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灼知道是躲不過買新衣了,便也不想辜負嚴之默的心意。
然而看了一遍,完全看花了眼,半晌才低聲道:“夫君,我選不出來。”
嚴之默笑道:“是都不喜歡,還是都喜歡?”
姚灼忙道:“自然是都喜歡。”
嚴之默想了想道:“那我幫你選?若是選到你不喜的,你再換。”
姚灼點了點頭。
嚴之默來了兩趟鎮上,已經明了這時代的哥兒都喜歡格外明豔的顏色。
但用他的現代審美眼光來看,不得不說,著實不太高級。
於是他替姚灼指了兩身,一套顏色鮮亮的,一套稍微內斂一些的,用後世的話說,就是低飽和高級色。
前者名為絳沙,有點類似現代流行的豆沙紅,後者名燕尾青,大概類似於淡淡的紫色。
而布莊夥計又給嚴之默選了兩套書生樣式的長衫,一套水色並一套黎褐。
“後頭有試衣間,男子、女子和哥兒都分開的,二位可以去穿上瞧瞧。”
姚灼卻有點不敢跟嚴之默分開,尤其他一個小哥兒,何曾在家以外的地方脫過衣服?想想就心裡打鼓。
見姚灼的目光追著自己,流露出些許求助的意味,嚴之默遂把人護到身旁,問道:“我們夫夫二人可能共用一間?”
夥計也見怪不怪,頷首道:“自然可以,那二位往這邊來。”
進到單間,裡面放了便宜的熏香和裝飾用的屏風。
姚灼行動小心,生怕碰壞了人家的東西,反觀嚴之默就落落大方,除了這時代的衣服著實穿起來麻煩之外,沒遇到什麽困難。
兩人各自褪下了舊衣,換上新衣。
嚴之默替姚灼整理了領口,而姚灼又替嚴之默整理了腰帶。
“這口罩的顏色倒是不搭了,今日買了布,回去我給你做新的。”
姚灼一邊撫平嚴之默衣襟上的褶皺,一邊道:“哪有男子回家做針線活的,夫君你這樣在外面,要被旁人笑話的。”
嚴之默握住他的手揉了揉,“任他們笑去,我給自家夫郎縫東西,還要管旁人眼色不成?”
兩人聊著天,換好了衣服,待掀開簾子出去時,那夥計早已在外候著了。
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連閱人無數的布莊夥計都不得不承認,這兩口子實在是妥妥的衣服架子,怎麽就有人能把自家掛在牆上,看著平平無奇的成衣,穿出如此驚豔的效果?
尤其是這位小哥兒穿得這套燕尾青的成衣,這顏色少有哥兒會選,都覺得穿上襯不出氣色,可這位哥兒穿上卻全然不同!
至於那位書生相公,往那一站,更是玉樹臨風,如松如竹!
二人這一登場,當即不僅是夥計,連店裡的幾個客人都轉過身朝這邊看。
於是沒過多久,店裡剩下的幾套相似的成衣,全被客人取走,拿到裡間去試了。
不打算買成衣的,則指名要一樣的布料。
嚴之默和姚灼很快又進去試了另一套,尺寸都還算合適,也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姚灼說自己拿回家改改便是,也沒麻煩店裡的裁縫。
於是後面試的這身沒有脫下,直接結了帳。
姚灼的兩套,一套五百文,一套六百五十文,嚴之默的兩套則都是七百文,一共付了兩千五百五十文,也就是大約二兩五錢銀子。
選完成衣,又選了布料,這就超出了嚴之默的知識范圍,全數交給姚灼做主。
姚灼選了兩匹顏色較深,耐髒結實的布,回家可以做棉被的被面。
余下的差不多能裁兩套棉衣,天再冷一些就該穿了。
又選了兩匹細白棉布,回家縫兩身裡衣好更換,也可以做棉被的裡子。
另外這類店裡,都會有幾個筐,裡面放著許多碎布頭。
碎布頭都是分好論捆賣的,這些布頭拿回家縫點小東西,很是實用,姚灼認認真真挑了兩捆。
最後結帳時,因為幾匹布都是中等價格,花了大約五百文。
布莊也有賣現成木棉的,都清理乾淨,回家就能用。
不過姚灼沒讓嚴之默買,這東西可以回去問問村子裡誰家有多的,價格比這裡便宜多了。
夥計做完這筆生意,已經樂得眼睛眯成一條縫,掌櫃在櫃台後看在眼裡,不忘把夥計叫過去囑咐了兩句。
等到夥計再回來時,手裡拿了兩條手帕,一條哥兒用的,繡著桃花,一條男子用的,繡著青竹。
料子摸著都不錯,繡工也精致。
“二位,這是我們掌櫃的搭送的,歡迎下次再來。”
這掌櫃卻是會做生意,嚴之默遙遙朝櫃台後的掌櫃頷首致意,將兩條手帕收下了。
繼而出門,出發去下一站——首飾鋪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點可能有事,所以早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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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布莊、首飾鋪、胭脂鋪……這一類的店面往往都開在同一條街上,因為婦人與哥兒們出來逛街,只要是看到招牌,總難以抵禦進去瞧瞧的誘惑。
剛穿來時囊中羞澀,而今兜裡有了銀子,嚴之默打定主意要帶著姚灼全都逛一遍。
其中首飾的含義,在嚴之默看來最為不同。
現代人結婚都以戒指為信物,這個時代則多以玉佩、簪子等,作為有情人之間互贈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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