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招人疼的。
嚴之默對掌櫃淺淺施禮,“請掌櫃見諒,在下嚴之默,乃石坎村人士,曾有幸考出個不中用的童生功名。此次前來,確實並非為添置香燭,而是另有一生意,想和掌櫃的商談。”
哥兒掌櫃禮數周全,也回之以禮。自報家門,自稱姓戚。
“我觀相公通身氣度,想必是讀書人無誤,便稱呼相公,幸好未錯。”他目光流轉,繼續道:“想必嚴相公之所以如此說,是已經看出了敝店的困境,所以我鬥膽猜測……相公可是想談一門關於蠟燭的生意?”
至此,連嚴之默都不得不感慨於這位哥兒的聰敏。
彈幕自然也激動非常。
【哇,這哥兒感覺不簡單啊,絕對有故事。】
【我覺得這哥兒看起來舉止不像是小門小戶出身的,而且是我的錯覺嗎?他夫君和他的相處模式,比起夫夫,更像主仆。】
【我已經腦補一萬字這倆配角的背景故事了!】
【配角怎樣暫且不關心,沒人吸一口護夫狂魔灼貓貓嗎!】
【什麽貓貓?!吸一口!什麽貓貓?!吸一口!什麽貓貓?!吸一口!】
【查詢前面家人的精神狀態…………】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有話直言。”
聰明人的對話,從來都更加簡單。
嚴之默一邊麻煩姚灼從背簍裡拿出蠟燭樣品,一邊道:“我也是隨意猜測,若有錯還望掌櫃莫要介意。您這間店面,雖然地段偏遠,店面狹小,但門外招牌,久經風雨卻底蘊深厚。我便推測,‘西窗閣’應是掌櫃您的祖業,但這間店鋪,怕不是‘西窗閣’的原址。此外,您這店鋪各類貨物,皆都價格公道,類別齊全,唯獨蠟燭一類有所欠缺。新進的白蠟燭,不僅品相一般,且從您家裡人的態度看得出,方才報的價格,已是您讓利的結果,說不定還是賠錢的。”
“因此……我揣測,興許是您采買蠟燭的渠道,近來出了問題。”
戚哥兒難掩滿臉驚訝之色,半晌才接話道:“相公窺一斑可見全豹,在下佩服。”
恰巧趕上姚灼從背簍裡掏出了蠟燭,亮到戚哥兒的眼前。內行看蠟燭,和先前的周掌櫃一樣,憑肉眼就能斷定出不同。
“這蠟燭的原材料,莫非不是南方白蠟?”戚哥兒上前一步,仔細察看,眼睛竟比看起來經驗更豐富的周掌櫃還毒辣,“這蠟燭燈撚也似有尋常蠟燭不同。”
寥寥數眼,戚哥兒雙眸發亮,已然做出了決定。
“嚴相公,這筆生意,在下一定要談談看了。”語罷,他展袖抬手,舉止舒雅,“二位,請這邊坐。裴哥,給客人備茶。”
作者有話要說:
“蠶頭燕尾,方勁古拙”八字出自網上查詢的隸書口訣,全文是“方勁古拙,如龜如鱉。蠶頭雁尾,筆必三折。雁不雙飛,蠶無二色。點畫俯仰,左挑右磔。重濁輕清,斬釘截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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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嚴之默本還疑惑店中哪裡有地方可坐,跟隨戚哥兒走了兩步才知,自己和姚灼竟一路被引到了後堂。
隔開前面店鋪與後方臥室的,是一間不大的會客室,其中一方圓桌,四把圈椅,桌上香爐煙霧嫋嫋。
姚灼站在簾外,望見內裡景象,一時局促,手搭在背簍的背帶上,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
最後還是嚴之默上手,替他與自己摘了背簍,靠牆根放下,隨後一同入內。
不多時茶也備好,那裴姓男子放下後就又出去看顧店面,但所站的位置,亦能顧及到內室的情況。
嚴之默不懂茶,但也品得出這茶該是有點講究的,絕非隨意買的散茶。
一旁的姚灼沒用過這種講究的茶盞,托起來時極為小心,嚴之默在一旁不動生色地放慢動作,知曉盡數被姚灼看了去,學得像模像樣。
殊不知姚灼一心二用,正想著這茶好燙,還有夫君喝口茶都好看極了。
……
戚哥兒面前卻無茶盞,許是孕期不宜飲茶的緣故。
這廂落座,他作為掌櫃,也沒再藏著掖著。
“嚴相公,誠如您所言,敝店因某些緣故,自三月前原先供貨的蠟燭工坊,便不再願意供貨予我們。不得已,我們隻好去鄰近的幾個鎮子下面的村落尋覓工坊,原本也算是找到了,只是……”他垂眸落睫,神態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只是後來談好的條件,供貨一遭後對方卻又反悔,坐地起價,而且蠟燭的成色也不如從前。為了不砸招牌,我隻得廉價售賣。”
說罷,他勉強笑笑,打起精神。
“但我觀嚴相公帶來的蠟燭,雖色澤不同於白蠟,但用料純淨,形狀規整,若是價格合適,且可長期供貨,敝店願與相公合作。”
此時,彈幕裡也多了幾條猜測。
【怪不得對主播態度這麽好,原來是缺貨源啊】
【明顯被人算計了,這家店怕不是得罪人了】
【別是有什麽黑歷史,才被人針對就好……默寶擦亮眼睛啊!】
嚴之默並未多言,只是依照前次所做,再度拿出蠟塊,這回姚灼非常自覺地主動遞上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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