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十八的電話還沒打出去,金柳柳先接到了Wendy的電話。
金柳柳嗯嗯啊啊半天,中文裡帶著英文,掛了電話,拿起小包就要走。
幾位大仙班聽了個大概,Wendy被老頭騷擾了!
Wendy是個年近半百的英吉利大姐,十幾年前來到華國,在財經大學當英語老師。
認識了同樣在財經大學教東瀛話的東瀛男友。
倆個異鄉人,雖然文化不同,語言不通,華國話也都是磕磕絆絆,但是緣分來了就是這麽奇妙。
一天都說不上兩句話的人,各忙各的,同處在一個空間總是莫名的甜蜜。
命運並沒有眷顧這對甜蜜的異鄉戀人。
Wendy的男朋友在回東瀛探親時,在地震中不幸身亡。
Wendy以自己獨特的方式懷念著自己的戀人,她一直住在離學校稍遠的南山區。
那裡是她和男朋友租住的和式木屋。
在旅大,因為地緣原因和歷史因素,有許多東瀛人在此長期居住,甚至一生都沒有再離開旅大。
南山區是曾經東瀛人最密集的區域,這裡有很多的和式小別墅。
不同於歐美的大別墅和華國的四方庭院,這些房子小巧緊湊,以木材為主要建築材料,室內的裝飾也是簡單的侘寂風。
這種風格,現代的華國人是看不上的,別說現在看不上,幾十年前就有些不便利了。
旅大臨海,那木頭屋子潮氣重。
房間的舉架也不夠高,主要是東瀛人習慣了在地上睡,那華國人得睡床,這一擺上床,屋裡啥也放不下了。
客廳更是滿足不了華國人沒事就全家相聚,桌上擺滿十個八個硬菜的需求!
這片曾經的豪華小別墅區,要麽租給了在旅大工作的東瀛人,要麽就那麽空著。
Wendy家是個把頭(第一個)的房子。
東頭鄰居一直沒人,兩年前來了個東瀛男人,是個企業在華的高管。
剛來旅大,人生地不熟。
溫大姐知道東瀛人都端著,有啥不好意思說。
本著多年來和華國人民學習的熱情好客的精神,本身開朗外向的性格,和這新鄰居處挺好。
倆人沒事就在旅大溜達,好多地方連金柳柳這個華國人都沒去過。
眼瞅著東瀛男人的任期還有一年就要結束,一輩子沒結婚的東瀛老頭和溫大姐表白了!
這人是不錯,可Wendy沒有戀愛的感覺,還時常懷念她已逝的男友。
不少中國朋友都勸她都這個年紀了,找個人搭伴也挺好,這麽多年一個人在國外看著孤孤單單怪可憐的。
Wendy沒拒絕也沒同意,這段黃昏戀就這麽懸著了。
老頭本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沒事就送點和果子,親手做的壽司便當。
要麽就找Wendy喝茶聊天,倆人坐在小院子裡圍著一張小桌,研究著同樣是從華國傳出去的茶,怎到了東瀛和英吉利完全是兩個樣了?
人家雖然歲數大,倒是不著急。
都是矮房子,敲敲窗,人在家,就隔著窗聊兩句,有空就約個會,一起沿著濱海路走走。
人不在家,吃的放在木頭的飯盒裡,貼上便簽紙,寫著歪歪扭扭的中華祝福語,再找塊花布包上,反正那東瀛的吃食也不怕涼了。
這麽處著,本來是好好的,可前幾天倆人不知為啥吵起來了。
這幾天老頭都沒來,剛才Wendy說老頭又敲窗了,敲的又急又重!
她打開窗看卻沒人,氣的她又關上了,剛關上又敲!
大半夜的,Wendy開始是氣憤,後來開始害怕。
畢竟她可看過不少東瀛恐怖片。
常年獨自生活在國外,經歷了人生的重大感情創傷,Wendy大多數時候是知性優雅的,可她骨子裡的歇斯底裡和神經質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她獨自一人在房間裡大聲咒罵,三國語言交替飆髒話。
敲窗聲時停時響,似乎還有些別的動靜,她懷疑人已經進了她的房間。
也許正隱密在某處。
半夜被吵醒的白人女性,神情憔悴,臉色蒼白,一頭白黃相間的長發被她自己抓的凌亂無序。
她一邊大喊一邊大力拉開那推拉門的衣櫃。
裡面只有被子和簡單的衣物。
她不甘心,她分明聽見有聲音。
不是敲窗聲,是腳步聲,那身型矮小的變態老男人一定躲在某處。
也許是衛生間,也許是她剛剛起身的臥室。
發的都是存稿,寫這章之後幾天就發生了燒烤的事。
那些惡人會受到法律的製裁、道德的譴責,在咱們看不見的地方也有惡犬、金雞、小鬼和油鍋等著他們。
世界不只有一個次元,哪裡都容不下渣子。
第22章 松間鼬
“柳柳,我送你去!”筱輝拿起車鑰匙,柳成雙打開門,三個人一同向門口走去。
“等等!”黃十八突然站了起來。
他眼睛盯著手機,不可思議的說道:“沈暝,他發過來一個位置。在,南山區東瀛別墅那。他說,有情況?”
說完,黃十八不確定的看向胡玉,又看看柳成雙。
胡玉眉頭一皺,和柳成雙對視一眼。
神情嚴肅的說道:“黃十八,小白,你倆跟著我。二爺,你和柳柳筱輝先去老師家,隨時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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