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灼則偷偷給茶鋪老板塞了一些銅板,讓他們晚些時候,可以再給那些流民一些糧食。
老板娘看見那一吊錢,忙道用不了那麽多,最後隻留了二十文。
姚灼見他們不貪圖這些錢財,便知他們也是老實本分的,應當會依照自己說的做事,這才放心地離開。
一大幫人離開後,茶鋪一下子就空了。
茶鋪的人直到他們走沒影后,才又拿了些食水遞出去,說是方才在這裡吃茶的老爺與夫郎賞的。
如此既全了心意,也免得這群人中,有人貪得無厭。
一時間,大家紛紛在原地叩首,感謝已經離開此處的恩人。
之前茶鋪老板娘給的粗糧是不太夠分的,但加上新給的,差不多足夠人手一份。
老漢見村裡人都有飯可吃,至少又能撐上好幾日,走上百裡地了,欣慰地抹去兩滴老淚。
片刻後,他把自己那份餅子掰下來一塊,看樣子應該是打算分給誰的。
然而在他左右前後看了一圈後,卻是一下子慌了。
“你們誰瞧見明哥兒了?”
村民們紛紛左顧右盼,不少人接話道:“不曾看見。”
“真是奇了,剛剛不是還跟著您老麽?”
“是啊,我方才還瞧見了,就在那頭坐著!”
又有人去問茶鋪老板夫妻,對方一聽是在找剛剛老漢領著的小童,也說沒看見往哪裡去了。
此時,有人提出疑問道:“這荒郊野嶺的,他一個孩子能跑到哪裡去,我看啊……會不會是被方才那幫人給綁走了?”
這猜測立刻遭到反駁,“人家貴人要他一個皮包骨頭的小哥兒作甚,你剛吃了人家施舍的飯,轉頭就編排起人家!”
“哎!爹!你打我作甚!我不就是說說!”
老漢找了幾圈,確信那小童是不見了,隻得回到原地,佝僂著後背,面露憂色。
身後有婦人勸道:“村長,要我說啊,您也別惦記了,咱們對那孩子,也是仁至義盡。這一路上,您把他當孫兒照顧,有您一口吃的,也沒少了他的!那孩子鬼精鬼精的,興許是自己跟著跑了呢。”
村人七嘴八舌,也有不少罵那孩子是白眼狼的。
事已至此,也沒什麽辦法。
老漢最終接受了這個事實,很快他們這隊人休整完畢,便也三兩攙扶著,朝著官道繼續前進了。
……
當夜,同莊鎮。
這鎮子比白楊鎮還小兩號,據說以糊紙燈籠聞名,卻只有一家像樣的客棧。
嚴之默與姚灼照例要了天字號房,進去以後發現一應家具都頗為陳舊,被褥也隱隱有股霉味。
“這客房居然還比先前住的貴上兩成,這越往南走物價越高,真是不作假。”
出門在外才知人家為何都要說窮家富路,花著比在家裡貴幾倍的錢,還享受不到一樣的生活質量。
雖只是湊合睡一晚,可姚灼也受不了那被褥。
便讓元寶和如意去馬車裡,把自家的搬上來,將這裡的全都換了。
本想再把窗戶支開散一散屋裡的味道,最後只打開了一條縫,又加緊關上了。
“晚上還挺冷的,別是又要下雨罷?”
姚灼搓了搓手,被嚴之默一把牽住。
“快坐下歇歇,晚上還沒吃飯,我看不如一會兒收拾完了,咱們去鎮上逛逛?這家客棧的客房如此,怕是東西也也難以下咽。”
兩人正商量著一會兒的行程,就聽屋外樓梯“噔噔”一連串的響。
很快,如意就推開門,因跑得快,氣還沒喘勻。
“老爺,夫郎,尤鏢頭請您二位這會兒下樓一趟!”
嚴之默不解道:“何事這般著急?”
如意拍了拍胸口,語出驚人,“尤鏢頭說,他們正在底下卸貨,結果覺著有一口箱子重量不對,一打開裡頭竟藏著一個小哥兒!”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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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尤鵬海正在樓下撓頭, 他走鏢多年,還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
既不知這小童是如何撬開鎖鑽進箱子的,也不知眼下要拿他怎麽辦。
若是個活蹦亂跳的,直接趕走或是帶去報官也就罷了,偏偏這小童興許是在箱子裡悶壞了,這會兒還發著熱,頗有些人事不省的意思。
他著實做不出那等把個生病的瘦弱孩子直接扔到大街上的事,左思右想,還是求助於姚灼好一些。
到底也是個小哥兒,行事方便,更合禮數。
很快,嚴之默和姚灼就跟著如意到了樓下。
鏢局拉貨的騾馬和他們家的馬車一起,都栓在後院牲口棚。
原本一票鏢師正在卸貨,幾十口大箱子全都堆放在院子裡,他們普通鏢師,夜裡都是租住一樓後院的房間,把貨扛進屋裡看管,同時還要留人守夜,以防貨物丟失。
這些鏢師成日裡將這些箱子搬來搬去,早就熟悉了其重量,因此才很快發覺了不對。
“嚴老弟,灼哥兒,勞煩你們二人跑一趟了,老哥我正愁不知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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