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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贅婿是天才國醫》一句話簡介:國醫聖手穿成盲眼小村醫後
溫文爾雅神醫攻x瀟灑直爽農家受
第34章
這日是繳稅的日子, 方二娘和薑越都未來,暫且停工一日。
衙差來嚴之默家時,他正坐在灶房的小板凳上雕木頭。
因怕姚灼發現,所在才躲在這裡,好在爐膛生著火熬藥,因此並不冷。
聽見那不甚友善的叫門聲,便知是收稅的衙差來了。
他把手裡的東西丟進一個小竹筐,起身迎了出去。
“各位官爺好。”嚴之默這風姿模樣, 可以說是這幫衙差最見不慣的白面書生。
再者手上戶籍冊子明明白白寫著,這家僅住了一個窮童生和其夫郎,一無田產,二無子女,料想也撈不到什麽多余的油水,態度也不見得好。
當即挎著刀趾高氣昂地進了院子,
“速將銀錢交上來,莫耽誤了爺幾個辦差的時辰!”
如今的賦稅,分為“田賦”和“口賦”兩種。
田賦便是繳納田產所得,今年各類雜項加起來,漲到了總收成的四成。
口賦便是所謂的“人頭稅”,又稱“身丁錢”。
本朝規定,十五歲以上,六十歲以下即為丁,每年需繳納450文一人頭的稅錢。
不僅如此,若家中有年過十五歲卻未出嫁的女子、哥兒,則要繳納兩倍之多,即變相地收取“婚稅”,為的就是鼓勵早婚早育,以增加人口。
例如今年姚家少了姚灼,就可少支出將近一兩的銀子。
也怪不得吳氏那麽上趕著要把姚灼嫁了。
至於嚴之默家,新婚夫夫,上無老人,下無適齡待嫁子女,只需繳納兩份口賦,也就是九百文。
嚴之默把早就準備好的九吊銅錢拿出來,規規矩矩地呈上去。
幾個衙差各拿了些開始點算,嚴之默趁此時遞上糖水,又掏出三串小錢。
“官爺遠道而來,定是乏累了,且喝點糖水解解渴,另外一點心意,幾位回城的路上也好打壺酒吃。”
糖水可以說是農家待客的最高禮遇了,幾個衙差臉色稍霽,伸手又收了銀錢,掂量掂量,確實足夠去打壺好酒吃,頓時繃緊的嘴角也松快了不少。
“不愧是童生相公,到底是懂些世故的,若家家都似你家一般,我們這差事豈不好做許多?”
說話間有一個衙差也數完了手裡的幾吊,點算無誤,且等最後一個往冊上登記。
閑下來,話便多。
“你和你家夫郎,一個姓嚴,一個姓姚,和村裡同姓的那兩戶可是本家?”
嚴之默沒成想衙差會提起那兩家人,客氣答道:“是了,村東嚴家是我大哥家,只不過我們兄弟二人已經分家,那姚家是我夫郎老家。”
想了想又故作疑惑道:“不知那兩家可是給官爺添麻煩了?”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那衙差當即就黑了臉。
“誰說不是!好端端地收個田賦銀錢便走的事,這兩家的婆娘愣是在那哭天搶地!說什麽田賦怎會一下漲了,先前糧都賣了,如今余下的不夠家裡幾口人一年的吃喝,如何是好雲雲,當真晦氣!”
他話音落下,另兩人也連聲附和。
“可不是麽,田賦上調那是朝廷的意思,還敢質疑朝廷不成?”
嚴之默默默聽著,心道果然提前賣糧,錢是賺到了,卻也因此落進坑裡。
且他聽姚灼說過,但凡來收稅的衙差有丁點不爽的,便不是等著你送上辛苦錢,而是直接索要了。
聽這描述,嚴、姚二家定少不了被這幾位敲上一筆。
直播間裡盡是討論繳稅一事的彈幕。
【雖然看嚴家和姚家倒霉挺爽的,但是我覺得這稅負也真的高】
【封建時代就是這樣,不然為什麽莊稼人辛苦一年,日子卻還過得那麽苦?】
【也不知道這個時代太不太平,據我所知一般糧稅提高和朝廷要打仗或者大興土木有關系】
【興,百姓苦;亡,百姓也苦啊】
……
待恭敬送走三個官老爺,嚴之默進屋將此事告訴了姚灼。
姚灼今日不做針線了,改練字了。
他見嚴之默進門,便放下毛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道:“夫君你先前說的果然應驗了,我估摸著那幾家跟著他們賣糧,屆時有的鬧呢。”
嚴之默順勢坐在一旁,握住他的手腕幫他揉捏解乏。
“所以說做人不能短視,這賦稅繳納可是大事,糧多糧少都是次要的,得罪了衙差,明年若還是這幫人來,那豈不是還要遭刁難?”
姚灼想了想那結果,著實駭人。
多少村戶人一輩子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下來收稅的衙差了,那可是正經吃公糧的,村長見了都要點頭哈腰賠笑臉。
得罪了這幫人,那真是吃你都不帶吐骨頭。
“咱家如今沒有田產,隻得你我兩口人,是最輕快的時候,但日後少不得也有繳更多賦稅的日子。”除了田產,姚灼其實第一反應是子女,當然子女那都是要滿十五才算人頭,十幾年後啊……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嚴之默怎會聽不出姚灼的意思,當即笑言,“讓我瞧瞧……阿灼應是想要寶寶了。”
姚灼的臉頰果然又迅速升起兩捧紅雲,低頭掩飾,瞥見紙上墨跡正在慢慢變乾,想著既然話題到這了,不如問個他早就想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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