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淺考一個秀才呀,可以見官不跪,還可以分田免稅,舒服很多】
雖沒看到及時看到這條彈幕,但嚴之默的想法也與此差不太多。
原主死讀書多年,也沒見開竅,他現在下場備考,也是臨時抱佛腳,需知寒窗苦讀還屢屢落榜的並不少見。
一年的時間,如果努努力,考上個秀才或許問題不大,再往上就只能隨緣了。
“待年前把家中的事和生意上的事安排妥當,步入正軌後,我明年備考試試。”
姚灼點頭,真心實意地為嚴之默開心。
“等到年末,我的腿也該好了,到時候你就專心讀書,其余的交給我。”
嚴之默莞爾道:“若這麽說,我可都要等不及了。待我考個秀才回來,你就是秀才夫郎。”
但歸根結底,考試與能否考中,都是後話。
嚴之默盤算了一下這筆錢,還需留下本錢做生意,那禮盒做一個,光包裝就要投進去不少,他的簡易蒸餾設備,既原理已經摸透,也該找人專門燒製一套瓷質的,用著總比現在的順手。
一路規劃下來,暫時余下五六十兩的流動資金,應是不成問題。
這些錢足夠給家裡添個大件,至此,每個月都要搭幾次麻三牛車的嚴之默果斷決定——
去鎮上,買驢車。
作者有話要說:
兩天年會活動,又熬夜又社交又喝酒,差點噶了……今天終於回家,周末爭取加更一發!
第48章
這個時代常見用於拉車的牲畜, 大概就是四類,按照價值由低向高排序,大致是牛、驢、騾、馬。
農家最常見的是牛,性價比最高,耕田使得,拉車也使得。
雖然驢子也能用來耕田,卻不如牛的耐力好,家中能添頭牲畜,那可都是寶貝,總不能幾十兩買來,耕一次田就累壞了。
至於價格,一般買牛的再添個板車,三十兩以內就足夠。
驢子貴些,若選頭健壯的,再套個四面不漏風的廂車,約莫五十兩以內能買下。
再往上,就是騾與馬。
騾子在這個時代雖不算罕見,但也不夠常見,價格遠高於驢,略低於一般的馬。
大部分都是商行或是鏢局,買來用作長途運輸,因騾子耐力比驢更強,比馬便宜且不易生病,畢竟常言道:鐵打的騾子紙糊的馬*。
而要說到馬,買匹尋常品相的也要百兩,若還想要好些的,價值千金的都有。
這都是高門大戶才有能力購買飼養的, 普通人家想都不會想。
且馬車還要講究形製,一不小心就是僭越的重罪。
嚴之默名下無田地,沒有耕田的需求,日常去趟鎮子上或縣城,為了生意或者單純遊玩,還是驢車更合適。
再打個好些的廂車套上,等過些日子入冬了也不懼風雪。
做了決定後,嚴之默便去村裡找人幫忙搭牲口棚了。
後院如今就種了幾畦菜並一個雞窩,其余剩下的兩個角落,一處是茅廁,另一處起個牲口棚剛剛好。
用料便是一些木頭,上邊鋪以茅草,來幫忙乾活的還是方老三父子三人,連鄭霜兒也一起來了,橫豎農閑,時間松快一點,抱著針線筐來陪姚灼縫縫補補,還能說話解悶。
今日院裡人多,九月尤其興奮,跟著去後院圍觀搭棚子,人家隨手丟的木料,它還以為同它玩樂,上前叼起來就跑,還要回頭叫幾聲。
相比之下,十六對屋外的人來人往毫無興趣,就盤在床上的小桌一角,臥在一方姚灼用舊了的手帕上打瞌睡。
時不時還要睜開眼,扯兩下姚灼和鄭霜兒手裡頭的棉線。
“這小狸奴,著實調皮,當心扎了你!”鄭霜兒扯回被它拽走的棉線,笑罵了一句,又轉而回頭跟姚灼說道:“你也是慣著它,誰家狸奴還讓上床榻的。”
姚灼早就習慣了十六的調皮,眼角微彎道:“它小小一個,走路也悄無聲息的,有時候上來了人也沒察覺,也就隨它去。”
他看向十六的眼神柔軟又慈愛,鄭霜兒是成親多年的,孩子都生養了兩個,這會兒陪在一旁,倒是因此想到了別的。
“不添這兩個小東西,你們這屋子就著實冷清些。”
她咬斷手裡的線頭,順手把補好的衣服疊好道:“想當初我家老三分家出來,也是我倆有了大娃以後。不過,要我說,你們小兩口關起門過日子,上頭也沒有公婆兄嫂能給你不痛快,還是舒心得很。”
姚灼自是知道鄭霜兒說這話的意思,他手上穿了一根線,也因此被喚起心事。
他自然是最想給嚴之默生養孩子的,就是不知道何時願望才能成真。
鄭霜兒見姚灼臉色變了變,怪自己一時說多了,連忙道:“嗐,不過急什麽呢,你和嚴童生成親才多久,不到時候罷了。”
姚灼走了兩針,有些事情不足為外人道,因而只是抿嘴點頭,“我隻盼著和夫君一起把日子過好,這樣以後有了孩子,也不必跟著我們受苦。”
一旁的鄭霜兒聽了,心裡也暗自感慨,以後這孩子托生到這家也定是大大的福氣,怕不是大富大貴的命格。
牲口棚起得快,又從村裡打聽了一圈,便宜收了個旁人家不用的食槽。
既驢子買回來也有地方住,嚴之默便也等不及,隔日就去了鎮上的牲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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