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們,大家不用慌!這都是默寶計劃的一部分!】
【還有誰不知道嚴之默是碰瓷專業戶(狗頭.jpg)】
【病弱屬性是給你這麽用的嗎男主包!!(搖晃肩膀)】
【這個姓卞的小哥演技還不錯啊!笑死我了哈哈哈】
而躺在地上盡職盡責“裝死”的嚴之默,在意識海裡正被旺財吵得腦仁疼。
【宿主!直播間要不要發個聲明?現在新來的觀眾都以為你GG了,一群人給平台客服打電話發消息!】
【宿主宿主,你下次能不能先給我來個預告,我剛才都嚇得數據亂碼了!】
【宿主宿主,你真的沒問題吧!雖然我後台看到你的數值是穩定的,可你還是吱一聲比較好QAQ】
……
最後,在嚴之默不堪其擾的首肯下,旺財得以在直播間掛了條公告,提醒大家主播性命無憂,請放心觀看。
觀眾們松了口氣,好歹能把注意力挪回畫面裡。
與此同時,直播間的實時在線觀看人數也飄到了又一個新的高峰。
只是主播本人暫時無暇查看。
鏡頭所及,只見烏煙瘴氣的賭坊亂成一團,屋裡的幾個打手已經合力控制住了隨虎,將人按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胡掌櫃在一旁冷冷地眯起眼睛,此番若是事態成功鬧大,除非他是鎮長的親兒子,否則任誰也不敢再包庇他!
他正想著,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喧嘩。
守門的打手聽到叫門聲,辨別一番發現原來是鎮署衙差,趕忙把大門向外推開。
門一開,一串七八個衙差魚貫而入,為首的正是白楊鎮鎮長,其後的則是白楊鎮唯一一個捕頭。
與此同時,夥計去請的大夫也背著藥箱到了。
鎮長皺著眉頭踏進賭坊,他聽去報案的賭坊夥計講,此間賭徒鬧事,怕是鬧出了人命,立刻就點了衙差趕過來。
白楊鎮都數年沒出過人命官司了,若是處理不好,他這鎮長恐怕也沒幾年當頭,要趁早回家養老了!
嚴之默靠“碰瓷”成功引來了鎮長出面,鎮署的衙差基本全員出動,頃刻間,賭坊外已經圍了裡三圈外三圈的鎮上百姓。
“你們快看,利鑫賭坊這是攤上什麽大事了?”
“還能是什麽事?無非就是有人輸急眼了,動手了唄。”
“不可能這麽簡單,這賭坊開了五六年了,只要不出人命,那官差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沒有可能,這回真的鬧出人命了?”
外面的議論陣陣,傳進鎮長的耳朵。
剛想喊人去請大夫,一回頭見附近醫館的老大夫已經來了,趕緊呵斥了一聲不長眼色的擋路衙差。
“愣著幹什麽?快放大夫過去看看傷患!”
等到大夫越過一地桌椅碎片,走到嚴之默的身邊,彎腰又是把脈又是探查。
一圈人都屏息凝神地盯著大夫的動作,心裡各有各的算盤。
隨虎怕自己真的把人打死了,因此丟了腦袋。
賭坊掌櫃怕計劃有誤,人真有個三長兩短,以後沒人再敢上門賭錢。
鎮長更覺得“人命”兩個字就是懸在他頭頂的一把刀,真要落下來還辦不漂亮,他平順的鎮長生涯就得被戳個窟窿。
隨後幾人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祈禱”真的起了作用,焦急地等了片刻,鎮長忍不住催問一次,才終於聽到大夫開口道:“回鎮長大人的話,這位公子並無性命之憂。”
一時間除了胡掌櫃,其余人都偷偷松了口氣。
可誰知道這大夫說話是個大喘氣,只聽他又緊接著又道:“只是脈象紊亂,情況不明,難保不及時救治,會不會有差池,需得帶去我那醫館,細細診療醫治方好!”
他這麽說了,鎮長又迅速緊張起來。
況且賭坊外那麽多人看著,鎮長此番必不可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當即擺出鎮長威嚴,一揮袖道:“把罪犯先行押到鎮署!一概相關人等,一同前往!”
又指了指地上的兩人道:“派一個人跟著大夫回醫館,有什麽事,及時稟報!”
在他的安排下,隨虎很快被衙差押解出賭坊的大門,他這一露臉,更是激起議論陣陣。
“這不是隨虎嗎?天道有輪回,這就是報應!”
“這人稱霸街裡多久了!上個月我家鋪子還被他帶著人敲了好幾兩銀子!”
“我隔壁瞎老爹就剩一個孫女,小姑娘長得可水靈,聽說被隨虎的兄弟給糟蹋了,這幾日成天鬧著要上吊!”
“鎮長大人,這回您可要狠狠治他的罪,給我們做主!”
“是啊鎮長大人!求求您給我們做主!一定要把他送去縣衙聽審!”
這個時代最為基層的官方司法機構是縣衙,鎮署調節一些街裡糾紛還可以,一些所謂大案要案,就需得把犯人扭送到縣裡去。
不用旁人提醒,鎮長也知道隨虎是個什麽東西。
但水至清則無魚,哪個鎮上還沒有幾個地痞無賴了?
讓他管,就手底下這麽幾個不中用的衙差,能管什麽用?
因此常年以來,這些人只要不鬧出什麽大亂子,他也當做沒看見。
他今日一進門就認出了隨虎,可那又如何?
只能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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