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對著謝衍吐舌頭,謝衍暗自決定,明天趁季寒不在,一定要剃禿了這小子。
扔掉了麒麟,又看到一條魚鬼鬼祟祟往季寒懷裡去,謝衍提著魚尾巴把它拎起來:“這又是什麽?”
季寒又解釋了一遍。
“好好的魚不在水裡待著,在你這膩個什麽?”謝衍一看這魚就很不對付,仔細一瞧,“這不是白天的魚妖?何蠻他們把這送來幹什麽?”
魚妖奮力一躍,跳進了面前的河水,急急擺尾遊走。
謝衍蹙眉望著遠去的魚影:“這倆家夥是搞什麽名堂?”
“呵。”季寒只是發出了一聲輕笑,剛才他懷裡還有金鱗和麒麟,現在空蕩蕩的,他也覺得清淨。
謝衍聽出他的語氣有些不對,湊到他唇邊嗅了嗅:“阿照,你喝酒了?”
“他們今日成親,我也高興,就喝了一點。”
“你高興麽?”
季寒不答,只是眨動著濃密的眼睫,俊美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堪稱溫柔的笑容。
砰地一聲,今晚的煙花盛會開始了,一朵朵絢麗的煙花飛上高空,炸出萬紫千紅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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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途與何蠻在屋簷上看著煙花,兩人手拉著手,對視一眼都要臉紅別扭半天。
“沈途,我們雖然成親了,但我還想侍奉我師尊和季叔,以後我們就跟隨在他們左右,好不好?”
“好好好,你說什麽都……什麽?跟著謝衍?!”沈途迅速從成親的傻樣切換回來,“他要是再讓我抄寫經文怎麽辦?我不答應!!”
何蠻唰地沉下臉:“剛才你還說什麽都依我的,騙子!”她變化出饕餮的獸頭,唰地……咬住了沈途的頭。
沈途半顆頭在饕餮嘴裡:“要不……我們商量商量?”
饕餮轉轉眼珠,同意了,也不放開沈途,嗡嗡地說:“就這樣商量。”
於是,他們就開始了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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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裡,鍾越躲在假山裡,聽著外面煙花陣陣,還有長明在外面焦躁的腳步聲。
“鍾越!你別躲了,我不洞房了還不行?外面煙花很好看,出來看煙花啊!”長明的聲音漸漸遠去,看來是走遠了。
鍾越長長、長長歎了口氣,還是解了自己隱匿氣息的術法,對著外面喊了一聲“長明”,走出假山,看到外面火樹銀花,果然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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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空小心計算著自己的速度,努力想在阮笛察覺不到的情況下靠在她肩上。
煙花升空的一刻,司徒空被炸了個心肝兒亂蹦,直接撞到阮笛身上。
阮笛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 ,只是伸出一條胳膊,把要跑的司徒空按回來。
“哪天有空,跟我回去見見我師傅吧。”
司徒空使勁點了點頭:“那你……哪天也回去看看我爹娘吧。”
阮笛笑眯眯的,也靠在了司徒空身上,兩個人相互依偎著,共同看起了頭頂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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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雙在山上看著下方的燈火輝煌,心裡也是欣慰又滿足。
煙花開始時,他正從山上下來,沿路遇到不少的華陽門弟子。
弟子們紛紛見禮——“門主。”“門主!”“門主好!”“門主,跟俺們一起喝幾杯吧!”“門主,來這兒坐啊門主!”
……
韓雙笑著一一回禮,走到山下,最大的一朵煙花綻開,幾乎籠罩了整個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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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臨秀吐掉嘴裡的草根,呈大字型癱在草地上,疑惑地自言自語:“師兄怎麽才能跟我回堂中一趟呢?他要是能回去一次,我明刀堂就是有真龍坐鎮,就能再上一層樓了……”
他抓住旁邊要逃跑的小狐狸:“哎!哪裡來的狐狸,這麽胖,拿去烤了吃正好。”
怎麽又是這一句啊!小紅在心裡悲憤長嘯,安靜在趙臨秀手裡縮成了一個紅團子。
“呦,還有一條傻魚!”趙臨秀看到了河面上飄來的金鱗,金鱗魚腹上翻,兩眼翻白,飄飄欲仙的神態怎麽看怎麽欠。
趙臨秀對煙花沒什麽興趣,打起精神就到水邊撈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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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的牛蹄踏過下山的石階,月明撥動著琵琶,獨自走在下山的路上。
走到一半,也看到了頭頂的煙花。記憶中的故鄉,也像有過這樣一場煙花。
月明於是停下來,在青牛背上靜靜看著這場煙花。
山路上衝下來了一夥鐵騎,青牛慢騰騰地走到一旁,為這夥人讓路。
鐵騎從月明身旁呼嘯而過,為首之人是一個身姿英挺地男子,背著一把造型奇異的鉤刀,好像在哪裡見過。
是在哪裡見過呢?月明記得,好像是在多年之前的煙波湖畔……多余的也記不得了。
她看著這一場煙花,有些想念自己的胞弟,也不知道天清走到了哪,有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沒有看到……同樣燦爛的煙花。
月明已經很少回憶前多年前的那座古城,天下之大,月照之處,處處都會是她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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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有家夥討厭這場煙花,被扔出去的麒麟氣咻咻地團成一團:“哼!你們甜甜蜜蜜,就我孤孤單單的,哼!”
伐開心!簡直伐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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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醉了,謝衍非要背他,還非要去劍廬。
季寒就隨他去,謝衍要背他就讓背,謝衍要去劍廬那就去劍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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