太像,聽起來很有種大太監還得了嚴重風寒的感覺。噝噝啦啦的,說話還挺慢。她開心,邀請大家,“快請裡面坐,我還以為今晚的喜宴,不會有人來呢。”
“嘻嘻嘻。”她沙啞又尖銳地笑起來。
秦白也不客氣,背起手就要往裡走,不過他往屋裡一看,誒呦,這場面,可真行,下不去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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