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下手素無輕重,這遭也該吃個教訓。
想及此,鎮長的目光涼了下來,十分嫌棄地回頭看了隨虎一眼。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這人成為自己鎮長任上的汙點!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62章至本章,劇情大修,之前的寫的急了,邏輯不太通。
看過的家人們可以回去重看一下,按照JJ規定,V章字數隻多不少的,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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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被安排跟著嚴之默去醫館的衙差, 到了醫館後就尋了個地方坐下喝茶。
他心道自己真是領了個好差事,那客商是死是活,自有大夫去救, 他只需在這裡等個結果便罷。
一道簾後,本來面無血色,只剩一口氣的“客商”,一下子睜開了眼。
看那目光,哪有半點彌留之際的意思?
因衙差還在外面,幾人壓低了聲音說話,
嚴之默趕忙坐起來漱了漱口, 才勉強去掉了嘴裡血包的怪味。
卞勝護地那一下,其實護得很到位。
嚴之默除了身上難免有所磕碰,肺腑是半點問題也沒有。
吐出來的一口血,不過是事先準備好的畜牲血做的血包。
但味道之腥臭,嚴之默忍得那叫一個辛苦。
因事先他們就與利鑫賭坊的掌櫃通了氣,所以夥計來找的大夫,也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人。
大夫是土生土長的白楊鎮人,早就看不慣隨虎欺壓百姓,一聽是要對付隨虎,便不收一文錢的答應他們,配合演這麽一出戲。
不過嚴之默本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病秧子,就算到時換個大夫來診脈,結果也是一樣的,不怕穿幫。
他在這邊安安穩穩躺在醫館的榻上,而鎮署已是“熱鬧非凡”。
那批在賭坊門口圍觀的百姓, 又一路跟著衙差們到了鎮署門外。
另有一批人一聽說隨虎被抓了, 登時有怨報怨, 有仇報仇,全都衝進了鎮署,要求舊案重審,討個公道。
最氣人的是,那一直作為隨虎靠山的鎮署文吏,都到這種時候了,還到鎮長面前替人說情。
鎮長一拍腦門,隻覺得此人大大的糊塗。
他避到內堂,指著喧嘩陣陣的門外咬牙道:“隨虎是犯了眾怒!過去他勒索些錢財,尋商賈些麻煩,不過是小打小鬧!今日若那客商真的死在白楊鎮,你信不信第二日就傳遍整個雙林縣!到時候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文吏其實也不過是隨虎的一個遠房親戚,都快出五服了。
故而他包庇隨虎,與所謂的親緣全無關系,純粹是這些年他從隨虎那裡拿了不少好處,賺了個盆滿缽滿,為他求情已經成為了習慣性的反應。
而今一聽鎮長的話,冷汗冒了一身。
思前想後,他一跺腳,當場跪下道:“是小的糊塗,一切但聽鎮長做主!”
鎮長望著鎮署衙門的方向,久久無言,好半天才終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他示意文吏起身,將人喚到身邊,低聲吩咐,“你且先去教訓你那侄子一番,告訴他等到了縣衙大堂上,決計不可提與你我二人有關之事,若能做得到,我自會保他一命!到時不過受些牢獄之苦,他皮糙肉厚的,挺挺也就過去了,等出來又是條好漢!”
文吏哪敢不應,當即接了命令,忙不迭地去尋隨虎。
而鎮長則站在原地,反覆回憶著那“客商”的身形與一雙眼睛,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待文吏徹底離開後,鎮長召來了自己的貼身小廝,細細吩咐一番。
當天下午,白楊鎮的一行隊伍,浩浩蕩蕩地到了雙林縣衙。
意外的是,一起押解來的不止隨虎一人,而且苦主也不止嚴之默一個。
為首的衙差遞上鎮署文書,言明鎮上出了一起傷人要案,而罪犯現需移交縣衙審理。
待雙林縣的知縣就位,宣布升堂時,縣衙外也如白楊鎮上一般,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只因縣衙一年到頭升堂審案的情況並不太多,而像今日這樣,犯人還是從下面鎮子上押送來的就更少了。
雙臨縣的知縣姓龐,算不上什麽青天大老爺,但也無功無過,算是個平庸但合格的官。
此番鎮長未親至,來了也沒他說話的份,且身為鎮長也不能擅離職守。
因而知縣看過文書,聽衙差複述了事情經過,就拍了驚堂木,指揮帶一乾人等進來。
莫說嚴之默這日假扮的是商人,就算他以原本面目出現,只有童生功名,見官還是要跪的。
但他面如白紙,一看就是重傷模樣,知縣看了一眼,就讓人搬了把椅子,特許他坐著回話。
賭坊的糾紛,證人太多,幾乎稱得上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隨虎沒法抵賴。
何況還有利鑫賭坊的掌櫃呈上的帳本,上面記了隨虎欠賭坊數百兩銀子。
這案子若非差點鬧出人命,就是個最普通的賭徒傷人事件。
至於隨虎本人,他過去橫行街裡,一是仰仗拳頭,二是仰仗他和鎮署裡的文吏有些沾親帶故的關系,一年到頭去孝敬幾次,送點酒水銀錢,便沒人會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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