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郎,二十文一塊太貴了,能不能便宜些?若好用,下次還來買你的!”
這是講價的。
“夫君你瞧,這裡還有小花呢,怪好看的。”
這是善於觀察的。
“嫂子,不妨咱倆買上一塊,分成兩半,兩家一起用就是了!”
這是已經在商量拚單的。
果然什麽樣的叫賣都不如活體廣告來的好使,沒過多久,劉家媳婦拿著二十文錢回來了,嚴之默讓她自己挑。
她本想選一塊大一點的,比來比去才發現每一塊大小都一樣,而且幾乎沒什麽瑕疵,於是最後就隨便要了一塊。
隨著第一單生意的做成,局面一下就打開了。
嚴之默適時說道:“若買不了一塊的,可以隻買一半,只需要十文錢。若是兩人一起買的,也可以幫忙切開。”
大約因為有二十文這個價格在前,十文錢就顯得並不多。
當下就有好幾人拿了十文錢買了半塊,同時也有剛剛來,不相信這東西真的好用的。
嚴之默如法炮製,問人要了髒了的帕子,當場洗乾淨還回去,帕子的主人一下子買了兩塊。
不過片刻的工夫,攤位上就賣掉了十幾塊香皂,將近三百文錢進了嚴之默腳邊的小陶罐。
作者有話要說:
臘月二十七了,大家都放假了嘛?(揣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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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肥皂的銷路意外好, 不僅是來逛集市的老百姓,就連附近擺攤的攤主都買去不少。
尤其是那些個做吃食的,平日裡衣服上難免沾上油點子或者湯汁,一見這怪模怪樣的皂角那般好用,都有些動心。
而且因是做些小生意的,手裡的錢也比單純的莊稼人寬裕一些,花個十文二十文,不算太心疼。
期間也並非沒有人來質疑,就像最初那個嘴上不積德的大嬸一樣說些風涼話,但無一例外都被嚴之默邀請去木盆邊當場洗衣服,最後面對事實,還不是沒話講。
要嚴之默來說,自己做出來的肥皂雖說隻來自於最基礎的皂化反應,去汙效果比起現代的肥皂差了幾十條街,但這個時代的汙漬同樣好對付。
沒有諸如油漆、顏料、畫筆等難以洗掉的化學產物,大部分情況下也就是一些勞作奔波沉澱下來的普通髒汙。
攤位上的肥皂一塊塊地少下去,旁邊姚灼與薑越攤位的生意同樣不錯。
薑越的手藝是拿得出手的,而現在擺出來的這些過去供給繡坊的微瑕品,定價幾乎稱得上是甩賣,畢竟按照繡坊的價格來定,這個集市上沒幾個人能買得起。
因此很快就賣掉差不多一半。
而姚灼擺出來的鉤針作品,也比他料想中的更加受歡迎。
數量最多的頭繩賣得極便宜,三文錢一個,五文錢兩個,這是嚴之默提議的定價方法。
故而隻買一個的人非常少, 大部分人一聽這個價格, 都會直接挑兩個。
拿到手以後, 發現頭繩上的小花並不是碎布縫的,而是棉線以一種沒見過的方式勾連在一起,摸上去有種毛茸茸的觸感。
“這小東西做得精致,從前沒見過,梧桐鎮大集果然不一般,今日算是來對了。”
幾名女子看起來是結伴來趕集的,都喜歡上了這鉤針做的小花頭繩,你拉著我,我拉著你,最後每個人都挑了兩個走。
關於這頭繩上的小花,姚灼做了許多顏色,用的都是托貨郎刁翔買來的各色棉線。
花瓣和花蕊顏色皆是不同,互為搭配,諸如大紅配石青,松花配桃紅,柳黃配蔥綠*,不一而足。
這個時代不興什麽莫蘭迪、馬卡龍、低飽和色系,女子、哥兒俱愛簪花,顏色都是越鮮豔越好。
如此賣了一陣,眼看攤位前人流漸少,另一邊嚴之默卻暫時閑了下來,看著那堆頭繩,冒出了新主意。
於是片刻之後,姚灼的發髻便被拆散,鬧市一隅,嚴之默修長的手指穿過他的三千青絲,將他的發絲編成發辮,在裡面簪進了幾朵小花。
古有張敞為妻子畫眉,今有嚴之默為夫郎挽發。
嚴之默想及此處,唇角輕揚。
只可惜手邊沒有銅鏡,唯有除了姚灼之外的人能看到嚴之默的“作品”。
當然,也少不了直播間的觀眾們。
【這個場景讓我想到商場那種賣發飾的店,會把你拉過去,在你頭上別一堆水鑽,貴得要死,最後讓你付錢】
【前面說的那種我小時候就遇到過!本來我媽還美滋滋地給我拍照,結果最後一算那堆發卡,二百多塊,我媽直接拆了就拽我走哈哈】
【阿巴阿巴,日常發問:主播還有什麽不會的嗎?】
薑越是守寡的夫郎,早沒了這般打扮的資格,眼下瞧著姚灼,心裡也替他歡喜。
嘴上不住誇道:“我卻沒想到這頭繩還能這麽用,一會兒我也挑兩個,你給我留著,回去我也學著給殊哥兒編辮子。”
姚灼伸手摸了摸發間的線花,又摸了摸臉上的口罩。
“我這樣……豈不是怪模怪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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